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東岳在豬棚里仔細觀察了很久,在豬舍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幾個黑色的小顆粒。
這時劉麻子也蹲在了旁邊,撿起一粒聞了聞,
“東子,這是啥東西?”
“蝙蝠屎!”
“呸呸!”
劉麻子嫌臟的將蝙蝠屎扔掉,一臉疑惑的問道:
“東子,你是說咱家這豬都是被蝙蝠咬死的?這不太可能吧?”
邢東岳皺皺眉,
“麻子叔,我說這是蝙蝠屎,啥時候說是蝙蝠咬死的。再說就算是蝙蝠咬死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爺爺說過有道行的蝠妖能有成年人大小,氣力強大,還會施法控人的心智!想必控制幾十頭豬也沒問題。”
邢東岳的話不止劉麻子聽得心驚,劉長山也泛起了嘀咕,
“東子,依你看這是不是蝠妖干的事?”
也不怪劉長山有此一問,劉家村地處群山之中,自古以來也有各種精怪的傳說。
雖然大多都是子虛烏有,但村民對于這種事還是寧可信其有的。
邢東岳又將豬棚各處看了看說道:
“從豬脖子上的傷口和留下的蝙蝠屎推斷,十有八九就是蝠妖干的,這家伙靠吸血提高修為,所以咱們得想辦法消滅它,要不然村里的其他牲畜,甚至是人都有可能遭殃!”
邢東岳說話的功夫劉長山自己已經(jīng)卷了一支煙點上,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說的在理,東子!你來安排,咱村全力支持,看看怎么把這狗東西弄死!”
聽到是個畜牲干的,劉麻子更是咬牙切齒。
要是個人干的他還能要回點損失,如今是個妖獸還能指望它掏出錢來?
“東子!要真是個畜牲干的,抓住它你別動手,我要親手扒了它的皮!”
見到像是要吃人的劉麻子邢東岳也不好說什么。
不要說是劉麻子,就算換成自己,此刻的心情估計也和他差不多。
有了劉長山的支持,邢東岳就做起了安排。
既然這東西要吸血,那就給它準備血,劉長山帶人跑了九十公里山路,在鎮(zhèn)上買了兩頭小豬回來。
邢東岳帶人把劉麻子家的豬棚又做了一番改動。
邢家一門和別的派別不太一樣,對付這些妖物邪物雖然也是運用陰陽克制之道。
但更多還是法力咒語為輔,物理超度為主。
所以邢東岳先是指揮人在豬棚周圍堆了幾個草垛方便藏人。
又讓劉長山安排人砍來許多胳膊粗細的樹枝,將一頭削尖了綁在柵欄上。
再將柵欄吊在豬棚四周,下面支撐上木棍,藏在草垛里的人拉動繩子就能將蝠妖困在里面。
當然,既然可能是個蝠妖,這樣的機關可能控不住它,所以邢東岳又在柵欄上貼了困獸符,做了法陣加持。
感覺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劉麻子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東子,咱豬棚上面是不是也要做些準備?俺記得有句話說的是‘蝠妖直上九萬里’,這家伙這么大的本事,萬一再從頂上沖出去?”
邢東岳第一次知道原來扶搖直上九萬里是這個意思,心里覺得好笑。
不過提前他已經(jīng)做了準備,讓劉長山準備了鐵絲網(wǎng)吊在豬棚之上。
只要它沖破棚頂往上飛,就讓提前準備好的人開閘通電,到時必能將蝠妖電個外焦里嫩。
等做好所有準備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
這天夜里,劉麻子媳婦被安排回了同村娘家去住,邢東岳帶著劉長山等人躲在了劉麻子家里。
將一切機關布置妥當,邢東岳又給來幫忙的小伙子們一人發(fā)了一張遮陽符。
這遮陽符可不是遮太陽的,而是遮住他們身上的陽氣不外泄。
這樣才能盡量不被蝠妖發(fā)現(xiàn)。
所有人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半夜,就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認為蝠妖不會現(xiàn)身的時候,遠處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向著院里飛來。
落地之后包括邢東岳在內(nèi)所有人都是一陣心驚。
這是一個看上去將近得有一人高的大蝙蝠,雖然是晚上但還是能看出它一身白毛瑩瑩反光,此時它翅膀收了起來,如果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披著披風的人。
這蝠妖謹慎的很,落地之后先是左右觀察了得有兩分鐘,見確實沒有什么異常才邁著奇怪的步伐的向著豬棚走去。
跟隨著它的腳步眾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敢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只見那蝠妖站在豬棚邊上開始搖頭晃腦,像是在對豬施什么法術。
不一會還哼哼唧唧的小豬就沒了動靜。
蝠妖像是十分滿意,竟然原地顛了兩下才鉆進了豬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