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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后,我搶了未來首輔的婚!

第二十四章 避她遠之

  搶夫這事兒,有些不地道,可叫她拱手讓人,絕對不行。

  蕭時廉不常外出,他最多去的地方便是書院。

  沈簇知道她常去的書院,可書院是不收女子的。

  古時女子無才便是德。相夫教子,賢良淑德才是才是女子該學習的,雖說沈簇極力反對,可憑她一人,這綱常倫理的法則,她也無可奈何。

  這書院不但不許女子,連女子都不許進入,她想要接近蕭時廉,便只能候在這書院外。

  可若她無緣無故這樣去貼近他,怕是說不過去。

  得想個什么法子才好。

  正當沈簇不知用何法子去找蕭時廉時,綺俏回來了。

  綺俏把手里的話本遞給她說,“小姐,這是新話本?!?p>  新話本。

  有法子了。

  “綺俏,你能給我繡個荷包嗎?”

  “小姐要荷包嗎?”綺俏問,“那小姐想要什么樣的荷包?”

  “要特別的,與別人都不一樣的。”她道。

  荷包不是目的,只是支開綺俏的法子。

  搶回男人這件事兒,只能天知地知她沈簇知。

  于是,趁著綺俏低頭繡荷包時,她便獨自從最偏僻的小門溜了出去。

  從這兒到書院,步行得要半個時辰,她便叫了馬車。

  蕭時廉還沒有下課,她便在書院外等著。

  眼下還是冬季,寒風從臉頰擦過,冰涼透徹。

  沈簇便在書院旁的一棵松柏樹下等著。

  等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才見蕭時廉從書院出來。

  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個人,她未曾見過。

  “時廉兄,這位是?”

  “妹妹。”沈簇立即回答道,“我是他妹妹?!?p>  確實也是妹妹,若論現在的關系,他是她的準二姐夫。

  蕭時廉并未反駁,只是對那個人道,“甫喻兄,明日再見?!?p>  “時廉兄,明日見?!闭f完,那人便先行離開了。

  蕭時廉把目光落在沈簇臉上,問,“你是來找我的?”

  沈簇點頭。

  “有何事嗎?”蕭時廉又問。

  許是這風吹太久了,她說話都有了顫音,“我想與你借樣東西。”她道。

  “什么東西?”

  “書?!彼?。

  沈簇想到的法子便是向蕭時廉借書。蕭時廉家中有不少書籍,當然,不是她愛看的那種故事話本。

  有借必有還,一來二去她便能時常見到他。

  這理由,當真的古今通用的好法子。

  “小姐,這不是話本”綺俏識字不多,可她知道沈簇手里拿著的不是她早上送來的話本。

  “嗯,不是?!鄙虼匾贿叿挄r廉借他的書,一邊回答綺俏道。

  沈簇不能常去找蕭時廉,其一:不妥,其二:怕蕭時廉厭煩她。

  可這連著好幾回,沈簇都沒見著蕭時廉了,問書院里的同學,便說他沒來。她又沒法去蕭府,只能寫書信。

  它托人將密封好的信送去蕭府,千叮萬囑發(fā)一定要交到蕭大公子的手里,送信人也說確實是交到了蕭家大公子的手里,可沈簇仍舊沒有收到回信。

  沈簇有些罔知所措了,她不知為何蕭時廉要避她遠之。

  “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嗎?”綺俏看著軟塌上有氣無力望著窗欞發(fā)呆的沈簇,擔憂的問道。

  “綺俏,我好像陷入絕境了?!比缃袷挄r廉都不愿見她,她就算有再多的法子,也使不出來了。

  綺俏不知沈簇這是怎么了,“小姐,你在說什么呀,什么陷入絕境的?!?p>  “小姐,你是不是頭又痛了?”綺俏擔心壞了,“我去找馬行街的郎大夫來。”說著綺俏便要去馬行街請郎大夫。

  “綺俏。”她趕忙叫住,“我頭不痛,也沒哪里不舒服?!闭f完,她又躺了回去。

  “那我去給小姐拿些小姐最愛吃蜜餞和糕點?!本_俏覺得小姐吃些東西便能好了。

  沈簇搖搖頭,“不要。”

  “小姐,你這一整天都沒吃什么?!本_俏更擔心了。

  耐不住綺俏的關心,還是讓她去廚房弄些吃的來。

  她這是心病,得用心藥治。

  綺俏回來時還給她帶來了一個壞消息,戚月出去了,與蕭時廉一起。

  這平日里甜到膩人的蜜餞今天竟覺得發(fā)苦。

  “小姐,你怎么哭了?”綺俏不知所措。

  哭了?

  抬手在臉上抹了下,指尖被沾濕,還當真是哭了。

  “小姐你哭什么呀!”綺俏的聲音都染了濕意。

  “阿月,你好像都沒什么話與我說了。”蕭時廉望著走在他身側的人,思索再三,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

  今日,她終于答應與他出來走走。

  “時廉?!边@是她在落水后第一次這樣叫他,“我連著兩次落水,身子也還未好徹底,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嗎?”蕭時廉擔憂的問。

  “不是?!彼龘u搖頭,“這里,”她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

  蕭時廉似是愣住,“記不清楚了?”他詫異。

  “嗯?!?p>  “難怪,”蕭時廉似是明白了,“難怪你對我那樣生疏?!?p>  “可……”

  “什么?”

  可就算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她為何對他卻像變了個人似的,她如今看向他的眼睛,再無以往的欣喜。

  蕭時廉不明白,她甚至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讓她變回從前的那個阿月。

  她沒問蕭時廉要去哪里,她似乎并不關心他與她要走向哪里。

  蕭時廉帶她去了她最愛的那家糖水鋪子,他想與她多說說話。

  他們是這家鋪子的???,每回來要的都是一模一樣的糖水。

  蕭時廉見她只喝了幾口便不再動勺,便問,“怎么了?”

  她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不要了?”他又問。

  “嗯?!?p>  他本不喜這些甜膩的東西,可她喜歡。他見她每回吃這些個甜膩的小玩意時,便開心的眉歡眼笑,他便也想嘗嘗。

  忽然間她便不吃了,他一個人,也食不甘味。

  他也放下了手里的湯勺,問她,“要走嗎?”

  “好?!彼?。

  “要不要去看雜耍?”他又問她。

  “好?!?p>  蕭時廉心里有話卻說不出來,往日都是她拉著他,一張小嘴張張合合的與他說個不停。

  如今倒是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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