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合法創(chuàng)收的辦法

　　【我可能對現(xiàn)在的安全情況過于樂觀了，因為我竟然允許一位女生進入我的房間——雖然僅僅是為了簽訂兼職協(xié)議而進行的面試。

　　我只是覺得，符合我設定的幾個條件的面試者不會這么做。幸運的，是我對劉曉涵的家庭背景大致正確的判斷也證實了這一點。

　　但實際上，研究進度已經(jīng)不允許我這么做了。在我沒有找到新的研究方向之前，只有這個最合適。

　　法國在模糊數(shù)學、模糊邏輯和MCDM方面的貢獻比例占到了一個很固定的位置。

　　法國即使在經(jīng)歷了五月風暴后，依舊能基本保持在前三，哪怕是最低的時候也沒有掉出前四。

　　剩下的國家要么說英語，唯二的例外是我國和櫻國。

　　而我的熟練度最高的三門語言恰好就能全覆蓋，等級最低的法語成了最大的短板。

　　其中，絕大多數(shù)的高?；径技性诎屠枰约袄锇?、馬賽等大城市，尤其是占據(jù)了半數(shù)以上論文的巴黎。因此，我在考察的時候還確認了前來教學的法語老師的口音是巴黎口音。

　　眾所周知，突然停止發(fā)表學術(shù)成果的學術(shù)新星很快就會被遺忘。

　　比起潛在的風險，我更不能接受這一點。

　　這才是我冒著風險也要找到法語家教的原因——在被畢業(yè)分配之前，我的時間并不多。

　　——夏希羽，1980.4】

　　“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和你簽訂勞動協(xié)議了。我現(xiàn)在教你我自定的用工協(xié)議該怎么弄……”

　　最終，夏希羽和劉曉涵簽訂協(xié)議：每周12.5元，每周日上8小時（上午八點到十二點，下午一點到五點）的課，中午與夏希羽共進午餐（夏希羽出錢）。

　　當被夏希羽問及為什么有著如此出身的她，會愿意到他這里當家庭教師的時候，劉曉涵給出了讓夏希羽完全不能想象的回答——

　　“沒辦法，我家的經(jīng)濟條件并不好，尤其是我家需要定期買書滿足研究和教學需要。雖然我爸在國外工作，但是他的錢很少能寄回國內(nèi)。至于報社給他的那點補貼，在法國是根本不夠的。在國外的收入基本上要用在各種各樣的交際活動中。

　　“據(jù)我所知，他已經(jīng)是我國所有駐法記者中，工作狀況最好的記者之一了，其他記者的生活情況只會更糟糕。雖然和我爸在法國賺到的錢相比，一個月50元的收入不值一提，但足夠我改善家庭情況了。我爸也同意我外出當家庭教師，你不用擔心我家里人找上門來，只要你別對我做不該做的事?！?p>　　“我知道了，雖然我的各方面功能都沒有受到挑戰(zhàn)，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目前的研究任務很重，對這方面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興趣?！?p>　　面對夏希羽來自五十年后的用語習慣，劉曉涵只是愣了愣，然后很快就接受了：“受到挑戰(zhàn)？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之后，夏希羽決定把她暫時留在自己身邊，一起外出午餐。

　　夏希羽留下她的原因很簡單——趁機改善全體負面的民族精神補正，順道了解一些法語的學習秘籍。

　　在一頓午餐結(jié)束后，夏希羽把一元路費和一式兩份的其中一份協(xié)議親自交給對他的好感度沒有降低過的劉曉涵——因為在吃飯時間，“社交恐懼（女）”已經(jīng)被修改器判定移除了。

　　“之后還得去找那個一等秘書刷好感度幫忙解決對男性的負面民族精神補正，社交恐懼（男）4需要累計七個半小時才能完全改善。就算好感度能從0到10，那也只是減少到二分之一的時間。上次我能看到的好感度直接從帶有-15的初始值瞬間提升到了55，所以我和那個女孩（指童曉伊）才聊了一小會就直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那個女孩的名字了，反正她姓童。然而，只有面對面的交談才能計算時間，有些可惜?！?p>　　夏希羽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重新劃定自己的安排，順帶也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和未來——

　　“如果能讓后世對模糊數(shù)學領域的別稱——Zadeh's Cult改成Zadeh and Xia's two cults，我在模糊數(shù)學領域的第一階段目標就算是實現(xiàn)了。因為模糊數(shù)學在可見的將來，前景相對有限。而且它在國際范圍內(nèi)都是不太受待見的狀態(tài)，在大多數(shù)主要國家都實行同行代表作評議的體系下，很多學者即使是從事非主流研究方向的研究，也依舊還能生存。但在我那個時代的中國就很難了?！?p>　　“不過，眼下還是先要在本科期間把論文的數(shù)量、質(zhì)量，以及個人學術(shù)聲望都要刷滿整個數(shù)學界，至少要在模糊數(shù)學界做到這點，決不能拋棄這個目標，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第一目標服務。在不確定自己的能力是否有改寫模糊數(shù)學發(fā)展的大方向的能力時，不要做出過于激進的計劃?！?p>　　夏希羽思考了這些后，要回頭看一下修改其他面板，確認之前的民族精神補正模塊中的三個補正已經(jīng)消失了一個。

　　“終于只差一點點了。之后得想辦法在隔壁有洗手間的地方，找個能刷好感度的男人來解決問題，不然遲早會有大麻煩?；蛟S，我可以找室友和他們好好聊聊，也了解下最近的班內(nèi)情況?！?p>　　……

　　一周后，劉曉涵帶著幾本法語教材和讀物上門，夏希羽最擔心的情況沒有發(fā)生。

　　他擔心的第一種情況：劉曉涵或者與她有關(guān)的人玩仙人跳——一個在劉初夏印象中的70-80年代和夏萌印象中的70年代里并不少見的事。

　　對于這種情況，夏希羽和劉曉涵簽訂的協(xié)議就有很重要的作用——雇傭關(guān)系并不是不常見，尤其是在大城市浦江，而且只是聘請她一個人當家庭教師，無論如何都說的過去。

　　實際上，由于最晚到五年前的蘇聯(lián)人聘請家庭教師的行為被樹立為反面典型【1】，因此確有需要聘請家庭教師的中國家庭在聘請時，普遍是沒有合同或者任何紙質(zhì)協(xié)議的，一般都是通過私人門路經(jīng)過可信的人進行介紹。

　　雖然那個時代早已結(jié)束，但在1980年上半年的當下，像夏希羽這種近乎公開的聘請家庭教師，甚至還進行兩輪面試的行為更是稀有。

　　而第二種情況：劉曉涵無緣無故不來……

　　簡稱鴿了。

　　這種情況就更簡單了——直接無視就好。

　　至于因此產(chǎn)生的法語水平問題——大不了直接趁著課余時間去浦江外大蹭課。

　　“夏希羽同學，上午好?！?p>　　這是夏希羽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對一位同齡女生站在自己身邊沒有感到任何反感。

　　然而，他也沒有更多的喜悅，只是語氣平和地回答她：“上午好，劉曉涵同志。我以后的法語就拜托你了?！眲院S即一口答應下來。

　　當天下午送別劉曉涵后，夏希羽開始認真地復習起了法語。

　　之后的時間里，聽專業(yè)課、數(shù)學研究、法語學習已經(jīng)成為了日常，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給報紙和雜志供稿（只為了創(chuàng)收），偶爾會抽時間把上輩子讀過的、遠瞳（原著）的《黎明之劍》用自己的理解改寫一本適合這個時代的、全文化普適的科幻小說，并且爭取把全書的字數(shù)壓縮到三百萬字上下。

　　此時的他沒有可能把過多的時間放在這篇定位在成人童話+軟科幻（魔幻）的創(chuàng)收小說上——對夏希羽而言，小說只是合法且最高效的創(chuàng)收工具，但也僅此而已。

　　第一次先寫二十五萬字，也就是原著的大約四十多萬字（原著的前一百五十章左右）【2】。

　　想到這里，他決定用幾分鐘的時間做出有關(guān)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