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一定是這么想的,要知道,就算是二級的馴獸,也肯定架不住我們?nèi)硕鄤荼?,他就是想要借筷子飯菜下毒!你們看他為什么搶著吃第一口肯定在筷子上放毒了,結(jié)果險些被趙老板識破,才自導(dǎo)自演了這樣一出戲!肯定是這樣!”
其中一個長相俊俏,十分聰明的人高呼到,他急著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思慮的卻還停留在許辰他們?yōu)槭裁匆茐娘埐耍€未平復(fù)心中怨氣。
“他太聰明了!諸位,這家伙這么干,我們怎么辦?”
“我,我們?”聽趙從明一言,他們突然語塞了。
能怎么辦,就吼兩嗓子唄。
“別怕,我現(xiàn)在就回去請二段中隊的狩獵團(tuán)來,勢必要剿滅這群流寇亡命徒!”
“好!”沒想到趙老板這般大氣,一人急忙大呼道。
其余人積極響應(yīng),一時間情緒高漲了起來。
只有吳次,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這個趙從明,他玩弄的手段,總是這么陰險。
他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團(tuán)長,他沒法左右所有人的決定,只能等趙從明去做點什么了。
很快,趙從明就走了,因為是他單人騎馬走的,他的速度要快很多,不過一天就會回來。
……
許辰?jīng)]走多遠(yuǎn),他感覺有點累了。
頭昏腦脹的,這感覺可并不能算是好受。
一遇見人就太過于大意,許辰也是十分無奈。
不過既然已經(jīng)和他們脫離了,就不需要繼續(xù)玩弄那些他根本不了解的事情了,接下來走到環(huán)都之后再思考接下來的事情便是。
祈扶住許辰,將他按倒在自己懷里。
許辰嗅著這甜美的氣息,點點頭,用手臂遮住眼睛,說到,“我有點困,讓我睡會兒吧?!?p> “嗯。”
許辰打打呵欠,不經(jīng)意間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許辰一個寒噤從睡夢中醒來。
夜晚即將來臨,平靜的平原上傳來一陣涼風(fēng)讓他感覺到了寒冷,而祈則是坐在一邊也睡著了,只是旁邊倚靠著的是白藍(lán)的身體,被當(dāng)做了枕頭。
白藍(lán)也是有些無語地不?;仡^瞥著祈,他倒是很想離開,但是這家伙主人愛護(hù)有加,還是有點擔(dān)心到時候被罰沒有肉吃。
“好了,你去吧?!痹S辰將祈抱起來,將身上蓋著的毛毯搭在她的身上。
白天經(jīng)歷不算友好,但是目標(biāo)并不會改變的。
“去抓點吃的吧?!迸呐囊慌詿o所事事的大奎,道,“拜托了?!贝罂枰宦暎瑧?yīng)道。
阿嗚和葵也都躲在祈的衣帽中酣睡著,體型小倒也是有這樣的方便。
夜臨,有兩個身影在黑漆之中奔跑著,要想在這里捕捉到食物是十分危險的,血腥味會招引來二級的家伙,屆時就不知道誰是獵物了。
現(xiàn)在只是在尋找些吃的,包括甘草這種可以補充糖分的草類。
而就在許辰走到一處高地,他卻嗅到了一處煙火氣息。
抬頭遠(yuǎn)望,一盞盞明燭般的窗戶上,閃爍著橙紅色,細(xì)縷的薄煙徐徐蔓延,一處村莊的氣息。
“這里竟然有人家?”許辰拿小刀隔斷地上的那株草,白藍(lán)跟上來望了一下,他那雙眼睛能夠看得到那股和諧的氣息,包括在內(nèi)的,還有與許辰一樣的人類氣息。
就在這個村莊幾千米之內(nèi),許辰并未感受到任何的野獸活動的氣息。
村子不大,但卻種植著不少的稻谷,就在夜晚的光輝下,這片稻谷搖擺的身姿,看上去十分的誘人。
“還有米飯或者饅頭。”許辰擦掉嘴角的口水,他想去稍微偷幾株,來嘗嘗。
“就嘗嘗,絕不多拿。”許辰心中想到,說著就從丘地上踩著滑坡滑了下去,一落地突然間翻滾,他栽進(jìn)了茂密的草叢之中。
白藍(lán)緊隨其后,但是剛一進(jìn)入這片草叢,他立馬就嗅到了一股十分討厭的氣息。
這股味道有股淡淡的茶葉般清香,彌漫在空氣中。
許辰看得見這些草的名字,名叫“驅(qū)酩蘭”,有著獨特的香味氣息,能安神養(yǎng)心,醒酒功效。但是嗜血的野獸對這個味道極為討厭,一般踏入之后會盡可能離開,故又名守村草。
與嗜血野獸性格十分不符的是,這東西或許真若長時間呆在里面,或許還會消磨野獸的斗志。
許辰推開這一片草地,慢慢地朝“密林”內(nèi)部走去。
在上面未注意到這些草,在里面走著卻極容易被他擋住視線。
許辰連續(xù)走了幾步,再接一個翻滾,最后滾到了禾谷前的平地上。
在這附近并沒有平緩的水流聲,或許已經(jīng)放水了,這里的地面也有些干燥了。
拿起小刀,也就是飛刀那個一點大的刀,許辰切下兩株,正打算剝粒去殼來嘗嘗,卻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
涼颼颼的風(fēng)吹過來,讓許辰感覺到了什么,他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望過去,卻見一個長著一圈花白的絡(luò)腮胡,身體異常壯碩,但是走路貌似還有些毛病,沒有那么鏗鏘有力,他急匆匆地舉著一個鋤頭沖了過來。
“小賊!給爺站??!”滄桑的語音如是要呵住許辰,沙啞高聲中并無力量。
許辰一驚,還沒來得及想跑,就見到他一驚走到了禾谷周圍的另一端。
“??!”好像是太著急了,他一個不注意,忘記了附近的進(jìn)水的凹槽,一腳踩空趴在了地上。
“老先生!”許辰趕緊將切下來的幾株塞進(jìn)白藍(lán)的嘴里,讓他幫忙叼著,許辰立馬跑了過去。
他就趴在地上,貌似土壤還算柔軟,并且鋤頭也只是被他甩了出去,并沒有打在他自己身上,看上去并沒有受傷,只是腳上蹭破了些皮肉。
將他顫顫巍巍的身體扶起來,老人卻目光一犀利,立馬用他那如鷹爪般的雙手,緊緊扣住了許辰的手臂,嘴中咿咿呀呀,咬牙切齒如是隨時準(zhǔn)備與他干一架。
“一大把年紀(jì)了,您也消停會兒吧?!痹S辰見他這般兇厲,無奈地說到。
“什么?你大爺我可是還年輕著呢!看!”他說著,松開一只手?jǐn)]起一只袖子,緊緊地一攥拳頭,露出緊繃的肌肉,他還瞪大滾圓的眼珠子,看上去他十分用力。
“哦哦,還挺壯的?!痹S辰驚嘆道。
“不對!”他反應(yīng)過來,連忙立馬再次抓住了許辰的手腕,“你竟敢偷邊野防線儲備糧草,該當(dāng)何罪!”
“……”聽這話,許辰莫名有種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的感覺,而這還是他不想聽卻不能不聽的。
“您要那我怎么辦???”許辰也應(yīng)對不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脫困,但是祈應(yīng)該能有辦法。
“隨我回村,前去領(lǐng)罰!”他喝到。
“呃,我的馴獸沒偷,您能放他走嗎?”許辰見老人抓的這么緊,自己也不好用力掙脫,這才說道。
“好!”他用力一點頭,應(yīng)道。
“白藍(lán),去叫祈來救我。”許辰悄悄蹲下給白藍(lán)耳語道。
目前簡單的話白藍(lán)已經(jīng)能夠理解了。
“嗷!”白藍(lán)一嗷,撒腿跑了出去。
“好了!”老人架著許辰一瘸一拐的走向村內(nèi),被他這步伐拖著,許辰也有種莫名的自己不太會走路的感覺,跟不上他的步伐。
所幸村內(nèi)并不遠(yuǎn),也不過百米的距離,為了跟他的步伐,讓許辰每走半步都要踉蹌一下。
這古怪的走路姿勢,卻是完全無法摸索到其中的規(guī)律。
沒走多遠(yuǎn),許辰就能看見了悠悠燈火了。
老人也是高聲吆喝著,想要叫出所有人來,即便是沒有醒著的,也連忙點著燈火,從炕頭上摸索著爬起來,走出了門。
被這樣公開處刑,許辰也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卻只能一味地苦笑,希望能換去各位鄉(xiāng)親的仁慈。
“他偷了稻子?”
“大爺竟然抓住了他,好牛啊?!?p> “話說回來,你家是不是今晚吃的雞肉?”
“昂?要來嗎?”
“走走走,我回去拿點酒,一起喝點?!?p> “好嘞。走!”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很快大爺呼喚出來的人漸漸的又相互擁簇著成群成伙的散開了。
“大爺,好像就您想追究我責(zé)任啊。”許辰松口氣,拍拍大爺?shù)男乜谡f到。
“……”大爺臉都被氣紅了,怒氣沖沖地說到,“都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是我為了幾根稻谷抓你嗎?這是原則問題!”隨后他又嘆息一聲,一副哀世的模樣,
“現(xiàn)在這人啊,都不知道責(zé)任了!哎!”
“……我可以走了嗎?”許辰也是有點無語,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