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子,可是毒的狠,不一回,蘇淺新身上就被大大小小的紅包給承包了。
越撓越癢,整個胳膊都被撓的通紅一片。
難受好難受,她癢的緊鎖眉,嘴巴不嘟不嘟的,斷斷喃喃念念有詞:“花露水,花露水,我要花露水,小林子小林子,林言蘇。”
林言蘇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長椅上,蹲下貼心給她抹了些花露水。抹完望著她酣睡酣睡,脖子端不住腦袋的好笑小動作,啞然自笑的很。
伸手支住蘇淺新老是不老實的小腦袋,問道:“回不回家了。”
“嗯,回,家,小林子?!彪m說是喝醉了,但也卻能回答林言蘇的問題。
林言蘇又問:“是抱著,還是背著?!?p> “背著?!彼龔埩藦埵直?,示意小林子她要背著。
他也十分配合,轉(zhuǎn)身。
“走回家了?!?p> 站起身,望著地上任在撒潑打滾的張云思,林言蘇轉(zhuǎn)眸望了范余洲一眼:“我媳婦我?guī)ё吡?,剩下的那個就麻煩你了,淺新的學(xué)長。”
也不管范余洲愿不愿意,背著蘇淺新就走。因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須得去做。
本睡得正酣的蘇淺新,悠悠有些醒意,走到一半路,竟揪起林言蘇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將嘴巴貼在他的耳朵上,附耳低語:“小林子,我都是騙張云思那個死鬼的,你不要傷心,我蘇淺新,最喜最喜歡你了,你,你喜歡我嗎?”
溫?zé)岬臍庀仦⒃谒亩?,熱乎乎的,癢的很。
“喜歡?!彼醪粫矚g了,在那個時空他從小就活得很累,即便尚爸對他很好,但他始終把自己當(dāng)成是那個家中的過客。
媽媽和尚爸去世后,他整宿整宿都無法安睡,焦躁抑郁壓得他喘不過氣,多次都有過自殺傾向。
他不奢望可以有向這個時空中林言蘇的生活方式。
可如果,如果在那個時空他能夠幸運一點,幸運一點遇上淺新,他會不會結(jié)局有所不同。
蘇淺新遲遲得不到林言蘇的回應(yīng),氣的趁著酒意,一口咬住他的耳垂。
低吼道:“問你話了,怎么不說話?!?p> 林言蘇淺淺笑意無奈搖頭大聲道:“喜歡,小林子最喜歡淺新了。”
“就小林子喜歡嗎?那林言蘇了,這個大壞蛋就不喜歡了嗎?”
“喜歡,都喜歡,小林子喜歡淺新,林言蘇喜歡蘇淺新。”
蘇淺新雙手扯著他的雙耳,一左一右拉扯,一會左耳加重,一會又右耳加重。
嘟著嘴巴,嫌棄林言蘇說的還不夠大聲,吼聲促道:“大點聲,天太黑了,我聽不見?!?p> 天太黑了,聽不見。什么鬼?這又是什么梗。
不過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
蘇淺新的手揪著林言蘇的耳朵,像是張了方向盤一般。
扯左耳,他就偏向左跑。扯右耳,他就偏向右跑。雙耳一起扯,他就背著蘇淺新原地轉(zhuǎn)個圈圈。
倆人活像個長不大的小孩,一路上淘氣的很。
蘇海訓(xùn)剛進房就聽到屋外有響動,跑進院一看,倆個大女生,半夜醉醺醺地回來。
走進,喔嚎,撲面而來的酒氣重的很。
張云思灘躺在院中的秋千上,噠把噠把嘴巴,小手揉著小腹。
蘇海訓(xùn)湊進聞了聞,好巧不巧張云思直接一個飽嗝。等他反應(yīng)過來,早已是遲了。
......
林言蘇站在畫滿關(guān)系線的白板前,深深陷入沉思。
開始時還是有著一定的線索,可不知為何,除去知道這個時空的自己并不像他一般外,其余毫無差別,也就是這個時間段所沒有發(fā)生的是提前發(fā)生了,而將要發(fā)生的事卻還未發(fā)生,又或者不會發(fā)生。
難道這些皆是個線索?
但現(xiàn)在的他有了這些線索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的他并不像剛來時那般,想著如何回到原本的時空里。
現(xiàn)在的他有了蘇淺新之后,回去的念頭也不再強烈。
若是真的要回去,他又是否能放下這個時空的所有?
或許在他的心里也并未細(xì)想過這些。
“小林子,小林子。”蘇淺新東倒西歪地扭開林言蘇的房門,悠哉晃晃站在門口。
仰著頭,費力地瞪著酒醉麻木的眼皮。
“呵呵,小林子,好多的小林子。”她晃了晃腦袋,眼前還是有好多的林言蘇。
閉眼猛撲,她這舉動可是嚇壞了林言蘇,得虧他接的迅速,要不然這會蘇淺新就得趴在地板上哭喊了。
為了讓她長長記性,林言蘇狠狠咬了口她的鼻子,以示懲罰。
鼻子吃痛,疼的她嗷嗷直委屈地哭叫:“林言蘇,小林子,我的鼻子好像掉地上了,我的鼻子它掉了。”
這會知道疼,曉得叫喊了。沒用,晚了。
望著蘇淺新既委屈,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憨憨樣。他訕訕而笑,伸手彈了彈她的小腦門子:“現(xiàn)在知道疼了,晚了。剛要不是我接住你,現(xiàn)在你就得躺在地上扶著鼻子了。”
......
一大早就看見情敵是個什么樣的體驗,反正林言蘇覺得挺膈應(yīng)人的。
一大早的,看到范余洲,他就覺得這人挺倒人胃口,早飯他都少吃不少。
他們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其實,林言蘇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見范余洲有模有樣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為了不示弱,他也作勢坐到情敵的一旁,也拿了本書裝模做樣的看了起來。
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了些許的不對勁,不管是從穿著、發(fā)型上都感覺到范余洲的不同。
但又說不上來,左看右看,對,沒錯。穿著......
好你個范余洲,就你那點心思,還想當(dāng)我還不知道,那也枉費我認(rèn)識你一年多。
若是記得不錯,上次旅游張云思曾來拉攏他,讓他和蘇淺新談戀愛,可他當(dāng)時拒絕了。
不過有一點就是,當(dāng)時張云思明確說過蘇淺新是個顏狗控。
范余洲莫不是想從這點,挖他兄弟的墻腳。
“一大早的余洲兄弟穿成這么隆重,莫不是要去參加婚宴?!?p> 林言蘇知道范余洲國文水平不咋地,生怕他聽不懂,直接說的明白卻易懂。
七伏天惹得要死,即便是早上也是熱的人夠嗆。
范余洲抽了幾張紙,擦抹了下額頭的汗珠。隨意抖了抖身上的皮衣外套,散散里面的熱氣。
林言蘇在一旁故意噗呲笑出聲,但眼神卻依舊停留在手中的雜志上:“余洲兄弟天熱,還是把外套脫下來吧!要不然等下中暑了,可沒人能抬得動你?!?p> 一句話,說的范余洲尷尬地能用腳趾頭摳出個三室一廳來。窩在廚房里的蘇海訓(xùn),聽著倆人的對話倒是笑到缺氧。
不得不說,他這倆天就怕見到這范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