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花茶茶理直氣壯的理由
花茶茶伸出手,想要抓住褚傅藝,強行把褚傅藝帶回警察局,向師陽暉賠禮道歉。
褚傅藝面無表情,動作靈活的躲開花茶茶的豬蹄,“我沒有理由去跟師陽暉道歉。”
花茶茶張大嘴巴,瞠目結(jié)舌道,“事到如今,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花茶茶第一次發(fā)覺世界是如此黑暗,有人是如此邪惡。
“褚傅藝,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長心?”花茶茶義憤填膺,“師陽暉因為你的關(guān)系,他要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了。”
褚傅藝道,“以這件案子的性質(zhì)與嚴重程度判斷,師陽暉大概率不用坐牢?!?p> 花茶茶無理取鬧,“我不管,你必須跟我去跟師陽暉道歉?!?p> “你不管?你不管,為什么又要來管我?”褚傅藝的臉沉了下來,風雨欲來,“你是覺得我好說話,所以三番兩次在我的面前吆五喝六,破口大罵,理所當然要求我對你唯命是從,你哪來的臉?”
花茶茶不安地后退一步。
褚傅藝上前一步,洶洶氣勢如排山倒海而來。
“我無法理解你的腦回路,我也不會浪費時間來分析、理解你的腦回路。”
“你愿意原諒師陽暉是你的事情,你不必牽扯上我,我只是一個三觀正常的普通人而已,做不到以德報怨的大圣人舉措?!?p> “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只是看起來脾氣好,惹惱了我,你……大概不想知道你的下場是怎么樣?”
褚傅藝彎腰,撿起地上的一顆小石頭。
褚傅藝的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小石頭,在花茶茶的注視下,將小石頭捏成粉末。
看褚傅藝的樣子,捏碎小石頭比拍碎豆腐難不到哪去。
花茶茶瞳孔收縮,恐懼的情緒涌上心頭,身體瑟瑟發(fā)抖。
柳條條語氣冰冷說道,“這位小姐,我兒子是因為幫你,才會與師陽暉結(jié)下梁子。你不感謝我兒子便算了,你如今處處埋怨我兒子,甚至要求我兒子去給師陽暉賠禮道歉,你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底氣?”
花茶茶緩了口氣,“你兒子害得師陽暉要坐牢?!?p> “那是他罪有應(yīng)得?!绷鴹l條道。
花茶茶道,“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改過自新的機會?!?p> 柳條條道,“所以呢?你認為的改過自新應(yīng)該是怎么樣?”
“我……我們應(yīng)該用愛來感化他?!被ú璨璧?。
柳條條呵呵冷笑,“那你怎么不用愛來感化我的兒子?”
“我……?!?p> “你這人是看出我兒子好說話,比師陽暉善良,所以你能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兒子做各種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因為你明白,哪怕我兒子再不高興,他也不會像師陽暉一樣對你動手?!?p> 柳條條最不喜歡的就是花茶茶這種慷他人之慨的偽善之人。
花茶茶想要用圣母之光普照大地,她可以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為什么要犧牲他人?
柳條條目光冷然地望著花茶茶,“不要讓我再見到你?!?p> 柳條條伸手,牽著褚傅藝,拉著寶貝兒子離開。
褚開元走在身后,如同柳條條和褚傅藝的保護神。
花茶茶站在原地,又急又氣,卻無可奈何。
對方有三個人,她勢單力薄,注定幫不了師陽暉。
“對不起,師陽暉,我沒有幫上你的忙?!?p> 花茶茶哭著跑開。
褚傅藝聽到哭聲,回頭看去,花茶茶已經(jīng)跑遠。
“小藝,怎么了?”柳條條關(guān)心問道。
“沒什么。”褚傅藝搖頭,“媽,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大概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柳條條習以為常,“是你的師父?”
褚傅藝道,“師父明天回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p> 柳條條道,“注意安全,準時三餐,不要餓了自己?!?p> “我記住了。”褚傅藝道。
褚開元沉默不語,始終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跟在身后。
對于男人,有些話不說,他們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來表示。
……
翌日。
花開富貴城。
冷辭雪帶著時軟軟,一人一貓再來霸無敵集團。
這一次,冷辭雪代表冷氏集團,順順利利與師詞雙絕簽訂了合同。
合同簽訂后,師詞雙絕抱著時軟軟不撒手,心里的郁悶之氣才消散些許。
時軟軟感覺到師詞雙絕的不開心,踮起后腿,前腿搭在師詞雙絕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小腦袋蹭了蹭師詞雙絕的下巴。
這九年來,時軟軟都是這樣安慰師詞雙絕。
師詞雙絕摟著時軟軟,吸著軟乎乎貓貓。
“軟軟,我的兒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和乖巧,我也不用那么憂心煩躁了?!?p> 師詞雙絕向時軟軟道出他的無奈。
師陽暉是師詞雙絕唯一的兒子,是他和心愛之人的愛情結(jié)晶。
因為母親早亡的關(guān)系,師詞雙絕對師陽暉過分寵溺,寵出他無法無天的性格。
他發(fā)現(xiàn)之時,為時已晚,師陽暉的性格已定,本性難移。
時軟軟安安靜靜地聆聽,充當師詞雙絕的訴苦樹洞。
兩個小時后,忍無可忍的冷辭雪沖入董事長辦公室,強行帶走了時軟軟。
時軟軟跟師詞雙絕揮揮手,下次過來看媽媽哦!
師詞雙絕揮揮手,“軟軟,我過幾天會去冰清玉潔市,我們到時候再見?!?p> “喵喵喵?!倍?,要給媽媽帶點花開富貴城的土特產(chǎn),好吃的那種。
“軟軟,我會給多帶點好吃的過去,省得冷辭雪餓瘦了你?!?p> “喵喵喵。”二兒,媽媽等你?!?p> “軟軟,你等我。”
冷辭雪抱著時軟軟,聽著時軟軟與師詞雙絕他們的對話,竟覺得師詞雙絕聽得懂喵星語。
搖了搖頭,冷辭雪抱著時軟軟離開霸無敵集團總部大樓。
大樓外,冷辭雪坐上轎車,時軟軟放在他的大腿上。
冷辭雪捏著時軟軟的肉球,一臉嚴肅地看著時軟軟。
冷辭雪不說話,他就看著時軟軟。
時軟軟被看得頭皮發(fā)麻,跳到旁邊的簡頤和身上。
冷辭雪冷颼颼說道,“剛剛是師詞雙絕,現(xiàn)在又對我的秘書投懷送抱,我呢?”
時軟軟的耳朵猛地豎起來。
她的好大兒吃醋了?
時軟軟跳回到冷辭雪的大腿上,興奮地搖晃她的尾巴。
踩著冷辭雪的大腿轉(zhuǎn)了兩圈,時軟軟坐下來,微微上揚的小腦袋上滿是得意之色。
都怪她太有魅力了!
來吧,大兒,媽媽讓你親親抱抱!
冷辭雪冷不丁出手,一指頭戳在時軟軟的額頭上。
時軟軟身體不穩(wěn),咕嚕一聲,滾落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