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恒走進煉器房,看了一圈。
這是一個面積適中,自帶火爐和打鐵臺的房間,燃料從管道源源不斷的傳入,只要開啟火爐就可以使用,也不用一邊打鐵一邊擔(dān)心燃料。
打鐵自動化,這樣鐵匠只需專心打鐵即可。
但對于上一世是個煉器大師的他來說,其他方面就有些簡陋和粗糙。
不過這種程度的煉器,他還能要求什么?
先將打鐵臺擦個干凈,然后又清理了一下風(fēng)爐和火爐。
還順便將地上零亂的鐵桶給擺的整整齊齊。
好一陣子,終于將這間煉器房給收拾干凈,然后蕭睿恒就有一種頭暈的感覺。
他順著記憶從打鐵臺的抽屜中翻出一包干糧。
果然,打工還是旱澇保收,再差也吃上一頓飽飯。
狼吞虎咽吃光這包干糧后,蕭睿恒就開始點火升爐。
他看著火爐逐漸升溫,細細的思考著。
一會溫度升高,試了一下火爐溫度,咦,溫度不錯,達標了。
熾熱的火爐很快將他的額頭打濕。
他來到地上的礦石原料桶,翻看了一會。
這些原料桶中大多數(shù)是鐵礦石,還有些是銅礦石,剩下的是一些估計是他們自己也不清楚的稀有礦石。
其中幾大桶鐵礦石大多是黑灰色的鎢鐵礦石,也有一些青灰色的混于其中,在一桶之中還有極小部分是棕色的。
他從中挑選出近二十塊有些棕色的鎢鐵礦石。
提起鐵錘直接砸碎成鎢鐵砂,全部扔進上火爐中,然后開啟風(fēng)箱。
接著他又出門,去廚房找來一些鹽巴和杯子,然后開始做起蒸餾。
等滋滋的聲音響了一會,他看到里面有少許通紅發(fā)亮的鎢鐵砂,就立即將鎢鐵砂放到蒸餾而出的液體當中。
接著就是再將鎢鐵砂撈出,再融合進行淬打,進一步去雜質(zhì)。
越是烏黑發(fā)亮就純度越是高,直到變?yōu)殒u黑色,那這一顆精鐵就算是完工。
“這個大陸的鎢鐵礦質(zhì)量不錯?!?p> 鎢鐵砂已經(jīng)算是凡人最為容易接觸到的煉器材料。
但由于不是每一顆鐵礦石都富含有鎢鐵砂,平日里煉器時很難發(fā)現(xiàn)。
只不過今天的蕭睿恒,輕輕松松地從一桶中選出含量最高的那幾顆。
加上有劍骨力量加持,淬打時的力度大了不少。
所以僅僅才一小會就將雜質(zhì)給打掉不少,最后融合成一個不少的精鐵。
蕭睿恒看一眼另一個桶中那一枚銀白色的礦石,不知是在想著什么。
忽然,大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
推開門的是一個高高壯壯的黑鐵匠,后面遠遠站著張門房。
蕭睿恒抬頭看了一眼,居然比我還高。
“蕭睿恒!你可以滾了,這間煉器房已經(jīng)是我的了,李執(zhí)事昨天已經(jīng)將你的煉器房賞給我了?!?。
李涼急沖沖的進來后,開門見山的說道。
蕭睿恒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去,他伸手將精鐵拿在手上,并不理會對方。
“你!你竟然敢不聽從李執(zhí)事的命令!”,
李涼看到蕭睿恒完全不搭理自己,感到羞辱的大聲怒斥道。
“真煩?!保掝:氵@時都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聽到蕭睿恒的話,李涼怔了一下,更是火冒三丈。
“看來你是不把李執(zhí)事當回事了,我看你反了天了吧?!?p> 李涼以為蕭睿恒還是那個老老實實的打鐵匠,沖過來將手指向蕭睿恒的鼻孔。
蕭睿恒見到李涼沖過來,直接迎面而上,抬腿對著李涼就是一腳。
“蕭睿恒你……嗷!”,然后李涼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直接被他從房中踢飛出去。
張門房遠遠的看到飛出房間的李涼,嚇的一身冷汗,急忙又往外跑。
蕭睿恒冷面走到房門口,看著趴在地上嗷嗷叫的李涼,淡淡的說道。
“你想死嗎?”
……
當李執(zhí)事帶著數(shù)人匆匆趕來之時,李涼還趴在地上捂著肚子叫痛,李執(zhí)事看了一眼,臉色陰沉。
而李涼呼救道:“李執(zhí)事,快救我,都是那個蕭睿恒打的!”
李執(zhí)事名叫李勢,是煉器行三大執(zhí)事之一,李涼可以說是李執(zhí)事的頭號狗腿,看到自己的狗腿如此慘樣,他哪里能忍。
李執(zhí)事快步?jīng)_到蕭睿恒的房門口,立即大聲的怒斥。
“蕭睿恒!你好大的膽子,還敢在我們煉器行行兇?!?p> 蕭睿恒此時已經(jīng)將打鐵臺收拾干凈。
看到一個人模狗樣、尖嘴猴腮的瘦子帶了幾個高大威猛的漢子站在他的面前,眉毛又挑了挑。
李執(zhí)事此時看到完好無損的蕭睿恒,心中也在納悶。
整個煉器行只有幾個獨立的煉器房,三個執(zhí)事各掌一間,加上一間上等房留給供奉使用。
獨立的煉器房不僅意味著有更好的火爐和風(fēng)箱,能享受到更好的打鐵工作環(huán)境,同時也代表了身份,畢竟有辦公室的都是領(lǐng)導(dǎo)。
于是平日里幾個執(zhí)事靠著這個煉器房沒有少從工匠手上收取好處費。
前段時間洛家的千金不知看上這個臭小子哪點,非要將自己手上這間煉器房賞給他。
于是他前幾日花了不少力氣,托人作了蕭睿恒。
原本已經(jīng)收到消息,蕭睿恒死在城郊之外,尸體也已經(jīng)沉河。
于是昨天他第一時間就去罷占了蕭睿恒的煉器房,還將其賞給李涼,李涼為此可是暗中上繳了一大筆銀錢給李執(zhí)事。
然而,今天一來就聽到蕭睿恒活著來上工,頓時就感覺背后一涼,這是鬧鬼?還是……?
一路走來本就心中暗覺不妙。
然后看到李涼被踢傷在地后,他心中的怒火蓋過了忐忑,同時也開始借題發(fā)揮。
敢打人,那自然就有的是借口發(fā)揮了。
蕭睿恒有些郁悶,沒有修為真是不方便,換作以前自己的習(xí)慣,應(yīng)該是直接布個殺陣,打擾他煉器的人都應(yīng)該直接弄死。
而現(xiàn)在,打了小的,又來個老的,而且老的還帶了一群打手。
完全沒辦法安心的打鐵。
“真是煩!”
李執(zhí)事也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對方竟吐出一句,真是煩?
李執(zhí)事的怒氣似乎再也忍不住。
這個小小的煉器房門口的走廊,似乎就要劍拔弩張。
李執(zhí)事不怒反笑,“今天我要不把你趕出煉器行,我就跟你姓!”
蕭睿恒淡淡說道:“不必了,你不配!”。
李執(zhí)事氣的差點沒有控制住情緒,氣得有些發(fā)抖的說道:“那你就等著瞧!”
“沒事的話,你可以滾了,別再來煩我!”,蕭睿恒想轉(zhuǎn)身關(guān)門。
“你還當不當我是執(zhí)事?!?p> “我就問你,你難道在這里敢不聽執(zhí)事的話?”
“難道你想造反?”
李執(zhí)事習(xí)慣性的憑借執(zhí)事身份步步緊逼,想要以勢壓人。
蕭睿恒看到越走越近,想用額頭頂住自己胸口的李執(zhí)事,無奈的伸手按住他的頭。
“大膽,拿開你的臟手,你竟然敢對我動手?!?p> “不是,是你太矮了,我一抬手就按住你的頭了,不過,說起來你的頭還挺尖的,像個猴子?!?p> 李執(zhí)事哪里聽過這種欺侮他的話,再也受不了頓時就要爆炸。
李執(zhí)事立即尖叫道:“你們還不動手!”
身后幾個跟著李執(zhí)事的漢子,不得不上前想要拉開蕭睿恒。
而蕭睿恒已經(jīng)懶得跟他們廢話,他是真的這件事很煩。
蕭睿恒對著沖上來的幾個漢子,然后收腰就是一腳,將沖在最前的那個給直接踢飛出去。
“?。 ?,那個漢子直接倒在李涼的身上,壓得李涼又是一聲慘叫。
然后是第二個和第三個,當蕭睿恒一只腿就踢飛三個大漢后,剩下幾人已經(jīng)不自覺的退后幾步。
李執(zhí)事低頭看到自己的跟班紛紛被踢飛,不由的心中一顫,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蕭睿恒!你是鐵了心的想找死是吧,還想在煉器行大開殺戒不成?你們幾個怕什么,還不一起上!”
蕭睿恒則冷聲道:“想死就上,我剛才是腳下留情,要是想死,你們來試試!”
李執(zhí)事看到眾人的猶豫,大吼道,“我不信!快上,否則回頭我罰光你們的工錢!”
眾人一聽到工錢要沒,立即不再猶豫一擁而上。
又是幾道慘叫聲,走廊上已經(jīng)是一地的大漢。
忽然這時,聽到站得遠遠的張門房的驚叫聲:“小姐,你怎么來了?!?p> 這時李執(zhí)事頓時一驚,看到一地的跟班,頓時想到什么,當場就想要離開。
蕭睿恒見狀,心思一動,反而用力按住他的頭,一邊高聲喊道:“李執(zhí)事,我跟你拼了?!?p> 李執(zhí)事想要擺脫,但被蕭睿恒的手掌死死按住。
隨后一人一腳,將剩下幾個漢子全部踢倒在地。
“什么,你們在拼什么?李勢!你想干什么?!保宦晲偠蛇h及近。
蕭睿恒松開手,李執(zhí)事差點沒有跌到地上。
李執(zhí)事這時立即跳腳起來,大怒道:“蕭睿恒,你對執(zhí)事無禮,剛才又對李涼行兇,李涼現(xiàn)在還趴在地上,你這樣惡毒的人,還想留煉器行?”
蕭睿恒平靜的說道:“李執(zhí)事,你扣我工錢找人暗中害我性命也就算了。但你為什么連我辛辛苦苦提煉出來的精鐵也要奪走!”
“蕭工匠,你煉制了精鐵~”
李執(zhí)事此時一聽,心中隱隱有點不妙。

負手看著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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