有時候世界就是有這么多巧的合。
剛到坑底就感受到了一抹暖色,王君博清點(diǎn)了下箭矢,背著弓和砍柴刀虛弱地跟在老張身后。
也就十來步的距離,就看到“大炮”正在不遠(yuǎn)處的溶洞旁。
也正是靠著這抹幾近微不可見的光亮,王君博看清了身處的環(huán)境:
頭頂是一扇巨大的石壁,形成一個“C”形包裹住所在的地面,四周不再有礙眼的樹木,只剩怪石嶙峋,靠近溶洞處大量鐘乳石林立,上面布滿奇形怪狀的符號,細(xì)看之下這些高低不一的鐘乳石好似組成了了一個完整的“門”的形狀。而大炮就坐在那“門”前不遠(yuǎn)。
“嘿!龜兒的不愧是你,就是快!”
“那是,也不看看你炮爺是靠什么出名的!”
……
得,這世界也沒那么多巧合,你以為的巧合,有時候只不過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
王君博腦子里正在交織著老張跟大炮的愛恨情仇——都虛弱成這樣了,內(nèi)心戲還能如此豐富,也堪稱“身殘志堅”了。
大炮頗為嚴(yán)肅:“還是別進(jìn)去太深了,如果到了那里可就……”
老張擺擺手,“沒事兒,你還不曉得我?”
“就是太了解你了,不管怎么樣,不碰到那里怎么都好說!”
……
我的龜龜,我都聽到了什么虎狼之詞!
這是我能聽的嗎?真的是把我?guī)須⑷藴缈诘陌桑亢喼崩倍洌?p> 王君博感覺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就知道!老張這老不正經(jīng)的九成九是個老玻璃!
空氣突然凝固了下來。
王君博詫異的看向那倆“老不正經(jīng)”,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同時看著自己。
“我說,要不滅了這批娃兒?”老王扭過頭惡狠狠的對大炮說。
“我看行,簡直是不把我倆放眼里,心里意淫就得了,還他娘的敢說出來,好膽!”
……
我說出來了!?
怎么可能?
我王君博絕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我王君博就是餓死,從這兒爬上去,死上邊兒,也不可能!
“如……如果我說那不是我說的……你們信嗎……”王君博渾身發(fā)抖,腿軟的差點(diǎn)坐地上。
“你猜猜看我信不信?”
“你龜兒覺得老子是傻的?”
……
“好了,你倆老東西就別逗這小子了,多大人了?也不害臊。”
王君博身后傳來了一陣悅耳的女聲——此處不是指聲音有多好聽,只是單純的救了他狗命,如此這般罷了。
“咳咳,猜錯了,也不礙事不是?”大炮裝模作樣地咳了咳,起身拍了拍軍大衣,“你來了我就放心了,我去正好去拉個屎!”
……
大佬的“遣詞造句”都這么樸實無華的嗎?雖說快習(xí)慣了,但大可不必這么直白!
“就你屎尿最多,六十年前這樣,六十年后還這樣,去去去,離這兒遠(yuǎn)點(diǎn),老遠(yuǎn)都能聞到你那一股子屎臭味兒,惡心!”
“這死老太婆也不知道在小輩面前給我留點(diǎn)臉面……”
大炮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
“你說誰死老太婆?”
“我是,我是!這老太婆真是越來越……”
從這聲回答中可以判斷大炮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
“哼!”
王君博這才看清這女聲的主人,是位穿著大花棉襖的老婆婆,沒太多皺紋,微胖,倒是沒駐拐,也不駝背。
如果單看著裝和談吐,怎么著都是較為典型的農(nóng)家老人。
“好了,別嚇唬小孩子,批娃兒,這是李琳李老太……”
驟然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后,老張趕緊打了個哈哈,“你可以喊她李老婆婆……”
“喊我李婆婆就好,我很老嗎?嗯?”
“咳咳,聽到了嗎,這位李婆婆可是這兒的負(fù)責(zé)人!”
老張心虛地看了李琳一眼,見她沒發(fā)火的意思,轉(zhuǎn)頭介紹道:“他叫王君博,受朱雀所托讓他來這兒歷練一下,道痕是罕見的領(lǐng)域能力,據(jù)說還是個什么狀元,要擱在古代,那可就是那個啥!說不準(zhǔn)以后還得靠他……”
李琳打斷了老張的話,“嗯,倒是挺優(yōu)秀一小伙子,長得也人模人樣的,不錯不錯!”
……
你人還怪好嘞!還好說的不是人模狗樣,不然我可就發(fā)火……
“想必這倆老頭子都送了你見面禮,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什么像樣的禮物,就把這手串給你吧,桃木的,辟邪!”李琳說罷取下手上纏了幾圈的木質(zhì)手串,遞向了王君博。
“謝謝李婆婆!”
辟邪!這倆字光聽著就很有安全感!
王君博靦腆的笑著接過,開心得就像個十八歲的孩子——雖然本來就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嗯,乖!”
儼然一副“婆慈孫孝”的場景。
李琳看向老張:“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動身?”
老張瞇著眼伸了個懶腰,“休息個把小時吧,我也有些好奇這批娃兒的身體素質(zhì)怎么樣。”說罷瞥了眼拿著手串?dāng)R那傻笑的王君博,“主要是想看看他的極限,是不是真像朱雀那妹崽說的那么抗造?!?p> “嘿嘿!辟邪……嘿嘿!”
那模樣就差流口水了。
“……”
“……”
——————
“據(jù)前線記者鱸魚報道,整個北邙山在兩個時辰前突發(fā)大火,濃烈的火光冒著滾滾濃煙,濃煙之中沖出鋪天蓋地的蟲子,疑似不應(yīng)存在這個季節(jié)的知了!現(xiàn)在讓我們將視角給到鱸魚——你好鱸魚!”
“你好劉洋!”
可以看到一名中長發(fā)的女記者,背后正冒著滔天火光,濃煙已經(jīng)蔓延至攝像機(jī)處——或者說這名女記者和攝像師十分深入火災(zāi)現(xiàn)場。
“嗯,請你帶動視角讓廣大觀眾朋友們切身感受一下這場火災(zāi),不少觀眾朋友們留言說,想知道那漫天的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眲⒀蟊3种鞒秩说穆殬I(yè)假笑。
“好的,親愛的觀眾朋友們,這里是梨子直播,我是你們的老朋友,鱸魚!我和攝影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入北邙山,咳……咳咳,這里的空氣尤其的刺鼻,大面積燃燒產(chǎn)生的空氣污染令人無法忍受,每一口呼吸——咳咳……咳咳,都變得異常艱難?!?p> “可以看到山上有很多消防人員和志愿者,快看!鯤龍AG600也已經(jīng)抵達(dá)!”
“那成噸的水量對這場大火依然有些杯水車薪的意思!”
“現(xiàn)在請將視角對準(zhǔn)‘火山’,那里正……”
“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是‘知了’的尸體,地上的這只已經(jīng)被火燒的面目全非了,我們找一找……”
“這里有一還活著的!快,讓我們拉進(jìn)鏡頭,看看……”
可以看出雖是小平臺記者,但作為前線人員,依舊敬業(yè),讓廣大觀眾感到敬佩不已。
類似的新聞直播正在以蜀地為中心,向全國輻射,也正因如此,“知了”的突然襲擊讓眾多所見之人都為之膽寒!
“??!”
這是來自攝影師的叫喊聲,充滿驚懼和慌張,直播視角猛的旋轉(zhuǎn),最后停留在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鱸魚身上。
說是“身上”也不夠準(zhǔn)確,準(zhǔn)確的說,是她頭部的特寫。
如果那還能稱之為“頭”的話。
——那一瞬間,只見鱸魚大半個腦袋都被那知了振翅切掉。
只見,還在跳動的神經(jīng),以及,耷拉著的頭發(fā),和反應(yīng)慢半拍的,正往下流的紅白之物。
大郎請喝藥
最近的章節(jié)鋪墊有些長,都是為了第一波高潮,若能耐心看下去,不勝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