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該來的還是來了!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寒峭嚇了一跳,關(guān)心地問。
墨鑰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然后眼淚就流了出來。
“你說這是為什么???他為什么這么對我?憑什么?!”
酒館里的人酒也不喝了,都紛紛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一喝多就發(fā)瘋,再這樣可別說你是我徐清風的徒弟?!?p> 聽到這個聲音,她急忙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邊擦干臉上的淚水一邊說道:“師傅?!?p> 徐清風將手里的玩具扔給她,沒好氣地說:“剛才在街上買的,沒意思,給你了?!?p> 墨鑰看著懷中的小兔子,師傅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崩先肆滔逻@么一句話,就上樓了。
她在外面喝了碗醒酒湯,感覺神志清晰多了,上樓到了師傅的房間。
“師傅找我所謂何事?”
“你聽說過九珠重生嗎?”
聽到老人這句話,墨鑰眼睛陡然瞪大了。
九珠她沒聽過,但是自己不就是重生的嗎?難道這件事跟她有關(guān)系?
關(guān)于重生這件事,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不是她不想說,只是怕這種事情就算是真的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沒準還會認為她是妖女。
“師傅這話是什么意思?”墨鑰沒打算說實話,佯裝聽不懂的繼續(xù)問。
清風笑了一下,默默地搖了搖頭,“聽不懂就算了,等你什么時候聽懂了,我再告訴你。”
“師傅……”她猶豫了一下,這才咬了咬牙,狠下心地說:“沒錯,我就是重生過來的?!?p> 老人蒼老的手覆上了她的頭,輕輕撫摸著說:“傻孩子,我是你師傅,還能害你不成?”
“下個月十五,九星珠將會再次出現(xiàn),等到它們練成一線之時,就是你離開之日。”
墨鑰的心一沉,“難道就沒有別的不回去的辦法了嗎?”
徐清風沉默了好一會,才語重心長地說:“為什么不回去呢?原來的那個世界,師如澤沒死,墨散墨棣都沒有死,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起兵造反,會有新的故事也會有新的人生。既然在這里這么痛苦,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呢?”
他這一番話,讓女人愣住,磕磕巴巴地說:“為了寒峭。如果我回去了,寒峭就再也回不來了?!?p> “寒峭沒死,在原來的那個世界,奄奄一息的寒峭被一戶人家給救了。只不過是失去了記憶才沒有和你相認,回去吧,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p> 墨鑰猛地抬頭,寒峭沒死?
所以那個世界里自己最牽掛的人都還活著?
明明是這么好的結(jié)局,按理說她也應(yīng)該回去,可內(nèi)心還是這么掙扎痛苦?
“我看你是舍不得一個人吧?!?p> 徐清風見她猶豫,適時開口。
是啊,那個世界什么都有了,只有那個被自己親手害死的傅識羨,再也回不來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認,無論傅識羨傷她多少回,她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
老人站起身,背過手,踱步到她面前,“有些誤會,不要等到?jīng)]機會說了,才去后悔。綿柔我已經(jīng)派人送到邊境了,今后就看她的造化了?!?p> 聽完師傅說的話,墨鑰一夜都沒有睡。
只是望著手中的兔子發(fā)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陽光照了進來,聽到橫沖直撞走進來的寒峭大聲喊道:“姑娘!丞相暈倒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躺在床上如同躺尸一般的女人坐起身,然后發(fā)了瘋似的朝丞相府的方向沖去。
此時的丞相府內(nèi)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
皇上和皇后娘娘站在門外焦急等待著,就聽門外吵嚷的聲音。
“何人在外面喧嘩?不知道丞相大人需要休息嗎?”
下人上前,顫抖著說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有個自稱是丞相夫人的人,說什么都要吵著進來?!?p> 話音剛落,就見墨鑰沖了進來。
“墨姐姐!”傅月看著面前的女人,還真是墨鑰,激動地跑了過來,“你來的正好,表哥的病和當年皇兄的病一樣,你快讓寒峭再想想辦法救救皇兄吧?!?p> 還沒等女人開口,傅星辰就威嚴地說道:“傅月,不得無禮。”
季敏拉過她,對面前的女人說:“墨姑娘,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p> “他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人已經(jīng)醒了……但是不讓任何人進去?!?p> 墨鑰才不管那些,在眾目睽睽之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完了完了,誰不知道丞相大人脾氣火爆,這要是看到陌生女人進入自己的房間,下一秒不就得被攆出來?!?p> “我怎么看著剛才那個女人有些眼熟???”
幾個下人站在一旁議論紛紛。
而屋內(nèi)的兩個人卻渾然不知。
墨鑰關(guān)上門,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男人,臉色蒼白。
聽到門口的動靜,他睜開眼,強迫著自己站起身,震驚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就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你說我這么聰明的一個人,就連綿柔那么深的詭計都猜到了,怎么就像不明白你的陰謀呢?”
傅識羨笑了,笑得異常讓人心疼,“我都這樣了,還能有什么陰謀?”
女人沒有回答,坐在床沿上,艱難地開口問道:“什么時候知道的?”
男人沒有回答,反而是接著昨天的話題說:“江南真的不能再呆了,那里不久就會有一場戰(zhàn)爭。不過你放心,我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即便……即便我不在了,燕國也會安定和平。”
“我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墨鑰大聲喊道。
“母親去世之前,告訴我的。”
男人咳嗽了一聲,記憶一下就被拉回到那個晚上。
月疏服了毒酒,說完那番話后,就去世了。
他走到院子里,院外下起了雨。
雨水打在臉上,心里卻是空蕩蕩的。
他其實不怕死,而是怕心愛的女人難過。
想想之前墨鑰的所作所為,還有她所受的折磨。
他就更加心痛了。
“是我糊涂,做了那些對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