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徐妙錦很細節(jié)啊
徐妙錦所料不錯,爾雅果然趕往了曹國公府。
經(jīng)過她和爾雅的相識,然后身明表面之后,徐妙錦也進行過一些試探,這才發(fā)現(xiàn)爾雅其實并沒有什么作案動機。
而且極有可能是被別人利用了。
爾雅心思相對來說還是單純的。
就連徐妙錦都要比她狡猾一些,可能正是因為爾雅是蒙古人的原因吧,她特別看重和徐妙錦的這個關(guān)系。
女人之間也有義氣。
于是就算知道了徐妙錦的身份,她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什么防備。
徐妙錦心思較深,但也被她給感到,還在心里暗怪自己,不懂得信任別人。
所以,她才愿意為了讓朱柏能夠單獨見爾雅,甘愿拿出自己的名聲做條件。
想至此處,徐妙錦開始為爾雅擔心起來。
爾雅此去目的明確,她也要去查,要查到是誰陷害她。
她能夠進入曹國公府,只有幾人知道,一個就是管家李洋,另一個就是秦淮酒家的老鴇。
爾雅不愿意相信老鴇會陷害她。
所以她要自己去查清楚。
現(xiàn)在護月山莊的其余人,都被爾雅藏了起來。
她們也在等一個真相,這一次此人是準備把護月山莊全部陷害了。
朱柏看著徐妙錦一言不發(fā),若有所思的樣子,壞笑道:“怎么,還在生我的氣?信我看了,大感意外啊!
佳人有約,并非不愿往,只是來日方長,又何必爭朝夕呢,這樣對你名聲可不好!”
朱柏作為文科生,又融合了朱柏的記憶,說起話來也和古人差不多,有模有樣的。
徐妙錦得到朱柏拒絕前往的消息后,就想到了朱柏可能是有意護著自己。
但想起來那封信的內(nèi)容,徐妙錦也有些緊張有些害羞,所以就表現(xiàn)出‘我知道你好心了,謝謝你行了,下一個話題吧!’然后點了點頭表示不計較。
但朱柏可沒有放過她,而是念起了那段話。
【微感風寒,行動不便,思君心切,速來閨房與見】
然后假模假樣地用手去摸她額頭,關(guān)心道:“咦,沒有發(fā)燒??!行動不便,還與我奔波,真是辛苦你了?!?p> 徐妙錦看著朱柏這個假樣子,直翻白眼。
“你要不要這么假?。 ?p> 朱柏看著徐妙錦這個樣子,可愛至極,哈哈大笑起來。
徐妙錦心里暗氣:“好你個朱柏,敢取笑我,等我過門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徐妙錦腦子很靈光,看著朱柏的假笑,心里也有了主意。
于是出言說道:“爾雅已經(jīng)告訴了我,護月山莊的底細,想不想知道啊?”
果然,朱柏一聽馬上來了精神。
護月山莊,朱柏一直都在調(diào)查,卻一直沒有確切的底細,爾雅作為護月山莊的人,她肯定最清楚。
這個護月山莊可是打開曹國公一案和告密案的關(guān)鍵,自然是要搞清楚的。
“妙錦,快說快說!”
這下,該徐妙錦發(fā)難了,看著焦急地朱柏,她微笑地說道:“真想知道?”
“當然了!”
“道歉,對你剛才那樣對我,道歉!”
好男不跟女斗是朱柏和大多數(shù)男人的人生信條,朱柏端正身體。
雙手作禮,說道:“妙錦小姐,本王剛才失禮了!”
妙錦‘噗呲’一笑,然后也正了正身體,回施一禮。
“湘王爺,您還是自己去問爾雅啊!”
“這....”朱柏無語至極,想起了后世的網(wǎng)絡用語‘呵,女人!’
朱柏被擺了一道,彼此扯平了。
算了,有女如此,聊以為伴,在這穿越時光,也是幸福之事了。
反正一會兒就要到曹國公府了,到時候如果能夠見到爾雅,當面問她就是了。
上次在秦淮酒家,自己也和爾雅打過一次交道了,這個女子不算難纏,彼此有約,下次相見,就能告知一切真相。
就在此時,幾匹快馬從朱柏他們的馬車旁邊駛過,為首之人,還大言不慚的喊道。
“快讓開,不長眼睛嗎,踩死了活該!”
朱柏掀開簾子,看了看已經(jīng)遠去的幾人,看裝束不過是一般家奴,怎么這么囂張?
朱柏問了問車夫:“剛才過去的是什么人?”
“回湘王,剛才過去的是周保,歐陽倫駙馬爺?shù)募遗!?p> 安慶公主的駙馬爺,歐陽倫。
這就是那個周保啊,歷史上這個歐陽倫是一個進士出身,朱元璋選為了駙馬,最后卻因為茶馬案,被朱元璋賜死。
而安慶公主最后卻下落不明。
很是悲慘,安慶公主是寧國公主的妹妹,都是孝慈馬皇后的女兒。
徐妙錦和寧國公主交好,一聽說此人是安慶公主的家奴,氣就不打一處來。
“豈有此理,一個家奴在這金陵城也可以如此橫行霸道嗎?回頭我要去寧國公主那里,讓她好好管教管教她這個妹妹。”
朱柏則是另有想法,此人能夠在金陵城如此橫行著急,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作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嗅覺就要靈敏,他連忙吩咐身邊的錦衣衛(wèi)。
湘王出行當然不會只有馬夫,還是會有幾個近身侍從的。
“你們?nèi)ジ欀鼙4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p> “是”
徐妙錦聽到朱柏的命令,還是挺佩服的。
“不錯嘛,有點狄仁杰的味道了,我還是太情緒化了一些,你加油?!?p> 朱柏見徐妙錦沒有問自己的原因,就說了這個話,也挺滿意,看得出她已經(jīng)明白了朱柏的意思。
雖然這種默契晚了一些,但此女值得培養(yǎng)。
很快馬車來到了曹國公府。
現(xiàn)在這里是大門敞開,也沒有什么人來,案子沒有破,一般人是不會來的。
昔日風光的曹國公府,只剩下一些白色冥紙四處飛揚,錦衣衛(wèi)的人在曹府仔細地搜查著證據(jù)。
李景隆三兄弟還在大理寺牢房沒有出來。
曹府上下也在大理寺接受審查,雖然并沒有查出來什么,但現(xiàn)在案子沒有破,他們就都還是嫌疑人,牢飯還是先吃著吧!
錦衣衛(wèi)的人見朱柏來了,就過來打招呼匯報情況。
“大人,府里上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p> “知道了,你們先回吧,我自己轉(zhuǎn)一轉(zhuǎn)!”
“可是...”
“放心?!?p> 他們是擔心朱柏的安全,但朱柏知道,錦衣衛(wèi)在這里,爾雅一定不會現(xiàn)身的。
錦衣衛(wèi)的人都走了之后,朱柏和徐妙錦來到了放置曹國公尸體的冰庫。
此時,朱柏對于尸體已經(jīng)沒有那么懼怕了,為了克服恐懼,上次他還專門去菜市口觀看了胡美等人的砍頭儀式。
這對于現(xiàn)代人來說沖擊還是很大的,不過對于徐三來說,這就像一出大戲一樣,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專門找一個好位置,溫上酒,如同看大戲一般。
朱柏在他的從容不迫的影響下,也就淡然地接受了這一切,這個轉(zhuǎn)變對于朱柏以后騎上戰(zhàn)馬掛帥出征是有很大幫助的。
朱柏還擔心徐妙錦會不會害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個擔心是多余的,她不僅不怕,還用手去翻看尸體,像是會驗尸一樣。
朱柏不由得感嘆:“真是將門虎女??!”
徐妙錦笑了笑,沒有理會朱柏,她說道:“有人來過了!”
“你怎么知道?”
“急速冰凍下,尸體上的白霜應該是分布均勻的,而現(xiàn)在曹國公的脖子處卻呈水珠狀,這分明是有人的體溫摸過,化霜所致!”
說著,徐妙錦還在手臂上做了一個實驗給朱柏看。
朱柏看著一臉認真的徐妙錦,這心里素質(zhì),心里直呼‘好家伙!有兩下子?!?p> “看來是她了。”
徐妙錦也點了點頭。
朱柏大聲說道:“爾雅出來吧,錦衣衛(wèi)的人都走了,只有我們倆了?!?p> 話音剛落,一個女子從靈堂上面的白帆處探出頭來,不是別人,正是爾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