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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朝九晚五

第28章 剪心

人在大明,朝九晚五 烏呼拉呼 2866 2022-07-09 23:30:22

  一連過了兩三日。

  許平安白天借著釣魚的借口,將楊府的位置打探的清楚。

  這楊府占地面積很大和徐府有的一拼。

  門牌匾早就拆了,門上貼著官府的封條,暫時沒人入住。

  里面值錢的東西早就被充公了,至于不值錢的也被盜賊光顧了好幾次了,能拿的基本都拿空了,剩下的都是帶不走假山之類的。

  許平安此刻從這楊府門前經(jīng)過。

  他頭戴著一頂草帽,肩膀扛著竹吊桿,手里用繩子穿著四五條魚,活像一個釣魚佬歸來的模樣。

  他提著魚,七拐八拐的來到了悅來客棧。

  這幾日,他每天都會帶著魚來。

  一來這封伯救了自己,這恩情不能忘。

  二來和他們搞好關系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幫上自己。

  這里依舊是冷清,掌柜的封伯依舊手撐著腦袋,點著頭打著瞌睡,一副似乎永遠都睡不醒。

  但許平安知道,這只是表象,暗地里卻是個武功高手。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

  許平安發(fā)現(xiàn),這封伯人沉默寡言,但人其實挺好的,不過前提打聽他正在做的大事,不然他就會翻臉。

  許平安走進門內,便開口說道:“嘿,封伯,我今天又釣到了幾條魚,給你兩條放進廚房了!”

  “嗯···”

  封伯打了個哈切,老態(tài)龍鐘的睜開了眼,問道:“你小子沒事干么?怎么天天能釣魚?!?p>  許平安隨口回答道:“最近風頭緊,可不是沒事干么?”

  說完,他走進了廚房,將兩條魚掛好,做完后偷偷摸摸的上了樓,一看封蕓的房間,至今還是鎖著的,看來又不在。

  許平安有些失望的下了樓,一轉眼有和封伯聊了起來。

  “嘿封伯,你飛檐走壁那么厲害,有沒有武功秘籍什么的呀?”

  封伯瞥了許平安一眼,直接打擊道。

  “練武嘛。

  一看根骨,你的根骨依我看至少要練二十年才能面前能飛檐走壁。

  二看努力,這二十年你得冬熬夏磨,片刻不能停歇,否則時間會更久,不然別想練成。”

  “二十年?等我練成,怕不是人都老的差不多了?”

  許平安聽完頓時不干,自己快二十了,在來個二十年,那不是快四十了么?

  而且努力了大半輩子都在練功,還只是勉強會個飛檐走壁?這不是教我四十歲去做個飛賊么?

  “封伯你見多識廣,有沒有聽說過,速成不用吃苦也能成為高手的法子啊?”

  封伯肯定的點了點頭:“有。”

  許平安一聽大喜,連忙問道:“什么法子?”

  “花個幾萬兩,買把火銃,只要你練一個月,然后每時每刻穿著重甲,保管什么武林高手都不管用?!?p>  聽著這話,許平安臉色垮了下來:“嗨,封伯你這不是跟我開玩笑么,我要有個幾萬兩直接雇幾個高手保護我不就行了?!?p>  封伯瞥了,無情的打擊到:“分明是你先和我開的玩笑。”

  許平安噎住了,只得嘟囔了一句:“哼,不教就不教?!?p>  說著他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甩過一句話道:“我明天再來看你。”

  “這小子。”封伯笑著搖了搖頭,等他走遠后又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

  對于封伯的說法,許平安也很難分別真假,畢竟他不是專業(yè)人士。

  不過這動不動二十年的,直接勸退,還是火銃來的給力,只可惜自己對槍械和火藥的制造不夠了解,不然還能改進一下。

  許平安只能嘆了口氣,回到了徐府。

  剛經(jīng)過一個院子,卻看見福伯拿著大剪刀正在前面修剪松樹的枝丫。

  許平安悄悄走了上去,一拍他的肩膀道:“哈,福伯,總算是被我給逮到了吧!”

  福伯裝作嚇了一挑,轉身一看,見是許平安,笑道:“是你??!先生,嚇死老奴了?!?p>  許平安打量了他兩眼,隨口關切道:“沒事吧?”心中暗道,下次不能嚇唬老年人了,萬一有個心臟病啥的怕是要送走。

  福伯連連擺手道:“沒事,沒事?!?p>  許平安見他臉色不變,顯然身體還算硬朗,又問道:“沒事就好,只是你這把年紀了怎么還在干活???”

  福伯哈哈一笑道:“嗨,這修剪枝丫哪算是干活?我年輕的時候一天砍柴都能砍好幾百斤。”

  許平安伸出了大拇指道:“真厲害!來,讓我?guī)湍阈藜?!?p>  福伯確實連連說道:“先生,不用。”

  許平安自告奮勇的說道:“哎,你推辭什么呀,別跟我客氣?!?p>  福伯爭不過,只得將大剪刀交給許平安:“哎,好吧,讓你試試吧!”

  許平安接過大剪刀,眼前這一盆不到自己膝蓋高郁郁蔥蔥的松樹,看起來呈現(xiàn)出種莫名的韻味。

  他卻迷茫了起來,這修剪松樹應該怎么修剪??

  不管了,不懂先裝懂,正所謂樹不修不直,按著筆直的修應該沒錯吧?

  許平安挑了一根七扭八扭的枝條一剪刀就剪了下去,一旁的福伯立馬眉頭緊皺了起來。

  “咳,福伯那天我們喝酒,我喝醉了之后是不是說了奇怪的話?”

  福伯眉頭挑了挑道:“沒有???”

  許平安又是一剪刀‘咔嚓’一聲剪掉了一根樹枝:“沒有?真的沒有?你確定?”

  福伯想了想,不知道許平安想說什么:“如果我沒記錯的那,那應該是沒有?!?p>  見問不出名堂,許平安只得開門見山的問道:“那福伯,你為什么安排你孫女來伺候我呢?”

  福伯聽著臉色都變了,有些生氣的反問道:“是不是她哪里伺候的不周,我回去就教訓她?”

  許平安連忙勸阻道。

  “倒也不是,只是我在這徐府呆不久。畢竟你孫女長得又漂亮,還會照顧人,我怕我耽誤了你孫女?!?p>  福伯眼中閃過莫名的光彩,大方道:“嘿,什么耽誤不耽誤的,只要你對她好就行了?!?p>  許平安遲疑的說道:“可是,可是···這也未免太草率了些?!?p>  福伯嘆了口氣道。

  “她已經(jīng)十六了,換了普通百姓家,也該是出嫁的年紀了。

  可她早就賣身給了徐府,要找人家也應當是找徐府的人。

  你總不能看著我將她托給這些大字都不識,還成天伺候別人,沒點出息的家丁吧?”

  “這···”許平安頓了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賣身為奴,在這個世界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

  這侍女通常分為兩種,一種是良家女子做工,一種是賣身為奴。

  但大部分的侍女都是賣身為奴,是沒有自由,一輩子都伺候主人家的工具人,同樣主人家也管著他的結婚生子。

  福伯能有這么大的權力,顯然是賣身為奴,或許是想讓自己孫女脫離奴籍,也許是別的想法。

  福伯盯著許平安的眼睛道:“怎么你不喜歡她么?哪里不喜歡,我回頭就讓她改?!?p>  “長得這么漂亮誰不喜歡呢?只是···我還沒準備好?!?p>  許平安有些不安,他還沒想過成家。

  因為他還沒立業(yè),甚至連個茅草房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怎么敢接這份責任呢?

  福伯有些詫異:“兩個人真心誠意的喜歡不就成了?不然你還想怎么樣?掙個萬八兩銀子,做個宰相?”

  “說的倒也是···??!”許平安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或許這是閱歷不夠,還沒達到那種境界。

  “停停停,快停下。”

  一旁的福伯卻是連聲將許平安給喊停了下來,許平安不明所以的問道:“怎,怎么了?”

  福伯很是無語,一手指著許平安面前的松樹道:“瞧你,把我的樹糟蹋的,跟狗啃了一樣。”

  許平安一看,自己不懂裝懂,再加上走神,這棵松樹已經(jīng)完全失去本來的模樣。

  “咳咳,別急,讓我再試試能不能救回來?!?p>  反正已經(jīng)糟蹋的差不多了,許平安索性拿著大剪刀開始肆無忌憚的修剪。

  不一會,一個還算標準的心形的松樹被剪了出來。

  許平安看著這個心形的松樹,松了口氣,很是滿意的問道:“怎么樣是不是順眼了很多?”

  福伯很是無語,笑罵道:“這···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以后啊,你還是別來糟蹋我的樹了,被大小姐知道了,非得罵死我不可?!?p>  許平安翻了個白眼道:“你懂什么,你看著像不像一顆心?”

  “像是像,那又怎么樣呢?”福伯不明所以的問道。

  許平安嘿嘿一笑道:“這叫,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又是萬年不變的松樹,這寓意多好呀!”

  福伯愣了半響,面色怪異,對于這個強行解釋后,只能說了句:“這讀過書就是不一樣,這都能圓轉回來?!?p>  “嘿嘿,福伯你慢慢剪,我就不打擾你?!?p>  許平安乘著福伯還沒反應過來,趕緊扔下大剪刀,直接開溜,今晚還有大事要干呢!

  “這小子。”福伯看著許平安開溜的背影笑了笑,嘴里重復念叨。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詩句說的真好,倒是個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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