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跟我回家么·86
席景城看著小姑娘乖巧嬌小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阮簌柔軟的發(fā)頂,“一會兒乖乖吃藥?!?p> 阮簌眉頭一皺,將頭埋進了被窩里,悶聲說道。
“我自有分寸?!?p> 席景城聽著小姑娘用著軟軟得聲音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有分寸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失笑了一聲。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愛的小東西。
席景城上前拉了下小姑娘的被子,陪著她幼稚了一下,“吃完藥才能好?!?p> 阮簌聽著這副哄小孩的語氣,不大開心,有些氣呼呼的,身上的被子也被男人拉開了,阮簌瞪著眼眸看向了男人。
席景城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那雙水汪汪的貓瞳,有些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輕輕敲了下小姑娘的頭。
“阮簌剛剛才答應(yīng)我要聽話的?!?p> 阮簌用著還濃重的鼻音應(yīng)了一聲,面上卻是極大的不樂意。
“啾啾,我還是覺得他不是師父?!?p> “簌簌,他只是大人的碎片,無法和大人完全貼合的呀?!编编蹦托牡慕忉尩?。
道理阮簌都懂。
可是她不喜歡吃藥。席景城的模樣懶散而優(yōu)雅,嗓音中帶了些懶懶地倦意,“小姑娘來找我做什么?”
阮簌慢步上前,巡視了一圈卻并未找到第二個能坐的位置,垂眸看了看男人坐得端莊的腿,微微勾了下唇。
下一瞬,便直接側(cè)坐在了男人的懷中。
少女似乎是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些奶香味,淡淡地香氣撲鼻而來,縈繞在鼻間處,使得男人的身軀微微一震。
席景城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小姑娘似是沒有坐穩(wěn),有些往后揚了去,低聲驚呼了一下,席景城連忙抬手?jǐn)堊×怂w細的腰。
“怎么不坐穩(wěn)些?”
阮簌胳膊環(huán)繞住了男人的脖頸,有些委屈,輕輕地垂了男人后背一下。
“還不是先生突然動了一下?!?p> 席景城失笑,低眸看向了懷中嬌小得身子,眼底帶了抹連他自己都未發(fā)覺的寵溺。
“小姑娘怎么不說是自己坐上來的突然呢?嗯?”
男人帶有磁性低沉得嗓音在耳邊響起,震得人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阮簌的臉紅了紅,將頭埋進了席景城的脖間。
“我不管,就是先生的錯?!爆幭缮竦顑?nèi)。
阮簌以最快的速度從席景城那里飛了回來,臉上的紅暈卻一點也沒有消散,她有些懊惱,剛剛自己怎么會害羞?
想著便閉上了眼睛,左手揉著腦袋,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氣道:“這世間怎會有這般無恥的人?”
阮簌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秀氣的眉頭微蹙,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抬頭睜開了眼睛,她摸了摸腰間,隨后低聲咒罵:
“該死,真的被他拿走了!”
又懊惱自己怎會如此大意,起身正要回房,一抹紅色的身影從殿外跑了進來:“公主,二殿下在殿外?!?p> 火舞剛說完,外面便傳來啾啾的聲音就從殿外飄了進來,好像這殿外迷霧中最真實的東西,他的聲音很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wěn)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不必麻煩了。”
殿外,一抹藍色的身影走近了阮簌,啾啾勾了勾唇,如沐春風(fēng)般的好看,他走到阮簌面前,看到阮簌看著他楞楞的發(fā)呆,揉了揉她的腦袋,富有磁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發(fā)什么呆呢?”
阮簌猛的回過了神,也笑了笑,摟住了啾啾的胳膊,露出了少有的小女人樣子,晃了晃啾啾的胳膊,打趣的說:“沒有啊,只是二哥今天太過好看了,若不是小妹二哥,怕是小妹都要愛上二哥了呢!”
啾啾無奈的笑了笑,失聲的笑道:“仇兒也會打趣了呢,仇兒可是我最寶貝的小妹,比任何人都重要,二哥未來的媳婦也不例外。”
阮簌不由的也笑出了聲:“那未來的嫂嫂知道了怕是會記恨小妹呢!”
啾啾的墨藍色眸子里充滿了柔情,片刻后,就在阮簌要說下一個話題的時候,他勾著唇,緩緩的道:“有我呢,有二哥在誰都不能欺負你?!?p> 阮簌聽到這里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后笑了笑,眸子里也一片笑意,萬年寒冰的語氣也越發(fā)的柔:“二哥打趣了,不過二哥怎么不派人說一聲再來?”
啾啾聽到這里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挑了挑眉,語氣有一絲絲的戲謔和無奈:“邪界那新王要設(shè)宴,大哥有事,所以這任務(wù)就扔給本君咯。”
阮簌笑了笑,語氣冷了幾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p> 啾啾又想到了什么,眸子陰暗了幾分:“不知是否是計劃好的,過些時日那九重天的掌事也要設(shè)宴”
阮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并沒多在意,隨后抬眸看了看啾啾:“二哥可知這次都有哪些人赴宴?”
啾啾抿了抿嘴,皺著眉想了半晌才見他眉頭舒展開:“好像除了人界妖界其他都邀請了,冥界冥王,神界掌事,還有那無淵神君,其他二哥也記不得了?!?p> 阮簌勾了勾唇點了下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二哥今晚便在瑤仙神殿住下,三日后你我一同去吧?!?p> 席景城踏著夜色一個人緩緩的在路上走著。
思緒,卻依然停留在皇宮里,那個女人的身上。
他知道她在別的男人懷里,他氣,他恨,可他卻不能改變什么。
只能親手將他送去。
他一生壞到極致,能將她裝在心里,好像就是萬幸吧。
他不適合愛,也不適合被愛。
“殿主?!鼻胺?,一男子攔住了席景城,將他飄遠的情緒緩緩拉了回來。
“嗯。”席景城應(yīng)聲。
“安排在九毒門的探子回來說,是一白紗蒙面的女子……”
“女子?蒙面?”席景城輕皺了一下眉頭,“我怎不記得阿仇和什么人有過過節(jié)?!?p> “殿主,還未說完?!币固斐凶旖禽p抽,“除了這女子還有名男子是和沈姑娘有過節(jié)的,還有一名秘密客人,竟是出了富可敵國的價,要刺殺您和沈姑娘?!?p> 席景城沒有說話,卻是緊皺著眉頭。
他自知,來北國起他就沒有暴露過身份也沒和人有過過節(jié)。
人從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嗎?
“殿主?”夜天承喊了喊席景城。席景城目光似久遠之長,“是啊,她總是一個人將所有事情都扛起來,背負了太多……”
啾啾嗤笑一聲,“在小九面前,男人都要自愧不如了?!?p> 這倒是實話,北國乃至南國人人皆知,沈家唯一的女兒阮簌,能在家琴棋書畫能上戰(zhàn)場布陣殺敵。
年齡雖小,本事卻比男人大的多。
連護國將軍都比不過。
她既會舞刀弄槍,而且暗器一流,
談笑間,便能奪取他人性命,也能穩(wěn)坐泰山,面不改色,巋然不動。
誰若是觸了她的底線,那下場可是比死還要難看。
“好了,回去吧?!毕俺切χf,卻是將眼底滿眼的悲傷和擔(dān)憂,都藏了起來。
……
席景城眼底似有如海之深的自責(zé)。
“小九兒,你怎么又睡著了?”席景城輕撫著女人的眉眼,失神道。
“我……沒有……”床上,女子干燥泛白的小嘴動了動。
席景城忽的回過神看向阮簌,“小九兒,好點了沒有?”
阮簌迷茫的對上了席景城的眼睛:“我怎么了?”
席景城一怔。
“你……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阮簌皺著眉頭,探著記憶。
她只記得自己在看席景城,隨后就困了,睡了一覺。
中間只是有些模糊般。
“頭……頭好痛……”阮簌皺著小臉,痛楚的捂著自己的頭。
席景城急忙上前給她揉著,“乖,我們不想了,你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是……這樣嗎?”阮簌磕磕絆絆的說。
“是,聽話,我們再睡會兒?!?p> “好……”阮簌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席景城,竟是有些莫名的熟悉和親近。
席景城看著阮簌慢慢睡著,才緩緩松開了她的手,放慢腳步退了出去。
……
席景城兩個人也終于回來了。
席景城把阮簌送回了宮里,快馬回了將軍府。
“公子!”席景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公子閣。
啾啾看著馬上要摔個狗吃屎的席景城,急忙伸手扶住了席景城。
“不急,慢慢說。”別再吃屎了……呸……摔個狗吃屎……
“皇,皇后,她,她好像中毒了……”席景城終于斷斷續(xù)續(xù)說完了一句話。
啾啾也聽懂了。
忽的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哥哥哥們,已經(jīng)好了!”
啾啾的腳步頓住了。
也是,有那個男人在,自然沒有他什么事啊。
“什么毒?”啾啾聲音顯得低沉些,他微微偏頭看向窗外還在飄著的飛雪,有些落寞。
“消息封鎖了,只是有人來和公主通報,我才聽到的?!?p> “她……好了嗎?”
“聽說已經(jīng)醒了?!?p> “那便好……”啾啾應(yīng)道,“我打算回去一趟?!?p> “公子何時回來?回來便來將軍府就好!”席景城盯著男人的背影道。
“好?!编编笨聪虼巴猓俅伍_口,“席景城,我為何會愛上了她……”
席景城微微愣住,啾啾似是并不在意。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道,“可我沒資格去愛,如若日后她知道我做了什么,想必,她定然不會再和我這般的好了……”
“公子若是后悔,現(xiàn)在收手,許是來得及的?!毕俺遣恢编毙闹腥绾蔚南耄膊恢窃鯓拥拇蛩?。
但他知道,若是心中有所愛,那便不要錯過,做錯,那就去償。
他只當(dāng)啾啾是兄弟,他不愿看自己的兄弟如此!
“可我不能……江山和我的子民,我不能棄他們于不顧?!?p> 席景城看著他,又似是看向他的心口處。
“公子何苦把所有事情都給自己扛,何苦放棄自己所愛之人呢?”
布陣殺敵。
年齡雖小,本事卻比男人大的多。
連護國將軍都比不過。
她既會舞刀弄槍,而且暗器一流,
談笑間,便能奪取他人性命,也能穩(wěn)坐泰山,面不改色,巋然不動。
誰若是觸了她的底線,那下場可是比死還要難看。
“好了,回去吧?!毕俺切χf,卻是將眼底滿眼的悲傷和擔(dān)憂,都藏了起來。
……席景城看著小姑娘乖巧嬌小的模樣,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阮簌柔軟的發(fā)頂,“一會兒乖乖吃藥?!?p> 阮簌眉頭一皺,將頭埋進了被窩里,悶聲說道。
“我自有分寸。”
席景城聽著小姑娘用著軟軟得聲音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有分寸四個字的時候,忍不住失笑了一聲。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愛的小東西。
席景城上前拉了下小姑娘的被子,陪著她幼稚了一下,“吃完藥才能好?!?p> 阮簌聽著這副哄小孩的語氣,不大開心,有些氣呼呼的,身上的被子也被男人拉開了,阮簌瞪著眼眸看向了男人。
席景城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那雙水汪汪的貓瞳,有些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輕輕敲了下小姑娘的頭。
“阮簌剛剛才答應(yīng)我要聽話的?!?p> 阮簌用著還濃重的鼻音應(yīng)了一聲,面上卻是極大的不樂意。
“啾啾,我還是覺得他不是師父?!?p> “簌簌,他只是大人的碎片,無法和大人完全貼合的呀?!编编蹦托牡慕忉尩?。
道理阮簌都懂。
可是她不喜歡吃藥。
但是拒絕無效,今天的藥傭人依然按時送了上來,席景城接過藥,按著這幾日的步驟,先是攪動著藥,待到藥溫?zé)釙r才盛起一小勺喂給阮簌。
藥里的苦意盡數(shù)地充斥著阮簌的口腔,小姑娘輕輕咬了下舌尖,以此壓制著這份苦意。阮簌斂眸,低低地嘆了聲氣,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見男人另一只手抽了張紙巾伸了過來,白紙抵在小姑娘的唇上,輕輕地擦過。
正要起身離開之際,衣角卻又被抓住了。
“那邊可有什么動靜沒有?”
“有些人安耐不住了,但是有北三公子坐鎮(zhèn),也沒多大風(fēng)聲?!?p> “嗯,回去幫我道個謝,這幾年我不在,有勞他了。”
夜天承忍不住笑了,“殿主,那位置可是一堆人想坐一下呢,您這是便宜北三公子了!”
席景城聽聞,倒也是笑了。
那位置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坐,他隨隨便便就給了個無名小卒。
但是拒絕無效,今天的藥傭人依然按時送了上來,席景城接過藥,按著這幾日的步驟,先是攪動著藥,待到藥溫?zé)釙r才盛起一小勺喂給阮簌。
藥里的苦意盡數(shù)地充斥著阮簌的口腔,小姑娘輕輕咬了下舌尖,以此壓制著這份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