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廂房中。
畢竟是見過大場面,蕭睿恒很快就平復(fù)了自己的情緒。
然后企圖找出不明未知的東西。
但折騰了一陣,什么都沒有找到。
既沒有系統(tǒng),沒有金手指,也不是莫名的生物。
他想到一種可能,但又搖搖頭,如果真的有,不可能那么多年沒有感知到。
“難道真是自己靈機一動?”
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劍骨呀,果然,人生就是各種意外組成的!”
“而且,接受和面對意外才能更快的成長!”
自己不僅廢物利用,還直接跳級,先將第四層給煉成了?
茫茫修行路,都是一步一個腳印,越是走的扎實才越有可能走的更遠。
所以跳級這種事在修行界是絕無可能存在的。
還能不結(jié)金丹直接元嬰?不化神直接扛著雷劫飛升?
那么從常識上看,這跳級根本不是好事?
臥槽,蕭睿恒突然頭皮發(fā)麻。
這老天不會是在玩我吧!
他站直了身體,用力揮了揮拳手,感覺著自己從脊背處傳來的那股力量,竟然比之前要強大數(shù)倍。
“呃,這難道就是跳級的威力,那還要不要回頭煉第一層?這真是個好艱難的問題!”
他揉了揉眉心,“好煩!”,他不得不仔細反復(fù)思考,又捏了捏自己的肉和皮膜。
嘆氣了一聲,又繼續(xù)擺著奇怪姿勢繼續(xù)煉體。
近半個時辰后,蕭睿恒將身體微弱的氣感搬運到功法所說的幾大穴道,周來復(fù)始。
于是他很快就聽到肚子咕咕的聲音。
蕭睿恒不得不停下動作,打開房間,急沖沖的向廚房撲去。
一進廚房,他才想起,這個蕭劍峰一直以來都是給自己喝白水粥當(dāng)飯。
果然,看到記憶中熟悉的一鍋白水粥,心里一陣陰風(fēng)吹過。
蕭睿恒身體微微發(fā)抖。
這個蕭劍峰枉為人父,竟然真的如記憶一般,一直都給蕭睿恒喝白水粥配咸菜,就沒有做過像樣的飯菜。
差點就壓不往自己的脾氣,“好慘!”
以前最慘的時候,好歹也是白粥配咸菜,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種以水為主的白粥。
以這種伙食,活生生給自己煉體增添了三分難度啊。
他嘆氣的端起半大盆子的白水粥,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看來這個家是徹底不能指望了,以自己煉體的速度,就這白水粥最多只能頂上小一會。
沒想到重生二次后,又一次要面對吃飯問題,還是錢的問題,看來得先賺錢解決溫飽才能繼續(xù)煉體。
他沉思了一會,梳理了一下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洗衣服,呃……。
三世為人,沒想到客觀條件越來越惡劣。
現(xiàn)在正在煉體期間,必須要想辦法撈錢。
但沒有靈力在身,自己要撈錢,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繼續(xù)上工,要上工,那這一身鐵匠服還得趁早洗個干凈,明天還得穿。
身為蕭宅唯一繼承人的他,在喝完家中僅剩的白水粥后,又接受命運的召喚,開始洗起了衣服。
……
離南淮城大約一二日路途的地方,有座偏僻而不高的山峰。
居民稱其為南宗山,此山并沒有什么特點,唯一的用處是它攔住了南淮城進出的官道,居民進出總得因它而繞上半日路途,十分不便。
清晨時刻,兩道一前一后的光芒出現(xiàn)在遠處的上方。
萬里無云的天空將這兩道光芒顯得十分突兀。
其中一道藍色光芒,帶著雷鳴降落在南宗山上,隨后青色光芒也隨之降落。
“真見了鬼,這地方的天氣怎么如此古怪,為什么天空沒有云。算了,就這吧,已經(jīng)夠偏了,再飛前面有城池,這里沒有云朵遮隱,弄不好就被人看到了?!?p> “好!”,青衣青年簡單明了,話不說,吐出一字。
然后揮手施法,不知從何時而來,出現(xiàn)幾頭體型巨大的東西。
兩人觀察了一番,看到一切正常便放下心來。
“走吧,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難得來一趟這么偏僻的地方?!?p> 說完,兩人又化作兩條光芒原路返回。
下午飯點。
又一次喝完蕭劍峰煮的晚飯粥后,蕭睿恒回到房中。
“不對,我不可能這么窮!”
他已經(jīng)在爆發(fā)的邊緣,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竟是如此之窮,然后將房間又翻了一遍。
“怎么比我的臉還要干凈?!?p> 這時才想起,身上的銀兩之前遭受毒手時已經(jīng)全部遺失。
家中的存銀也早已給那個仆人卷的干干凈凈。
蕭睿恒盤坐在床榻,深思熟慮了半刻鐘,便起身收拾東西。
荒涼的家,無情的爹,貧困的我。
背起行李,蕭睿恒就從宅中溜了出去,一路出了城,順著城郊外的那條河逆行而上。
一路上觀察細致的他,發(fā)現(xiàn)了至少三種堪稱美食的野味,頓時對于自己獨闖江湖的信心高了不少。
“這個大陸還算是物產(chǎn)豐富,看來餓不死了。等晚點找到落腳之處,就可以去打打野味改善生活了?!?p> 一路上,剛開始走得還挺快,但走了好一陣,他在一座村莊處停了下來。
居然走了小半天才碰到個村莊,這到底是有多偏的地方,早知道出門就弄個地圖了,太沖動了!
他向村莊外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人?而且還有血腥味!
蕭睿恒猶豫著是不管閑事還是立馬就跑?
猶豫了好一陣,他無法說服自己轉(zhuǎn)身就走。
他內(nèi)心有股無法澆滅的火鼓動著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他向著村莊越走越深,那股子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別動!”,蕭睿恒猛的聽到背后響起一道兇狠的聲音。
他立即回頭,看到黃昏之下,臉上泛起晚霞的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端詳了一下蕭睿恒,低聲說了句:“普通人,沒靈氣?!?p> 然后對蕭睿恒說道:“這附近太危險了,你快走,別往前去了。”
蕭睿恒臉皮抽動了一下,說道:“你別逗我,我就是路過的?!?p> 另一個藍衣人說道:“有點傻,怎么辦?”
“我來!”,語畢,一道青光,蕭睿恒沒來及做出反應(yīng)就眼前一黑。
再睜眼,還是一片漆黑,起身瞇了瞇眼睛。
“原來是晚上了,這里是……南淮城?”
他看著對面一座南淮商樓,眼睛有些發(fā)昏。
下午走了好一陣子,結(jié)果被人下黑手,一睜眼居然回到起點。
蕭睿恒久久無語。
慢步走出陰影,這里居然是某個大戶家的后門,那兩個年輕人不會是修士吧。
看來是怕有危險,將我扔回城,又不知道我是哪家就直接扔到城中最大一戶的后門,這樣我醒來也可進可退。
怎么這個大陸也有像我一樣這么熱心的修士。
好想找到他們,打他們一頓。
不待他下一步行動,肚子又咕咕的叫了起來。
蕭睿恒無法抑制的將行李向前一扔,罵罵咧咧,然后就聽到一聲尖叫聲。
他抬頭望去,看到穿著一身翠綠色綜裙的俏丫環(huán)正踩在自己的行李上。
她回頭一望,指著蕭睿恒,“你……你……噢,我的腳!”
蕭睿恒頓時一驚,不管是碰瓷還是真?zhèn)?,自己都扛不過女人。
他立即一臉抱歉的走到跟前,笑呵呵說道:“意外,意外。”,然后就從她的腳下抽出行李,然后快速的跑走了。
“喂!你……你居然逃跑,我一會就跟小姐說,你這個混蛋??!”,丫環(huán)氣的一瘸一拐的往府中走去。
蕭睿恒在城中奔跑自然而然的回到了蕭宅,熟練的走到廚房,端起白水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有些邪門!”
在給今天做了個總結(jié)后,他便早早睡下,實在是已經(jīng)沒有興趣再去折騰。
……
天一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總是最清醒的,蕭睿恒決定先適應(yīng)適應(yīng)這個世界,于是早早就換上鐵匠服,喝完白水粥就出門而去。
帶著半飽的身體趕到了洛家煉器行。
洛家煉器行在南淮城東城城門左路口中,占地面積還算不小,離蕭宅也不是很遠。
看著漆黑的“洛家煉器行”招牌大字,推門而入時,蕭睿恒有一種前世上班打卡的感覺。
這個所謂的煉器行,只不過是凡人城池中以打鐵為主,煉制和精煉一些材料為主。
至于成品打造最多也就是一些比較鋒利的兵器。
更多的是將精煉材料賣于其他大家族,以換取金銀之物。
按蕭睿恒的認識,這是有點像是現(xiàn)代社會中通過原料生產(chǎn)零配件的工廠。
走到自己的煉器房,蕭睿恒伸手拿出門匙想要開門而入,鐺的一聲。
門匙不對?他又摸了一把試了一試,還是打不開。
這時門房老張快速走了過來。
“小蕭呀,你不是……”
他轉(zhuǎn)頭看向張門房,指著門,然后平靜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老張有些緊張的說道:“昨天,李涼他說你出事了,以后不會來上工了,所以你的煉器房就給他使用了。我以為……”
蕭睿恒聽到一半,就扭頭看著門鎖,腰部發(fā)力,直接抬起一腳向前一瞪,就將大門踹開。
然后他平靜的對張門房說道:“那個李涼弄錯了,我好的很,現(xiàn)在我要上工了,你去忙你的吧?!?p> 看到如此干脆利落的破門而入,張門房忽的感覺渾身不自在,不知要說什么,猶豫了一會就急忙忙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