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以前見他笑嘻嘻,一臉和藹,以前那是在看未來女婿。
現(xiàn)在嘛!閨女在和小林談戀愛,蘇海訓(xùn)躲他都來不急,見到范余洲就像是見到瘟神一般,能躲就躲,剩下的交給小林,若是連小林都解決不了,那小林他就活該娶不到自個閨女。
范余洲坐在那左右皆是不適,不時抬眸望向樓梯口,看看蘇淺新下樓沒。
左等右等,終是受不了脫下了黑皮衣。
一旁的林言蘇腹黑上體,悠悠地又冒出了句:“余洲哥,你要不要去趟浴室沖個澡,你這身上的味道,咳咳,嗯......”
他并沒明說,但那語氣卻也是什么都說了。
范余洲半信半疑地湊進(jìn)聞了聞,緊接著他眉心微微蹙起,看來身上的味道的確不是特別好。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就是味道一定上頭醒腦。
看范余洲那表情就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不好受。
他這叫什么?自作自受?還是自己挖坑,坑自己?
內(nèi)心一番掙扎下,他站了起來,匆匆茫茫地對著廚房里的蘇海訓(xùn)道:“叔叔,我剛想起,今個我學(xué)校里還有點事,我就先回去了。”
蘇海訓(xùn)恨不得他馬上就走,可面子上......畢竟還是要做做功夫的。
他一臉的惋惜,嘴上勸著:“余洲呀!早飯一會就好,要不你在等等,等吃完早飯再去學(xué)校也不遲嘛!”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這演技這面部的表情,多一分夸張,少一分拉跨,不多不少剛剛好,堪比教科書級別的影帝表演。
范余洲忙擺擺手:“叔叔學(xué)校的事,催的急,今早我就不在這吃了,叔叔再見。”
走的著急,連那套裝扮黑皮衣也忘了拿。
“還學(xué)校有事,呵呵?!碧K海訓(xùn)淺淺嗤笑一番,手中打著雞蛋液還不忘給林言蘇豎個大拇指。
沙發(fā)上的林言蘇起身,拿起一旁的粉色圍裙,習(xí)以為常的系在腰間。
他也不忘給蘇海訓(xùn)豎了個大拇指,滿臉佩服:“蘇叔叔,才是一絕?!?p> 被林言蘇一頓夸,蘇海訓(xùn)也不謙虛,神情自豪到飛起,洋洋自得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吹噓道:“小林呀,不是叔叔吹,就說當(dāng)年娶淺新她媽媽。哦呦,那時候追淺新她媽媽的人不下十個,叔叔我既不是家里有錢,又不是眾多追求者里面最帥氣的。但最后,也只有我娶到了淺新她媽媽,你知道為什么嗎?”
林言蘇疑惑搖頭,非常的配合。
“那還不簡單,追一個女孩我們男生了,必備技能就是溫柔體貼,其次就是要會做飯。俗話說得好,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必定要抓住她的胃?!?p> “等抓住那人的胃后,我們就要辦了。接下來就是防著這些個情敵,比如說余洲那小子,怎么防了,防不是讓你防你對象,而是要防著你對象身邊的異性,這個防就是要會演戲,要學(xué)會無中生有。”
“無中生有?”林言蘇越聽越不明白了。
“對沒錯,就是無中生有。”蘇海訓(xùn)放下手中的打發(fā)了泡的雞蛋液,津津樂道地描述教學(xué):“這個無中生有不是讓你跟你對象故攪蠻纏,而是要不動聲色地挑撥你對象與其他惦記她異性的關(guān)系?!?p> 林言蘇神色微微崩裂,叔叔說的這個怎么,怎么這么像二一年網(wǎng)上的新詞,綠茶心機(jī)男?是這個嗎?
“爸,爸飯好了嗎?”聽到蘇淺新下樓的聲音,頭怎么這么疼,哎!昨晚也沒喝多少酒。
她揉了揉額間,疼,好疼。疼的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怎么還腫了怎么打個包,這手感,鐵定不會小到哪去。
“來,把這喝了。”蘇淺新望了眼林言蘇端來的湯水,有點些許的嫌棄。
“醒酒湯,快喝了,小林一早起來給你做的?!碧K海訓(xùn)悠悠來了句。
看著湯水,她嘆了口氣,屬實是下不了口。
怨怨的小眼神,乞求著林言蘇能不能不喝。見他搖頭,她立馬嘟起小嘴巴,雙手合十搓搓手。
“快喝,喝了頭就不疼了,乖,抿一口?!?p> “真的?”蘇淺新一臉的不信,端著碗淺淺抿了一口。
那味道是真心的不好喝,沒辦法,她閉著眼勉強(qiáng)喝了兩口。
“閨女,上樓看看云思那丫頭醒了沒,沒醒把她叫醒吃早飯了?!?p> “哦,知道了,我立馬就去叫云思那丫頭起床?!碧K淺新深怕廚房的蘇海訓(xùn)聽不見,叫的特別大聲。
而后對著林言蘇雙手一攤,一臉的無奈。似是在說:這湯不是我不想喝,而是老爸讓我叫死鬼起床,耽誤了我喝湯的時間。
隨后,轉(zhuǎn)身就將手中的碗遞放到他的手中。
提著褲擺一溜煙的功夫,就跑的沒了影子,好似身后有小鬼抓她一般。
林言蘇望了望手中的碗,搖頭無奈淺笑,隨之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就她那點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反正這湯,最后肯定還是得落到他肚子里。
飽飯過后,張云思嘴巴一抹,閑散地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手機(jī),盯著屏幕,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晴天白日的,怎的,又要網(wǎng)易云了?!睉凰?,蘇淺新向來不會口下留情。
俗話說得好,即便你是失戀,就算你殘疾了,該懟的話,一句也不會少說一句。少說一句,蘇淺新都會很傷心的好嘛!
張云思白了她一眼,冷哼了聲,轉(zhuǎn)過身子繼續(xù)盯著手機(jī)屏幕,微信界面來回翻。
時不時還自言自語對著屏幕發(fā)脾氣:“怎么還不發(fā)消息,哎呀!煩死了?!毙那樽タ竦暮?。
出于好奇,蘇淺新湊了上前看了看。
這頭像怎么,怎么越看越眼熟,看了半天,她的疑惑更深,眉心都快皺成個‘川’字。
想了半天,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不對,這頭像怎么這么像班里那誰的頭像。那誰,是哪誰。人名到了嘴邊,竟一時叫不出。
反正蘇淺新知道那男生平時在班里除了學(xué)習(xí)外,什么集體活動也不參加,本質(zhì)上就是個妥妥的隱形人一個。
張云思這死鬼的小男友該不會真的是那學(xué)霸隱形人吧!這個想法太過于可怕,嚇得她也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為了消散這可怕的想法,蘇淺新再三暗示起了自己,還不忘舉例說服自己。
對,那隱形人是個學(xué)霸又能怎么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弱不經(jīng)分的狠,張云思一定看不上。
退一萬步說,就算,就算張云思這死鬼看上了,那家伙也hold不住死鬼。
對,沒錯,就是這樣??隙ㄊ撬嘞肓?,可能,可能是單純的撞了頭像。
可接下來讓她啪啪打臉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滴滴——”張云思看了眼來信,激動地捧著手機(jī)騰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坐起。
對著手機(jī)就是一頓狂親,親完手機(jī)又捧著蘇淺新的臉,親的哈喇子直流。
而后,鞋也不穿了,瘋瘋癲癲樂呵的不行,在沙發(fā)上站起蹦跳。
突然感覺到腳下踩到什么衣物,彎腰看去,移開腳,她拿起沙發(fā)上的黑皮衣,左看右看,這皮衣怎么這么眼熟。
她揚(yáng)起手中的黑皮衣在蘇淺新面前擺了擺,奇怪:“死鬼,這皮衣好像你送給范余舟的那套?!?p> 蘇淺新也拿起黑皮衣仔細(xì)看著,啊,這不就是她送給學(xué)長的那件嘛!怎么在這。
她心虛地低頭嗯哼了聲,伸手抹著鼻尖打算不承認(rèn)。
可那知,張云思手腳快的很,不知何時竟從黑皮衣的內(nèi)側(cè)口袋摸出了個錢包。
“這錢包也是你送他的,看來這黑皮衣就是你送他的那件?!睆堅扑冀z毫未察覺到蘇淺新的尷尬,看她不理自己,張云思還作勢揮舞了下手中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