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布萊特,你可以叫我袁琞。”老板椅上的袁琞,很自然地回答道。
“不要叫我布萊特!還有,我才是袁琞,你到底是誰?”袁琞的表情堪稱暴怒,直接不留情面地駁斥了對方。
自稱袁琞的家伙,完全沒有被人當(dāng)面駁斥后,所該有的那些負(fù)面情緒。
他從容地自他身后的老板椅上站起身,伸手越過了那張極為寬大地書桌,從書桌邊沿附近的的雪茄盒里,拿出了一根雪茄遞向袁琞。
“試試嗎?除了在這里,你可不容易再抽到這東西了,人生一世,無謂錯過?!?p> 穿越而來的袁琞,給對方這么一打斷,自己發(fā)火的節(jié)奏都有些不連貫了,可在這時對方又接著說道。
“既然你連‘穿越’都已經(jīng)遇上了,那么還有什么是你所無法接受的呢?坐下來,我們可以一邊抽雪茄,一邊喝酒,一邊慢慢談。”
袁琞看了看周遭的環(huán)境,以及眼前這個秉持著開放交流態(tài)度的家伙,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拒絕對方的理由。
難道因為對方和自己長得一樣,但卻要比自己更加帥氣,更加有氣勢,更加有親和力,所以就要為了反對他而反對?
這豈不是更丟人了,我袁某人不屑如此。
袁琞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雪茄,順勢坐在了那人的對面。
“好了,你現(xiàn)在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吧?”坐下后的袁琞再次開口問道。
“呵呵,先不急,我們先把雪茄給點上。對了,你想要喝點什么?白蘭地?威士忌?白酒?紅酒?或者啤酒?”
袁琞沉默了一陣,終究還是答道:“白蘭地。”
“Bingo!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的!”說著,袁琞就看見對面的家伙,從他的老板椅上站起身來,走到酒柜面前,挑了一瓶白蘭地,并且順手帶了一個酒杯過來。
“來吧,試試,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袁琞接過對方斟上了白蘭地的酒杯,問了問酒杯里的氣息,確認(rèn)真的是白蘭地之后,才輕輕地抿了一口。
“不錯,很不錯,我非常喜歡這酒?!痹]坦白地答道,“不過雪茄就沒必要了,我們不如直接進入正題,怎么樣?”
全程扮演著服務(wù)者角色的對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伸出手指點了點袁琞,顯然是有些怪責(zé)袁琞太過心浮氣躁了。
事實上,雖然袁琞一向自以為自己是,那種帥到了慘絕人寰的男人。但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做出的這么一個隨意的動作,居然能夠這么的有魅力。
尼瑪!
十足的大佬范?。?p> “好了,讓我們繼續(xù),把雪茄的這個以外的地方,用雪茄剪剪掉?!?p> “然后在這一頭點火,盡量均勻一點。”
“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品嘗它了。”
袁琞總算是進行到了這一步,離他想要展開的正式談話,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所以他稍稍有些放松地吸了一口,這一口也比他原本以為的還要更重。
說實話,除了草木的氣味,似乎比香煙濃了一點之外。袁琞唯一切實感受到的,和香煙不同的地方就只是,雪茄一口抽得要比香煙抽得多,勁兒也上得挺快。
在教袁琞點燃雪茄后,大佬范十足的那個袁琞,重新坐回了他的老板椅,純熟地在為他自己點著雪茄。
看著享受了第一口雪茄的袁琞后,他才開口說道:“知道嗎,一般而言雪茄是不吸進肺里的,只在你的口鼻喉腔里流轉(zhuǎn),品的就是它那獨特的氣息。”
看著面前因為尷尬,而面色有些不對的袁琞,“大佬”又接著說道:“你呀,太過敏感了,我說這句話并不是想要去挑剔你,而且我也是專門不告訴你這一點的。你猜猜看,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看著眼前表情陰晴不定的袁琞,“大佬”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你這時候確切地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又是想多了?!?p> “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復(fù)雜,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簡單的道理。”
“主流的做法,就僅僅只是主流而已,你可以選擇不吸進肺里,也可以選擇吸進肺里,一切都是基于你自己的偏好罷了。不過,千萬不要在你做出嘗試之前,就屈從于別人所告訴你的選擇?!?p> “這人世間的每個人,都像是在參與一場沒有地圖的尋寶游戲。好惡是相對的,甚至絕大部分時候,連是非利弊都是相對的。所以,你大可以放開一些,廣闊天地,大有可為?!?p> 袁琞久久沒有說話,他只是又抽了幾口雪茄,只不過在這逐漸煙霧彌漫的房間中,已經(jīng)不大能分清所他吐出的煙氣,到底有沒有進入過肺里了。
“你到底是誰!”袁琞又一次地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可是對方依舊沒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只是把他面前的那杯酒,推到了袁琞的面前,讓他嘗一嘗。
袁琞遲疑了一下,還是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可是很快他又抿了一大口,在嘴里細(xì)細(xì)咂摸。
之后還有些不確定地,舉起自己的那杯酒細(xì)細(xì)品了品。
“所以呢?你是想證明給我看,你就是我,所以和我有著一樣的口味,一樣的喜好,可以提前做出與我一樣的選擇?”
袁琞給對方不斷的故弄玄虛,給搞得有些煩了,語氣也開始糟糕了起來。
對方靜了靜之后,才開始說道:“看來是我把問題給搞復(fù)雜了,現(xiàn)在的你還接受不了這種溝通方式。”
“那就讓我們直入主題吧?!?p> “你可以把我看作就是你自己,但并不準(zhǔn)確。我其實是你心目中的自己,或者說是你想成為的自己,再直白一些,是你孜孜不倦、夙夜以求,最終所想要成就的那個模樣?!?p> 長時間的靜默后,袁琞開口反對道:“僅僅只是一杯同樣的酒,這樣的證明,太過蒼白了?!?p> “那杯酒,想要告訴你的并不是相同的口味偏好。而是,我知道你在經(jīng)歷過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后,你就是會選擇更昂貴的更高檔的白蘭地,以求突出你自己,彰顯你的存在感,這才是我想要隱晦告訴你的。”
袁琞不置可否,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眼前“大佬”版的自己。
“好吧,本來我是不想提那些的,這非常并不符合我的身份。”
當(dāng)一些涉及個人隱私,并且不適合訴諸于文字的事情,被“大佬”給說出口后。
袁琞心中無論是否還有懷疑,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只能說社死大殺器,專治各種矯情!
一段時間后。
“你真的確定,我這不是精神分裂嗎?”袁琞開口問道。
“你就當(dāng)這是‘穿越’的后遺癥吧,再說了,我不是和你說過了?”
“人世間的一切都是開放式的,忘掉所謂的地圖,也不要去依賴別人的路徑。是不是精神分裂重要嗎?不要去在意別人的觀點!重要的是你!是你想要做什么!是你想要得到什么!是你心目中的寶藏是什么!”
“大佬”這時候,終于有了“大佬”該有的樣子,只是也不清楚是不是之前被迫說出口的那些隱私,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袁琞有些不想聊下去了,開口閉口就談夢想,總是會讓他聯(lián)想到一些不正經(jīng)的東西,像是成功學(xué),像是傳銷,像是老板,反正沒一個好鳥。
“先不談那些,我怎么感覺你知道的事情比我要多?”袁琞問道。
“大佬”點了點頭承認(rèn)了,挨在他的老板椅上,繼續(xù)品著他的雪茄和美酒,范兒范兒的。
“那么你知道穿越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我就穿越了?”袁琞問出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大佬”的動作靜止了下來,袁琞隔著繚繞的重重?zé)熿F,隱約覺得“大佬”的眼神變得深邃且復(fù)雜了起來,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之中。
袁琞對自己的這種感覺并不確定,但是他很肯定,這不該是一個所謂的“心目中的自己”,所該表現(xiàn)出來的神態(tài),實在是太過真實,太過人性化了。
終于,“大佬”開口作答了:“我做出過承諾,在時機到來之前,不告訴你關(guān)于‘穿越’的事情。”
臥槽!
他居然真的知道!
其實這個問題,袁琞本身是并沒有期待,純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問一問,畢竟穿越一場,這么離奇的事情,基本的好奇還是有的。
再說,目前一切事情的起點,也正是這場穿越,他所做的也不過是從頭開始梳理而已。
可是,居居居居居然,真的有答案!
真是Unbelievable!
“那你口中的時機,到底是什么時候?”袁琞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也許到時候告訴你這一切答案的,也并不是我了?!薄按罄小憋@然對于穿越這件事,情緒并不高。
所以“大佬”,開始尋求掌握住談話的節(jié)奏。
“你難道沒考慮過問一下,你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房間,還是說你根本不關(guān)心,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大佬”開始引導(dǎo)袁琞的思路。
袁琞眨了眨眼睛,反應(yīng)了過來。他之前,可是在那個貼滿瓷磚的房間里,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地方。
只不過,他之前一直被這里,所發(fā)生的離奇事情給拉扯住了注意力,反倒是暫時把之前的瓷磚房間給忘記了。
“那我是怎么來的?”袁琞開口問道。
“你人依舊還在那里,而這里只不過是你腦海中,開辟出來的一塊空間而已。你可以把這里,當(dāng)作是電腦硬盤上,分隔出來的一個D盤。”
好吧,合情合理……
既沒有超能力,也沒有系統(tǒng),有的,只不過是腦子有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