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太多未知了。對了,后來我調查過,有好幾起任務咱們損失慘重,而對方僅僅是幾人或者一人,綜合分析那些任務信息,我只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點——原本的計劃中,咱們這邊是勝券在握的?!彼緳C轉頭看了看男人,“所以我會避免接類似的任務。”
“不接那種原本勝券在握的任務嗎?這是什么道理……”男人喃喃自語,想了很久后,他又鉆到后車廂拿出了一罐啤酒。坐在少女邊上,男人邊喝啤酒邊發(fā)呆。
“你好像不高興了?!彼緳C說。
“沒有不高興,只是覺得后怕。那個國家實在是深不可測?!?p> “其實要說高手的話,你們國家的頂尖高手也是非常厲害的。”
男人搖頭說:“再厲害的人也沒辦法以一敵千,大家同為黑血人種,實力不會差那么多?!?p> 司機沉默了一陣之后說:“也是,再厲害的人也得有個限度;但那個人能夠單吃一噸毒品,單這個事實就已經(jīng)太不尋常了?!?p> 男人嘆了一口氣,“不討論他了,談談這個少女吧?!蹦腥思毤氂^看少女的衣服,他又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臉龐?!帮L衣上的鳥是什么意思,還有里面衣服上的菊花。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司機搖了搖頭說:“應該沒什么含義?!?p> “這少女長得很漂亮呢,一看就是你們中國產(chǎn)的?!蹦腥硕⒅倥┌椎牟弊诱f。
“你可別亂來,這女娃金貴著呢。條件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要留給斷頭狼才行,你要是敢動她,斷頭狼不會放過你的?!彼緳C小幅回頭,他一邊開車一邊跟男人說話。
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臉龐,然后鉆回副駕駛座?!澳惴判暮昧耍也粫榱艘粋€玩物葬送前途。”
“這才是咱們這種人該干的事,咱們活著的意義,就是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司機說。
“是啊?!蹦腥它c了點頭。
車子開了幾個小時,期間通過了好幾處軍事哨口,最后停在了一片大草地上。夜已經(jīng)很深很深了,整個草原都是黑茫茫的一片。下車之后,男人扛起了少女,司機走在前面領路。走到一處小山跟前時,司機停了下來,兩人先后走進了一個洞口。兩人在山洞里摸黑前行,男人嘖了幾聲說:“這山洞這么寬敞,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么?”
“這里可是軍事禁區(qū),外蒙政府早就把這片土地劃給我們了,除了自己人,沒人能來到這里?!?p> 兩人走了大約二十分鐘,走到一扇石門跟前,司機用鑰匙打開了石門,兩人一前一后進入石門。
石門里面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石門外面光禿禿黑漆漆,除了水草就是泥土;石門里面則亮著各色的燈,燈有大有小、顏色各異。
司機引領男人走路,一路穿過很多房間。男人一邊張望一邊問:“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可惜這么豪華的裝飾了。”
“你第一次來這里,所以不知道。這里就是斷頭狼的居所,原來是一個秘密軍事基地,后來被斷頭狼裝飾成了這樣。”
兩人一直走到一間大堂,大堂呈狹長型,大堂盡頭是一個大沙發(fā),大沙發(fā)兩邊排列著小沙發(fā),小沙發(fā)兩兩間隔一個小茶幾。
“這是斷頭狼平時會客的地方吧?”男人環(huán)顧四周,“我可以坐下么?”說完話,男人將肩上的少女摔在地上,少女像尸體一樣無力翻轉,她臉面朝上正正躺在地上。
男人低下頭,盯著少女看了一會兒后,他搓了搓手心又吞了吞口水:“這么漂亮的美人我可真是第一次見啊!”
司機連忙攔住男人說:“你別亂來。從現(xiàn)在起,你碰都不能碰她!”
男人直起腰,他一甩手說:“怎么,我自己擒獲的獵物,我連摸一摸的權力都沒有嗎?”
“當然!她雖然是被你擒獲的,但你別忘了,你只是斷頭狼的一條獵犬而已。主人的東西不是一條狗想動就能動的?!彼緳C說。
“你!”男人瞪大眼睛,“那你又算什么?一條被嚇破膽的狗嗎?”
“姓樸的,說話不要太過分?!?p> “你一個聯(lián)絡員而已,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男人說。
“如果沒有我這個聯(lián)絡員,你一輩子都沒有接近斷頭狼的機會,你想清楚了?!?p> 男人忽然轉過身大聲說:“斷頭狼有什么了不起?光是東南亞那種地方就有強過他無數(shù)倍的黑血人,我以后就得跟那種怪物拼命!為了斷頭狼!”
司機笑了幾聲,笑聲又脆又短,他說:“你以為你有資格跟那怪物拼命?你說我被嚇破膽了,難道你不也是么?”
男人愣了一下,愣了一會兒,他跺了跺腳,退了幾步后,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說:“我不碰她了。酒,有沒有酒啊,渴死我了。”
司機笑了笑,他說:“這里的酒多得是,你跟我去取?!?p> 男人氣呼呼起身,他跟在司機后面說:“干什么,防我跟防賊一樣,我都說過不會碰她了。”
司機搖頭說:“你的普通話雖然有長進,但你騙人的伎倆一點都沒長進?!?p> “我怎么騙你了?我就是想喝酒啊?!?p> 司機大笑不語,男人也跟著大笑。
大堂里的少女的眼皮動了動,像是冬眠過后的動物一樣;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少女的手腳已經(jīng)開始活動了。少女睜眼的瞬間,她整個人也翻跳了起來。站穩(wěn)之后,她先摸了摸自己的衣物,之后她從風衣的衣兜里拿出了手機?!罢鎵虼中拇笠獾?,也不查一下我的手機。終于滲透進來了,裝死這種手段有時還挺好用。‘龜息散’,組織那幫沒頭發(fā)的家伙們真會取名?!鄙倥觳揭苿?,她步子很輕,整個人悄無聲息。很快她就消失在了間閣交錯的迷宮中。
俄羅斯,巴列伊。
清晨這地方有點冷,洗漱完畢,紀無華開始在房里熱身。許靜波悶悶不樂地吃了早點,一直不見紀無華出來,她端了一份早點走到了紀無華的房門前。
紀無華打開房門,呆滯了片刻,他被許靜波踢了一腳?!霸趺床幌聛沓詵|西?你這是跟誰賭氣呢?”
紀無華笑著讓進許靜波,他說:“看來你已經(jīng)不生氣了?!?p> 許靜波哼了一聲,將早點放在桌上后,她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翱斐詵|西,老徐說比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中午就得趕過去?!?p> “這么快?”紀無華眨了眨眼,然后他坐在椅子上開始大口吃早點,“那午飯……”
“哎呀,早飯都沒吃完就想著午飯了?再說了,你吃一肚子東西,到時候打著打著還不全吐出來?白花花的一灘,多惡心啊……”
紀無華停下,他盯著許靜波說:“非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描述這種事情嗎?”
許靜波頭一歪,她眼睛斜看向別處,她說:“誰讓你昨晚對我說那個來著。”
紀無華不再出聲,默默吃了一會兒東西,他說:“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說那種話了。”
“你別亂想啊,好像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痹S靜波嘟嘴說。
“我明白,隨便在女生面前說那個非常不禮貌?!?p> 許靜波慢慢站起身,她輕輕摸了摸紀無華的后腦勺說:“你明白就好啦!真聰明!”
紀無華點了點頭。
吃完早點,幾人出發(fā)趕往地下拳場。許靜波坐在車上,臉面發(fā)白的她的兩手緊緊絞在一起。
紀無華一直在比劃招式,他時不時會看許靜波一眼,過了很久,他才發(fā)現(xiàn)許靜波不對勁,暫停比劃后,他拍了拍許靜波的肩膀說:“你不要擔心?!?p> 許靜波反手就是一巴掌,不過是輕拍,拍的也是紀無華后背,她說:“你個呆子,繼續(xù)練功啊,都上車了還不消停?!闭f完話,她又連連拍了紀無華好幾下。
紀無華一動不動,等許靜波小狗爪子一樣的巴掌拍完,紀無華繼續(xù)比劃。
“你在比劃什么呀?這么認真?”許靜波盯著紀無華兩手的動作看,她自己也學著比劃了兩下。
“太極的云手,還有形意的上八手之一。我要把它們拆分一下,然后練成一個獨有的招式?!奔o無華左手輕柔轉了一個圈,左手五指散開,掌心朝上。右手呈掌刀狀,靜止片刻之后,紀無華右手掌刀向前一插,接著是握拳,之后是拳峰前搗……反復幾下之后,紀無華點了點頭。“戴維斯的力量很差,我左手抓他骨頭,右手打他內臟,又鉆又震,一定要讓他死得很痛苦才行?!?p> 許靜波喉嚨咕嚕一動,她說:“原來你也有這么殘暴的一面……”
“我的本性比這更加殘暴,只是你不知道?!?p> 許靜波撇起嘴,她‘咦’了一聲說:“那你以后會不會打老婆?誰能挨得住你的打呀?你還不得天天換老婆?”
麗笑了笑說:“你放心好了——你看紀無華的耳朵,耳廓大,耳垂軟;再看他的眉毛,又長又直——他以后肯定是個好丈夫?!?p> 紀無華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然后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