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莊,白粉的問題基本解決得差不多了,御龍宗的人已經(jīng)設(shè)了一個大的陣法幫助村莊現(xiàn)存的人回復(fù)狀態(tài)。只是他們以凡人之軀在其中待了太久,身體受到了極大的損害。暫時還是先離開村莊比較好,待仙門之人確保此處沒有隱患后再讓他們遷過來。
這些事情交給符漣芩處理喻蘭月是放心的,不過還是傳信回了蒼茫派,說明此間情況與魔族有關(guān),符漣芩那邊也沒瞞著。最后將一袋白粉傳送到了林長老那邊,雖然他在閉關(guān),但其弟子對岐黃之術(shù)也是很精通的。
喻蘭月準備找到那女子,弄清其身份后直接離開,之前讓符漣芩看著點,但她忙得忘了。跑哪去了呢?
喻蘭月懷疑過那女子會不會就是苓娘,因此便去了苓娘的屋子里尋找,猜想正確。然而屋子里不只有她,秦長老也在她身邊。
只見那女子試圖撬開房屋里的灶臺角,指甲劈了都不管,這樣徒手得撬到什么時候!秦長老和喻蘭月便去幫忙,想著女子恐是怕工具弄壞里面藏著的東西,因此也徒手。
就這樣挪出了一塊又一塊石頭,看到了一個木盒子,女子拿出來遞給了秦長老,自始至終就沒看喻蘭月一眼。
喻蘭月覺得奇怪,這應(yīng)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吧:“秦長老與這位姑娘認識嗎?”
秦長老邊打開這個木盒子邊回:“不認識。只是你們給我的那怪物應(yīng)該是她的親人轉(zhuǎn)化而來,她感知到了,便找到我,希望用一些線索換得我對那她親人的‘優(yōu)待’?!?p> 受符漣芩的影響,御龍宗的人對喻蘭月大多冷漠,畢竟喻蘭月在符漣芩嘴里和外人眼里大部分時間都是嚴肅冷漠、不茍言笑的。
木盒里面只有一封信,寫了這么一行字:歸期將至。
這字跡和潘煥的又不一樣,看秦長老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也沒有見過相似的。
確定沒有暗文后,秦長老把信收了起來,對喻蘭月說:“既是這位姑娘托付,我便將這封信帶回宗門了,喻長老可有意見?”
喻蘭月:“自然沒有。不過,能讓我看看那木盒嗎?”
秦長老拿起臺子上的木盒遞給她:“木盒?有什么問題嗎?”
喻蘭月:“得先看了才知道?!?p> 喻蘭月摩挲木盒的表面,又湊近聞了聞:“像是賽黑樺?!?p> “賽黑樺?”秦長老又從喻蘭月手里接過木盒,也聞了聞,還真是,“與北境有關(guān)?”
喻蘭月思索著:“不一定,很多城池都與北境有生意來往,賽黑樺也在交易行列?!?p> 秦長老:“反正要么是北境那些商人要么是各城顯貴,范圍已經(jīng)縮小很多了?!?p> 喻蘭月看著他這與符漣芩如出一轍的傲氣,實在受不了,問他:“你有多久沒離開宗門了?”
秦長老疑惑她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老實回答:“自上次仙魔大戰(zhàn)之后,這還是第一次出遠門?!?p> 難怪,這么久不出門,怕是連這世間長什么樣都快忘了。喻蘭月進入正題:“先不論每年與國家生意往來的北境商人有多少,就那些顯貴,官身便有幾千名,商人更是不計其數(shù)。雪落村地處芒城與青城之間,是兩方來往必經(jīng)之地,幾年都不一定查得到。”
冷不丁被澆盆冷水,秦長老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了:“那喻長老是什么意思?不查了?”
這秦長老比她還大兩個月,怎么就聽不懂話呢?以至于喻蘭月的語氣也不好了:“我只是希望秦長老之后說話做事都能三思而后行,我不希望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件事上。”
秦長老還是生氣的樣子:“行,那多謝喻長老的提醒,我會注意?!闭f完也不等喻蘭月的反應(yīng),直接略過她出去了。
喻蘭月也是有點被氣著了,竟拋下那女子也出去了。
而被他們忘記的女子在角落里嘴角上揚了輕微的幅度。
好在沒走多遠,喻蘭月好像突然恢復(fù)清醒了,她為什么會說那種話呢?她平時再怎么樣也不會那么沖動,她明明能忍住的!
發(fā)覺有異樣后喻蘭月便即刻趕回了,可惜房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要馬上和符漣芩說,讓她派弟子一起加入找那女子,她有問題。
另一邊的符漣芩見到了秦長老,拿到了那個木盒和那封信。秦長老與她匯報了他們的發(fā)現(xiàn),也提到了喻蘭月。
聽著聽著,符漣芩察覺到不對勁:“你說她語氣不善?”
秦長老更激動了:“對,還說我沖動,什么怕我浪費時間。真是,要不是我來,她能這么快解決嗎?”
符漣芩沉思著:“不對啊,她對不熟的人一向很客氣的,再怎么生氣也會忍,不該如此啊!”
就在這時,喻蘭月的消息傳來,說那女子有問題,現(xiàn)在人不見了,望符漣芩組織尋找,不要讓她離開雪落村地界。
符漣芩即刻安排下去,留下三個人看守陣法,其余人搜尋那女子的蹤跡。喻蘭月師徒四人也都在消息傳到之后跑到了距雪落村一里之外,設(shè)下結(jié)界確保沒有一人能溜出去。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然而直到第二日天光將曉,所有人都回到了村口匯報發(fā)現(xiàn),但都沒有找到。
秦長老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應(yīng)是被人耍了,情緒也穩(wěn)定了,一門心思只想抓到那人,只是忙活了一整夜還是不由疲憊:“天上地下里里外外都找了,這么怎么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符漣芩也是,上樹下水的,還往那山洞跑了一趟,愣是沒有尋到一絲蹤跡:“除了陣法沒有一絲法力痕跡,陣法也看了,還是那些村民??偛豢赡苷娴呐苣敲纯彀?,就她那孱弱的身體不該?。 ?p> 看著大家都累成這樣了,凌瀟有一個想法,沒忍住說了出來:“會不會是寄生到了別人的身體里?”
凌瀟又將話題引到魔身上了,喻蘭月直接一激靈清醒了,咳了一下。
凌瀟還沒有回應(yīng),符漣芩第一反應(yīng)脫口而出:“怎么,灰大,嗆著了?”
唉,這怎么不算一種轉(zhuǎn)移注意力呢?
喻蘭月當沒聽見,接著凌瀟的話說了下去,畢竟總會有人提的:“假設(shè)寄生成立,她原本的身體又在何處呢?”
凌瀟想答,被喻蘭月瞪回去了,全場陷入了沉思。經(jīng)過一段時間,有一個聲音冒出:“會不會是銷骨術(shù)?”
大家看向這個聲音的來源,一個長相清秀的御龍宗弟子。秦長老著急了,這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這孩子之前研究過魔族術(shù)法,當年仙魔大戰(zhàn)也出了不少力?!?p> 符漣芩:“我能證明?!?p> 喻蘭月本來也沒懷疑,但他們自己急著解釋,足證對魔族的成見的還是很大,果然還是不能讓凌瀟多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