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進(jìn)入京城地界。言矩坐在車內(nèi),身旁的太監(jiān)恭敬地奉上一杯美酒,他攬著懷中新入宮的妃子,接過酒,自己喝了一口,嬉笑著將剩下的半杯灌入妃子的口中。
“陛下,京城到了?!苯妼㈩I(lǐng)武平下馬在鸞車前跪下說道?!斑@么快。”言矩說道。
“陛下,臣言煥恭迎陛下回京?!毖詿ü蛟邴[車前。“平身。”“謝陛下!”
皇宮金鑾殿。
“此次平定逆賊言?叛亂,端王言煥功勞最大,賞金千兩,布萬匹,劃徐州下轄十一府為封地,為宗正,管理皇族事務(wù)……”言矩不慌不忙的賞賜眾人。
“陛下?!北拷o事中葉慎打斷了言矩“臣,斗膽進(jìn)諫,望陛下恕罪?!毖跃啬樕幊粒骸罢f?!?p> “臣以為,如今雖已還歸京城,但仍有三王叛亂在外,禍亂天下,魚肉百姓,此時,應(yīng)以平叛為重,不宜大肆封賞功臣?!背弥弦黄澎o,大臣們屏住呼吸,暗中驚嘆:這葉慎怎敢如此膽大包天。
“陛下,臣弟以為葉大人所言甚是?!甭曇舸蚱萍澎o,朝堂之上所有人都望向那人。
“陛下,臣弟以為,如今天下尚未平定,大肆封賞功臣,易成輕敵之勢,還望陛下三思?!毖詿ㄩ]著雙眼,站在殿上,聽著朝堂上的沉默。他開口道:“襄王殿下與葉大人所言甚是,陛下不如先調(diào)備軍事,待平了叛亂,再封賞也不遲。”言矩看了一眼言煥,并不理解他的意思,但仍說了一句:“封賞之事暫且推遲,兵部同端王,祁王掌管平叛之事?!碧O(jiān)喊道:“退朝!”
眾人跪下齊聲高喊,言矩起身,看了言煥一眼,離去。
端王府。
“端王殿下,您對于這調(diào)兵之事,有何良策?”兵部尚書詹亥恭敬地說道?!靶⊥跤薇浚瑢τ谶@兵家之事并不十分了解,只知祁王是天下第一的大將,戰(zhàn)無不勝?!薄八?,殿下是想……”
“把那個惹人煩的葉慎也調(diào)出去,這樣,那位就什么也聽不到了?!?p> 岐山。
葉慎顛簸數(shù)日馬車,到了岐山腳下。葉慎下車,見言頤佇立在馬車旁,連忙拱手作揖道:“小臣葉慎,見過祁王殿下。”卻不成想,言頤也作揖道:“小王言頤,早就聽聞葉大人是千古無二的賢士,奈何蝸居山野,不曾想如今,得以見到葉大人的尊容。”二人同時抬頭相視,起身開懷大笑。
席上酒菜豐厚,各路猛將坐在席間。言頤引著葉慎走入堂內(nèi),眾將起身相迎,言頤將葉慎送至首席,葉慎連忙推辭,奈何眾人一再勸說,葉慎終是端正的坐在了首席,言頤入座次席。
兩杯酒過后,葉慎便融入了宴會之中,眾人聽著葉慎講述著各種京城見聞,不時開懷大笑,舉杯暢飲,武將粗放,舍了酒杯,直接端起了酒壇,酒從嘴角滑落,晶瑩中盡是戰(zhàn)場上死亡與鮮血所養(yǎng)育的豪邁與灑脫。葉慎停下了手中的酒杯,望著眾人,眼中閃著光,一滴熱淚劃過臉頰,被貶的辛酸與被容納的感動交雜著沖上心頭,他在朝堂上孤獨(dú)久了,遠(yuǎn)離了那眾人心向往之的京城,一切都如此美好。他舍棄了平日里的溫文爾雅,放下了酒杯,隨手端起一個酒壇,今夜,不醉不休……
已是午夜,喧鬧的眾人眼色迷離的互相說著一些胡話,言頤醉倒在地,葉慎癱倒在一把椅子上,勉強(qiáng)著撐起眼皮,看著眾人,嘴角揚(yáng)起一抹微笑。
次日辰時。言頤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走到院中,沖著官府外的行人問道:“足下可知現(xiàn)在是幾時?”行人答道:“回稟大人,已是辰時了?!毖灶U自語道:“已經(jīng)辰時了啊。”他猛然睜開雙眼,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屋內(nèi),大呼小叫的叫醒眾人。眾人調(diào)動著不太聽使喚的手腳,翻身上馬。葉慎還未酒醒,言頤將他放在馬背上,騎上馬,隨同眾人策馬遠(yuǎn)去。
戰(zhàn)馬飛奔在山下的原野上,葉慎在顛簸中逐漸清醒,他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大地飛速向后退去,向上抬頭,看到了言頤狼狽的面孔,乍然酒醒,一陣翻騰,言頤阻止無效,被迫讓馬停下,葉慎一個趔趄,向地面撲去,言頤調(diào)動氣息,引動空氣中的“原”,勉強(qiáng)撈住葉慎。葉慎在半空中撲騰,沒感受到落地的疼痛,睜開緊閉的雙眼,剛好與言頤對上目光,葉慎尷尬一笑,掙扎著起身,一腳踹在了馬上,馬兒受驚,不等言頤反應(yīng)過來,馬兒向前方跑去,言頤向下跌去,砸在葉慎懷里,“原”失去控制散開,二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落后了的將領(lǐng)趕上前來,淡淡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狼狽不堪,衣衫不整的兩人,連忙遮住自己的雙眼,驅(qū)趕著馬向前方奔去。
一只彧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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