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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太監(jiān),掏出打神鞭嚇哭女帝!

046:負心皆是讀書人

  皇城養(yǎng)心殿內(nèi)。

  女帝此刻正在恭敬的站在書案前,而書案上,百無聊賴的太后娘娘隨意拿著一本奏折,不停地扔起來,在接住。

  然后,再扔起來,再接住。

  “平兒,你可知母后為何讓你繼續(xù)當這個皇帝,沒有選擇自己登基?”

  養(yǎng)心殿內(nèi)沉默壓抑的氣氛很讓生性跳脫的太后娘娘不喜。

  太后娘娘再也無法忍受壓抑的氣氛,主動跟女帝說話。

  女帝低著頭,看著自己腳尖,微微的搖頭。

  她是真不知道太后為何還讓她繼續(xù)當皇帝,明明她可以一舉登基,卻沒有這么做,反而繼續(xù)讓女帝當皇帝。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喜歡動腦子,長大了還是一樣不喜歡動腦子?!?p>  “動動你聰明的腦袋,微微的晃晃,有沒有瞬間想通的感覺?”太后娘娘循循善誘道。

  女帝認真的按照太后的吩咐,輕輕的晃了晃腦袋。

  “母后,沒有聲音,唯一的聲音就是水流晃動的聲音…”

  “那是你腦袋進水了!哀家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愚蠢的孩子?”

  太后娘娘捂著胸口,悲憤交加的說道。

  女帝尷尬的滿臉通紅,可她真沒有想通其中的道理。

  “哀家實話跟你說吧!比起你皇兄,你為人老實,有自己的想法,雖然有時候一些想法在外人看來可笑至極?!?p>  “可終歸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你皇兄那個書呆子,性格優(yōu)柔寡斷,沒有自己的想法,就會詢問別人的建議?!?p>  “他手下的建議,他還分不清哪個適合他,經(jīng)常鬧出一些笑話來?!?p>  “三皇子倒是有自己的想法,可是老三畢竟跟咱們不是一條心,所以哀家只能繼續(xù)讓你當皇帝?!?p>  “哀家自始至終都沒有垂簾聽政的心思,而是你做的太令人失望了,老三都準備造反了,你卻一點風聲都沒有察覺?!?p>  太后娘娘有些恨鐵不成鋼,一只手戳著女帝的肩膀,一只手不停地拍著桌子。

  女帝被太后說的滿臉通紅,她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雖然,以前她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可終歸還是有人幫助。

  現(xiàn)如今,經(jīng)過三皇子的叛亂后,女帝這才成長了許多。

  天子不需要朋友,天子要做的是將諸多勢力平衡住。

  這還是魏鐘告訴她的,那天晚上,魏鐘抱著女帝,說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話題。

  其中就有為君之道,以及該如何處理朝堂諸多勢力的平衡。

  一想起魏鐘,女帝就忍不住笑意連連,一不小心還樂出聲來。

  “是不是想起魏鐘來了?”太后不知何時站在女帝身旁,慢悠悠的說道。

  女帝身形一僵,隨即惶恐的搖頭。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花癡,讓太后對魏鐘產(chǎn)生不滿。

  萬一害得魏鐘人頭落地,女帝哭都沒地方哭。

  “你手底下這幾個人,哀家最滿意的就是魏鐘,這個奴才是個人才?!?p>  “這才短短幾天,就把錦衣衛(wèi)給搞得如日中天,朝堂上聽見錦衣衛(wèi)的名字,個個為之色變?!?p>  “這才是天家的威嚴,天家的威嚴不是靠施舍出來的,靠的是敬畏,畏懼?!?p>  太后娘娘給魏鐘點了個贊,認為魏鐘是個人才。

  魏鐘這段時間,整日上躥下跳,不停地將朝堂中的三皇子勢力給清洗清除。

  而且還沒有引起恐慌,這才是真正的本事。

  “哀家覺得魏鐘說的對,張公公不太適合輔佐你,張公公一肚子壞水可卻是個紙上談兵的貨色,還真不如魏鐘?!?p>  “依哀家看,等錦衣衛(wèi)穩(wěn)定后,還是讓魏鐘調(diào)回來吧,有魏鐘輔佐你,哀家也能松口氣?!?p>  “為了你的皇位,哀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過美容覺了,最近感覺皮膚都有些粗糙了些?”

  太后娘娘說完,掏出西域進貢的原石小鏡不停的觀察自己的容顏。

  說曹操曹操就到,母女二人剛才還在討論魏鐘。

  就聽見養(yǎng)心殿外,張公公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

  “陛下,不好了,魏鐘領(lǐng)著人把刑部給圍住了,錦衣衛(wèi)的人跟刑部的人打起來了?!?p>  話音剛落,屋子里兩名最尊貴的女人臉色各不相同。

  女帝的臉上掛著不相信以及震驚之色。

  而太后娘娘則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張公公,你仔細說一下,魏鐘怎么會帶人圍了刑部?這里面是不是有所隱情?”

  女帝還是不愿意相信魏鐘會如此的膽大包天。

  刑部在大夏是何地位?

  那可是三省六部中的刑部,專門負責各種刑事案件的地方。

  而錦衣衛(wèi)不過是一個剛剛成立不久的部門。

  前身不過是情報機構(gòu)而已,二者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一個頂尖衙門,竟然讓一個新成立的部門給圍了,這事情透露著一種怪異感。

  張公公聽見女帝問話,平復(fù)一下心情后。

  這才慢慢的解釋起來。

  通過張公公的訴說,女帝慢慢了解了經(jīng)過。

  “魏鐘有些太過分了,刑部乃是國朝重要部門,他怎么能帶人前往刑部抓人呢?”

  女帝第一反應(yīng)就是魏鐘作死,猖狂了兩天,覺得整個京都沒人能治的住他。

  于是找刺激,直接就找刑部的麻煩。

  而太后娘娘卻不這么認為。

  “既然魏鐘有證據(jù)證明刑部有人是三皇子同黨,那就是刑部的不對了?!?p>  “包庇賊人,拒不交人,還阻攔錦衣衛(wèi)辦事,依哀家看,魏鐘做的很對。”

  女帝跟張公公明顯一怔,旋即瞪著不解的目光看向太后。

  “母后,魏鐘都這么無法無天了,你怎么還護著他?”女帝不解道,張公公也同樣點點頭。

  太后不屑的撇撇嘴:“你們的立場是不是站錯了?”

  “首先魏鐘是誰的人?是你女帝的人,他代表的是皇家,而不是國朝?!?p>  “皇家的尊嚴不容有人挑釁,刑部明知道錦衣衛(wèi)辦案,辦的是皇家的案子,他們憑什么敢反抗?”

  “今日刑部敢阻攔,明日禮部就敢阻攔,你要等到三省六部全部站在一起,集體反抗你,你才會明白魏鐘的苦衷嗎?”

  “愚蠢的女人,連個誰對你好,都看不出來,依我看你這皇帝趁早別當了?!?p>  “招個男人當皇后吧,趁早生下皇子,哀家好從小培養(yǎng)?!?p>  太后娘娘譏諷完,轉(zhuǎn)身離開了養(yǎng)心殿。

  眼不見心不煩,現(xiàn)在看見女帝這個愚蠢的女兒,太后就感覺到胸口痛。

  明明小時候那么聰明伶俐的一個孩子,怎么長大了變得如此愚蠢?

  莫不是,大女兒是個假貨吧?

  恐怕被人調(diào)包了不成?

  太后陷入了沉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本來準備回自己寢宮,現(xiàn)在太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海公公的竹林。

  進入竹林,推開擋路的徐朗,直接開到竹林深處。

  太后娘娘坐下來第一句就是。

  “海公公,哀家覺得現(xiàn)在的皇帝不是哀家之前的女兒,會不會是他國的暗探假裝的?”

  “噗!”正在喝茶的海公公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吐出嘴里的茶葉沫子。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海公公擦擦嘴角問道。

  太后娘娘挺起胸膛,振振有詞道:“太蠢了,一點都不像哀家的種!”

  海公公:……

  ……

  刑部衙門前的混戰(zhàn)也接近尾聲。

  刑部的武士雖多,可架不住錦衣衛(wèi)們猶如街頭混混般的打法。

  這邊用刀子砍你,另外一只手還掏出石灰扔在你臉上。

  等你還沒來得及罵娘時,幾把鋼刀已經(jīng)砍在你身上。

  就這樣經(jīng)過一炷香的亂戰(zhàn)后,劉瑾成功的將李沖李侍郎給捆綁好,放在馬上。

  在李斌滿臉怒意的表情中,錦衣衛(wèi)瀟瀟灑灑的離開,

  “魏鐘,你莫要猖狂,明日咱們金殿上見!”

  李斌說完,牽過一匹馬,縱身一躍騎在馬上,馬鞭一揮,直奔秦檜閣老府上。

  到了秦府,沒想到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門口護衛(wèi)的家丁們,將李斌緊緊圍住。

  “閣老有令,今日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李尚書,您請回吧!”

  秦府管家恭敬的沖李斌鞠躬行禮道。

  李斌面色鐵青,手中緊握馬鞭,手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發(fā)白,可見他此刻的憤怒程度。

  “閣老今日當真不肯見我?”

  半晌后,李斌還是開口問道。

  管家依舊恭敬的點點頭。

  “尚書大人,閣老說了,今時不同往日,最近還是低調(diào)點好,現(xiàn)在管事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后?!?p>  “對于咱們做臣子的來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管家說到這里,絲毫不顧及李尚書的臉色。

  “我家老爺還說了,大乾雖然是天下所有讀書人向往的圣地,可是咱們是大夏的臣子?!?p>  “既然做了大夏的臣子,豈有心系大乾的說法?”

  李尚書牙呲欲裂,怒目圓睜,呆愣在原地。

  隨后,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在他走后,管家連忙回到府里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全部告知了秦檜。

  秦閣老一邊喝茶,一邊點頭,等管家說完后。

  秦檜這才拍拍手道:“晚上找?guī)讉€人,給老夫把李斌給吊死,記得偽裝成上吊而亡?!?p>  “這個魏鐘,老夫以前竟然沒有看出來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輩?!?p>  “朝堂之上不能任由他咬下去了,是時候給他脖子上栓根繩,不然遲早有一天咬到老夫身上。”

  “老夫本來舉薦他查丐幫的真相,好讓太后娘娘消氣,可沒想到魏鐘竟然開始調(diào)查三皇子的案件,明明是大理寺負責的事情,偏偏讓錦衣衛(wèi)搶走。”

  “這只閹狗,必須要敲打一下!”

  秦檜輕撫胡須感慨道。

  而另外一邊,錦衣衛(wèi)的大牢內(nèi)。

  魏鐘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李沖。

  “李侍郎,都來到咋家的地盤了,你還要嘴硬是嗎?”

  “說吧!京都到底有多少官員投靠了大乾?你們之中領(lǐng)頭人又是誰?”

  “是嚴嵩,還是秦檜?亦或者兩人都是?”

  魏鐘說完,手中還拿起皮鞭,上下晃動兩下。

  而面對魏鐘的質(zhì)問,李沖李侍郎選擇閉口不言。

  背靠著墻壁,李沖就那么坐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不說話是吧?我給你念個好玩的?!?p>  魏鐘掏出一張信封,從里面拿出信件,輕清嗓子念道。

  “李斌,正德歷八年入職刑部,擔任賬簿一職,同年九月其兄長意外死亡,只留下家眷一名,也就是你母親李張氏。”

  “后來,李張氏意外生子,京都所有人都覺得不過是個遺腹子而已,況且當時李斌的品行端正,誰都沒有往其它方面想。”

  李沖不屑的撇嘴:“這些事情,人盡皆知而已,你說這些與我有何關(guān)聯(lián)?”

  “別急啊!馬上就要念到精彩的地方了?!?p>  魏鐘揚了揚手中的信件,繼續(xù)念道:“鳳衛(wèi)探子張三有一日得罪了五城兵馬司的人,被人追殺之下,無奈只能隨意翻墻而過,希望能躲避追殺?!?p>  “可碰巧的是,張三翻越的這處庭院正是你叔父李斌的府邸?!?p>  “于是,當天晚上,張三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原來你不是你父親的遺腹子,而是你叔父的親兒子。”

  “至于你母親,則一女侍二夫,當然你不要埋怨你母親,這里面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p>  魏鐘看了看眼眸通紅,明顯震驚無比的李沖,隨即繼續(xù)念道。

  “探子張三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于是來到李斌家鄉(xiāng)膠州探查,最終得知了一個荒誕的習俗?!?p>  “窮苦人家孩子如果家庭困難,可以娶一個夫人,而當時李家貧苦無比,一家人都指望李斌能出人頭地,所以耗盡家財才給李斌說了一門親事。”

  “嗯,你猜的沒錯,就是你娘,至于你娘后來為何嫁給你名義上的爹,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p>  “你要不要聽?我可以免費的繼續(xù)給你念下去?”

  魏鐘再次揚了揚手中的信件,沖著李沖調(diào)侃道。

  “后續(xù)的故事可是真的很精彩?。]想到刑部尚書,國朝一品大員,當年竟然還有這種八卦事情,簡直令人聞所未聞啊!”

  “看完你叔父的情報,咋家感覺負心皆是讀書人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魏鐘嘴中嘖嘖稱奇,而李沖這時候也不淡定了。

  “你把信給我,我自己看,不用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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