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圍攻刑部
“去隔壁屋玩去吧!別亂跑,這里挺黑的。”
魏鐘放下懷安,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
懷安公主認真的點點頭,領(lǐng)著小黑屋跑去隔壁屋玩去了。
隔壁屋內(nèi),早就等待的張角三兄弟人手一張符咒,等懷安進來后。
三兄弟不約而同的激發(fā)符咒。
符咒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
懷安公主沐浴在光芒之中,一張營養(yǎng)不良的小臉蛋上露出舒服的神色,隨即一陣困意襲來。
懷安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的想去找魏鐘,鉆進他懷中睡覺。
可是,剛走一步,身形就一個踉蹌,重重的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小黑屋將用力的用自己腦袋將懷安翻個身,這才往地上一趴,警示的看著張角三兄弟。
張角將手中的符咒放在懷安上方,讓柔和的光芒繼續(xù)治療懷安公主。
“殿下身體中的暗傷再治療幾次就可以完全康復,到時候殿下就能跟正常人一樣,可以隨意走動,而不是跟現(xiàn)在一樣時不時的就會昏迷過去。”
張角等符咒的光芒徹底暗淡后,給懷安公主診脈后分析道。
其余二人點點頭,不停地調(diào)動符咒給懷安進行治療。
熟睡中的懷安公主突然眉頭一皺,雙手不停地在床上尋找什么。
張角連忙將床上的一個布偶娃娃放在懷安手中。
感受到手中的玩偶,懷安淺淺的眉頭這才舒緩下來。
等所有符咒徹底熄滅,張角三兄弟這才緩緩退出房間。
來到隔壁的審問室內(nèi),跟魏鐘稟報情況。
審問室內(nèi),魏鐘手中拿著燒紅的烙鐵,不停地上下打量圓通與中通兩名和尚。
“前些日子有些忙碌,所以怠慢了兩位貴客,如今咋家已經(jīng)有時間,所以準備好好跟兩位佛門高手玩玩。”
“來吧!咱們直接進入正題,是誰讓你們佛門的人進入大夏,又是誰讓你們襲擊衛(wèi)青的家眷?”
魏鐘手拿烙鐵,提出了兩個問題。
而兩名和尚不吭聲,緊閉雙眼,口中默念佛號,就是不回答魏鐘的問題。
魏鐘冷笑一聲:“不回答是吧?行!看你們能硬氣到什么時候?”
“給咋家嚴刑拷打,一炷香后,咋家要看見兩個軟骨頭,而不是兩個不吭聲的禿驢!”
魏鐘扭頭沖審問室的兩個小廝下令道。
兩名小廝抱拳稱是,隨即拿出刑具開始對付兩名和尚。
而魏鐘則來到另外一處大牢里。
慵懶的依靠在凳子上,魏鐘看著前不久還耀武揚威的田豹。
此時的田豹身形枯槁雙目無神,嘴唇更是干裂無比。
幾日沒見,哪里還有當初意氣風發(fā)耀武揚威的模樣。
“田豹,你還要硬挺多久?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還能氣的痛快一點,不然陛下一生氣,直接誅你九族,到時候你還得連累一大批人?!?p> “咋家勸你識相一點,早點坦白,早點認罪,還能保全家眷們的一線生機,你現(xiàn)在坦白,你一家老小最多發(fā)配千里,好歹還能留下性命?!?p> “可你要是硬挺,不愿意說出真相,那么,有可能你一家老小就要充入教坊司,世世代代為奴為婢?!?p> “可惜了,咋家是個閹人,沒辦法多多關(guān)照你一家女眷,不過,咱們都是熟人,咋家會帶著一群番子過去的?!?p> “到時候十幾個番子,應該能將你家女眷包圓。”
魏鐘說到這里,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幻想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而田豹卻咬牙切齒,不停地發(fā)出憤怒的吼叫。
“魏鐘,你這個閹狗,你不要過于放肆,別以為你能一直贏下去,你根本不知道你們要面對的對手是誰?”
“你不過是女帝養(yǎng)的一條狗而已,女帝現(xiàn)在自己也不過是太后放在臺前的傀儡,真正能決定老夫命運的還是太后娘娘?!?p> 田豹歇斯底里的沖著魏鐘吼道。
而魏鐘則不在乎的掏掏耳朵,隨意的說道:“可你們田家站在三皇子一側(cè)的陣營里,而三皇子現(xiàn)在待在刑部大牢里。”
“你覺得太后娘娘會記起你嗎?你的身家命運全在咋家的掌控之中,咋家一句話,可以決定你一家老小的命運?!?p> “所以,田豹,你考慮清楚了嗎?是選擇閉口不談,還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咋家?”
這番話,明顯攻破了田豹的最后一絲心理防線。
田豹痛苦的癱在牢房里,好半天后,這才點點頭。
“你們兩個,一會把他交代的所有事情記錄在案,然后交給我。”
魏鐘吩咐完畢后,站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次走出房間后,魏鐘沒有繼續(xù)順著房間走進去。
反而直接來到自己的大堂里。
沒過多久,兩份證詞放在了魏鐘的面前。
魏鐘拿起田豹的證詞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
田豹投靠了嚴嵩,而嚴嵩則跟三皇子有些不清不楚。
甚至于這次的三皇子造反,背后都有嚴嵩的身影。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本以為第一個要收拾的是秦檜,沒想到嚴嵩隱藏的挺深啊!”
“鼓動三皇子造反,而且還將三皇子造反的事情告訴太后,讓太后做好準備?!?p> “這個嚴嵩到底圖什么呢?直接旗幟鮮明的站在三皇子一方不是更好,為何還要告訴太后呢?”
魏鐘開始揣摩嚴嵩的想法。
可是,不論魏鐘如何設(shè)身處地的將自己代入嚴嵩的角色,都無法理解嚴嵩的舉動。
你要說嚴嵩是堅定的三皇子黨羽,可人家轉(zhuǎn)眼就把三皇子給賣了。
你要說人家嚴嵩是太后的后手,可田豹的證詞上,嚴嵩早在先帝還在時,就已經(jīng)被三皇子收買。
“想不通啊!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喜歡反復橫跳的人,骨子里充滿了挑事念頭?!?p> “可憐的三皇子,本來都已經(jīng)有了兵馬跟閣老的擁護,結(jié)果反手就被閣老來了一個背刺,真是太可憐了?!?p> 魏鐘總結(jié)道,隨后又拿起另外一張證詞,仔細的看了起來。
圓通師兄弟二人的證詞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東西。
證詞上,只是簡短的說了一句話,三皇子通過大夏境內(nèi)的佛門探子,給佛門傳達了一個合作的意愿。
將衛(wèi)青家眷進京的消息告訴了佛門。
衛(wèi)青這人本來就跟佛門不對付,沒有鎮(zhèn)守邊境前,衛(wèi)青可是佛門的頭號敵人。
先帝時期,衛(wèi)青沒少帶兵征討西域諸國。
而西域諸國信奉的乃是佛門。
雙方?jīng)]少明爭暗斗,所以得知衛(wèi)青家眷進京后。
佛門立刻派出高手準備襲殺衛(wèi)青家眷。
而證詞中頗有意思的一件事,就是佛門中人進入大夏后,竟然跟大乾密諜司的人撞上了。
大乾密諜司的人同樣接到了情報,準備挑撥離間,好讓衛(wèi)青造反,從而達到讓大夏內(nèi)亂的目的。
可沒有想到雙方還沒來得及合作,卻被突然殺出來的神秘人給破壞了計劃。
無奈之下,佛門中人只好帶走衛(wèi)青幼子,默默地尋找三皇子手下的聯(lián)絡(luò)。
這才有了,魏鐘在萬年縣將圓通師兄弟生擒的舉動。
“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會是誰呢?”
“是太后的后手?不應該???如果是太后的人,估計會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可為什么會放走圓通師兄弟,以及密諜司的那個蠢女人呢?”
魏鐘再一次的陷入思索狀態(tài),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面。
想了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于是魏鐘拿起密諜司的供詞看了起來。
密諜司的那個蠢女人,也不知是怕死,還是如何,被抓住的第一天,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都說的一清二楚。
包括大夏境內(nèi)的聯(lián)絡(luò)點也一一告知。
魏鐘看了看密諜司的供詞,上面列舉的一些被大乾收買的官員。
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名字。
刑部李侍郎,老熟人了嘿!
依稀記得,當初這位李侍郎可是牛逼的很。
“巧了不是,感謝老天爺讓我可以報仇,小王八犢子,你之前不是挺猖狂嗎?罵咋家閹狗,這次咋家倒要看看,你還怎么硬氣!”
魏鐘陰笑一聲,呼喚一聲劉瑾,讓他準備人手。
劉瑾瞬間呼喚來一群番子力士,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去找李侍郎聊天。
可就在這時,懷安公主慌慌張張的不知從何處跑了出來。
兩眼噙著淚水,抓著魏鐘衣服不肯松手。
魏鐘一拍額頭,差點忘了,還有這位小祖宗呢。
將懷安一把抱起,放在馬背上,一行人縱馬狂奔在朱雀大街上。
很快就來到刑部,刑部的眾人一看錦衣衛(wèi)前來,有小吏慌張的前去報信。
“錦衣衛(wèi)辦事,閑雜人等退散!”
劉瑾翻身下馬,沖著刑部的眾人喊道。
刑部眾人一陣慌亂,這些日子,龍鳳二衛(wèi)合并,在太后娘娘的關(guān)照下。
錦衣衛(wèi)可謂是大放異彩,三皇子的一群黨羽全部都是由錦衣衛(wèi)擒拿。
刑部跟大理寺都無權(quán)插手,錦衣衛(wèi)在京都可謂是權(quán)勢滔天無人敢擋。
一聽錦衣衛(wèi)來抓人,刑部的眾人紛紛惶恐不已。
“哪里來的鷹犬在犬吠?刑部重地不容喧嘩!”
刑部尚書李斌氣勢洶洶的領(lǐng)著一群武士走了出來。
“魏鐘,你帶人公然挑釁,你意欲何為?”
李斌指著魏鐘的鼻子呵斥道。
作為刑部尚書,刑部一把手,為官數(shù)十載,還沒有人敢?guī)藖硇滩孔ト恕?p> 只有刑部去別的衙門抓人,哪有別的衙門來刑部抓人?
魏鐘放下懷安,將懷安扔給劉瑾,隨即與李斌對視。
“李尚書,咋家奉旨查處三皇子黨羽,你刑部中有三皇子黨羽,所以,還望李尚書能識相一點,將人給交出來!”
李尚書斜著眼不屑的撇嘴:“你要抓誰?本官倒要看看,刑部誰跟三皇子有牽連?!?p> “不是外人,正是您的侄子李沖,李侍郎!”
魏鐘平靜的說道,說完還看了看李尚書身后的李沖。
李沖面色驟然一變,隨即連忙矢口否認道:“閹狗,你瞎說,本官何時與三皇子有牽連?”
“莫不是,你肆意打擊報復?”
“閹狗,你這是在打擊報復,報復上次本官打壓你之仇,對嗎?”
李尚書也是臉色一變,看了看自家侄子,又看了看魏鐘。
他想不通,沒有交集的二人,怎么會突然交惡。
魏鐘淡然一笑:“李侍郎莫要瞎說,咋家可是一直奉公執(zhí)法,沒有十足的把握,咋家怎么能故意尋釁滋事呢?”
“至于你說的報復一事,更是你自己主觀意識而已?!?p> 李沖顯然不相信魏鐘的說法,對于他來說,魏鐘絕對是來打擊報復來了。
“閹狗,你莫要以為有太后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要知道,刑部乃是國朝重器,豈容你肆意橫行?”
李斌也選擇站在自家侄子這邊,繼續(xù)怒斥魏鐘。
魏鐘眼睛一瞇,饒有興致的看著刑部的二人。
“你這樣讓咋家很難搞??!本來只是打算將李沖帶走就行,你們既然阻攔,那就一起走吧!”
“劉瑾!將這二人一起帶走!”
“遵命,來人??!把二人給咋家?guī)Щ厝?!?p> 劉瑾抱著懷安,沖著手下人下令道。
一群番子得到命令,長刀出鞘,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向叔侄倆。
錦衣衛(wèi)的眾人開始行動,刑部的武士們也長刀出鞘,阻攔在錦衣衛(wèi)的前方。
“錦衣衛(wèi)辦事,閑雜人等退避!”
番子們先是開始警告,而刑部的武士們依舊站在原地,手握長刀與之對峙。
三聲警告完畢,眼看刑部武士沒有退讓的意思。
番子們開始不再與之對峙,長刀上下飛舞,開始動手。
刑部的武士們看見錦衣衛(wèi)動手了,自然也就反擊起來。
刑部的大門口,國朝的兩大暴力機構(gòu),開始進行血腥的戰(zhàn)斗。
劉瑾輕輕一指,懷安立刻昏迷過去。
太血腥的場面,不適合小孩子觀看。
刑部門口發(fā)生的戰(zhàn)斗事件,很快就傳到了京都諸多勢力的耳中。
一聽錦衣衛(wèi)跟刑部干起來了,眾人先是一怔,隨即又反應過來。
魏鐘此舉絕非打擊報復那么簡單,很有可能是宮里的哪位授意。
不然,憑借魏鐘一個死太監(jiān)而已,他敢做出圍攻刑部的舉動?
明顯背后有人示意,于是一群人開始揣摩太后此舉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