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將近十天左右,終于見到了皇甫首府的城市輪廓。
“啊!家鄉(xiāng),我回來了!”皇甫山揮手大喊到。
“想家,還往外面跑。”鐘霨笑道。
“哼-”皇甫山一撇嘴,“我錯了,行嗎?”
“好好,知道就好。”鐘霨像個父親一樣。
“你怎么跟我父親一個樣兒?。俊被矢πΦ?。
“好啊,叫聲干爹我聽聽?!辩婌G趁熱打鐵。
“想的美!”皇甫山跑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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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首府頗有些古風氣質(zhì),街道處處透露出絲絲典雅韻味。
有些招牌甚至還隱隱約約透露出有關(guān)座符的信息。
“看來,你父親不反對用座者。”鐘霨隨口一說。
“那是!不然父親怎么會讓我習座啊?”皇甫山說。
二人走在街道內(nèi),鐘霨一身白袍座服,竟與著首府沒有半點違和感。
“早知道,來這兒開酒吧了。”鐘霨有些惋惜。
“沒事兒,如果你的事情都忙完了,我在皇甫首府等著你。”皇甫山說。
“謝謝你?!辩婌G抿嘴一笑。
說著,鐘霨心識擴大,座符之力涌動,發(fā)現(xiàn),這皇甫首府的座符之力明顯要比其他地方濃厚的多。
繼續(xù)探查著,座符之力波動之間,鐘霨竟發(fā)現(xiàn)有一個地方的座符之力尤其明顯,似乎有幾百號人在那里活動。
“在,首府南面?!辩婌G說。
“你說的是用座者吧,我看,南邊,有……”皇甫山摸著下巴思索著。
“你不用去了,”鐘霨立馬說。
“為什么!”皇甫山不高興了。
“會很危險,可能會受重傷。”鐘霨帶著點兒恐呵的意思。
“那你也要小心?!被矢ι轿×松洗螢l臨死亡邊境的滋味,變得明智了許多。
“沒事兒的,死亡之蟲我都不放在眼里,還會怕一群人!”鐘霨半調(diào)侃半安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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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回到了他家里,鐘霨也動身前往南邊'贖光'組織活動處。
“給座界提供信息,如此長的時間,如果不一開始就讓他們信服,很難消散不讓他們常年回座界的怨恨?!辩婌G心中想到。
“不得已的手段,對不住了,贖光的兄弟們?!辩婌G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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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這棟樓,似乎是剛建成被拋棄了的,在離市區(qū)很遠的地方,周圍枯草叢生,這里座符之力涌動非同一般,看來就是這兒了。
他打開大門,大廳內(nèi)空無一人,極其安靜,甚至有些安靜的不正常。
“別躲了,出來吧。”鐘霨先開的口。
他一進門就感到有很濃烈的火藥味兒,座符之力在人情緒波動的時候,很難被隱藏起來。
從大廳里面的一個大柱子后轉(zhuǎn)過一個人,約莫二十一,二十二歲的樣子,那人揮揮手,其他用座者也陸續(xù)露面,有從柱子后出現(xiàn)的,有從窗戶里跳進來的,有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都是些年輕人。
鐘霨先開口。
“你就是許天川,贖光組織的領導人。”
“正是我,怎么了?”許天川回答說。
“你涉嫌襲擊座界中人,可知罪!”鐘霨猛的言辭犀利了許多。
“有何不能,座界枉我們費心提供信息,卻無半點兒音訊傳與我們,我們已經(jīng)將近五年被當成孤兒了!”許天川越說越來氣,聲音幾近吼的了。
“我理解……”鐘霨正要說。
許天川一個箭步?jīng)_前,率先發(fā)動攻擊,許天川心也是大,明知彼我實力懸殊,卻還是硬著頭皮上。
許天川兩張萬靈座座符顯現(xiàn),手中閃現(xiàn)出一把長劍,縈繞著綠光,劈向鐘霨。
鐘霨手中混玄槍閃現(xiàn),單手橫檔住許天川的全力一劈。
嘭!
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太大,震得眾人捂住了耳朵。
許天川徑直被硬生生彈開,鐘霨卻不曾移動半步。
鐘霨將混玄槍橫于身后,說道:
“你打不過我,算了吧?!?p> “這……就是……混玄槍!原來是你!偷走了圣物!”許天川惱怒道,他的手臂還在隱隱震動。
“偷?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拔出來的!座尊也曾見到?!辩婌G瞬間感到還有事情在里面。
許天川一聽到座尊兩個字,明顯眼神削弱了許多。
“哼……這樣啊,”許天川收起長劍,收回座符,“你走吧,我知道你來,想干嘛?!?p> 鐘霨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不愿。
“沒有我們,座界就得不到新匯報,'贖光'得留在這里,我們是不會回去的。”許天川說道。
盡管許天川有多恨座界,但他還是愿意為它付出。
“許天川,我已經(jīng)讓星辰首府的人與座界互相通信,以后,由他們來接替你們,你們,可以回去了?!辩婌G看著他說。
“星辰首府?哼,靠譜嗎?”許天川有些不屑。
“許天川,我既然來了這里,是有把握的,退一萬步來講,你難道不相信一個被堯祖選中的人?”鐘霨勸道。
“堯祖……”聽到這個名字,許天川明顯雙眼放光。
“好!我相信你!”許天川過了許久才說,“可是我們之中……沒人修為超過三座,自己回不去?!?p> 說罷,鐘霨右手混玄槍朝天一指,身體四周五座環(huán)繞,樓頂上空層云密布卷曲。
一道閃電劈在樓上,光柱閃現(xiàn),大樓里面的一百來號人金光環(huán)繞,瞬間,便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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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界,座尊殿。
天空突然閃現(xiàn)光柱,出現(xiàn)了一百來號人,許天川被鐘霨帶著落下地面。
“啊……”許天川望著眼前的座尊殿,吃吃的,不知道說什么。
他雙眼中泛著淚光,噗通一聲,雙膝跪地,面對著座尊殿,叩下了首。
起身,再叩首。
起身,再叩首。
連磕了三個響頭,終于忍不住了:
“座界!我回來了!——”
鐘霨看著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只見書賀坐在一個輪椅上,書解象退著他,走了過來。
許天川起身,看到書賀,雙眸中盡是柔情。
“書賀,你沒死……太好了……”許天川激動的聲音有些顫抖。
“歡迎回家,頭兒!”書賀說道。
許天川走了過去,抱了抱書賀,看著他坐在輪椅上,說:
“你……這是……”
“沒告訴過你,漸凍癥。”書賀輕描淡寫。
“還……好,你還……在……”許天川并沒有現(xiàn)得婆婆媽媽的。
“謝謝……你,鐘霨?!痹S天川轉(zhuǎn)身對鐘霨跪了下來。
“唉!不可!”鐘霨立馬拉起許天川,“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能跪!”
“不,你值得我跪,謝謝你,讓我重新回家?!痹S天川執(zhí)意磕了一個頭,鐘霨也沒有攔著。
“我許天川今日立誓,你鐘霨何時需要幫助,我許天川第一個到!”他大聲說道,三指并攏靠在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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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
“許天川,你說,有人偷了混玄槍?”鐘霨突然想起來那天許天川的話,問道。
“我也只是聽說,聽說座界中山里的另一把混玄雌槍被人偷走了?!痹S天川說。
“這樣啊……”鐘霨猛地想起什么,“我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