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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娛樂,合租?;ㄖ辈ハ蛭腋姘?/h2>

第五十六章 佛偈

  葉白嘴角微微抽搐,他總是感覺現(xiàn)在的一切有著些許的熟悉啊。

  他微微一笑,朗聲說道:“大師考問晚輩自在情理之中,晚輩就斗膽妄言了。所謂真經(jīng),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碦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p>  “修行以行制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磐?!?p>  這一通天花亂墜的話使得封師古與龍七都是滿臉迷惑地望向了葉白,而小和尚了念此時則是猶如望著神人一般地望著葉白。

  葉白剛才的那番話,就算是了念也只是聽懂了個皮毛。但就是這些許的皮毛,對他來說仿佛振聾發(fā)聵,深深沖擊了他的心靈。

  “又是一個小神棍。當年我們打仗的時候我就一直看神玄這個神神叨叨的不爽,沒想到今天又碰見一個,比年輕時候的神玄還能說?!狈鈳煿挪粷M地嘟囔道。

  此時,小木屋的門打開了,滿臉慈悲之色的神玄法師走了出來,望著葉白,笑著說道:“請進屋吧?!?p>  隨后,神玄法師又向著封師古深深一禮道:“封兄,經(jīng)年一別,已經(jīng)有三十余年了吧。”

  “三十多年了不還是沒能改得了你這個臭脾氣?”封師古不滿地說道?!澳阃降茏约鹤龅暮檬?,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慚愧慚愧,傳真他為紅塵俗物所沾染,忘記了求佛之心。我會將他從主持之位上撤下,壓入思過室苦修三年,以磨礪心性。”神玄法師雙手合十說道。

  幾人走進屋內(nèi),神玄法師為葉白倒上了一杯茶,再次問道:“那請問施主,既然在你看來,修行不為成佛,那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于覺性就是人。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槃。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p>  “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晚輩個人以為,佛教以次第而分,從精深處說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來不可思議,即非文化。從淺義處說是導人向善的教義,善惡本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即是文化。從眾生處說是以貪制貪、以幻制幻的善巧,雖不滅敗壞下流,卻無礙撫慰靈魂的慈悲?!?p>  “善,大善,施主自身能夠悟道如此境界,定然是有慧根之人?!鄙裥◣煼Q贊道?!澳窃谀憧磥恚议]關悟道莫非便是無用了?”

  “佛教講究普度眾生,而前輩拘泥于一室之內(nèi),只為明悟而苦修,心中猶欲,便難以壓制魔念。魔念越深,距離真佛果味便是越遠。”葉白搖頭說道。“就像您的弟子傳真法師,竟然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豈不是魔道盛行,而佛道衰微?”

  神玄法師聽到此處已經(jīng)是呆若木雞,他越是思索便越是迷茫,一雙眼睛之中瞬間失去了光澤。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霧亦如電,應作如是觀?!比~白接著說道?!按髱熜薹鹬粸樽陨矶活櫳n生天下,卻自稱修為的是大乘佛法,豈不是可笑?”

  神玄法師此時蒼老的面容之上,已經(jīng)有汗珠流了下來。而小和尚了念此時則是半是懵懂又半是開悟地點了點頭,顯然在葉白的這些話中有些收獲。

  封師古此時也面露肅容,他在葉白的這幾句話中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高超的武學境界,此時陷入沉思,久久不語。

  而龍七望見神玄法師的面色,則是流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情。從輩分上說,神玄法師是她師叔輩分的長輩,此時卻被葉白一句接一句的話幾乎逼入了死角。

  “葉白,你不要再說了。”龍七開口央求道。

  葉白無奈地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不再說了。

  但是神玄法師此時卻是抬起了頭來,大聲說道:“不,不對,身似菩提樹,心若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只要能夠達到到這樣的境界,我便已經(jīng)明見了真佛,這便是我悟出的道,你剛才所說的,只是妄言而已?!?p>  葉白心道你這是自己找死啊,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大師,還請院中一敘?”葉白說道。

  “請!”神玄法師急匆匆地站起身來,而龍七與封師古也是跟了出去,想看看葉白究竟想干什么。

  在葉白的引領之下,幾人來到了院中刻下神玄法師那句佛偈的大青石之前。

  葉白掣出軒轅劍,金色劍光飛舞,石屑四散,竟是在以劍為筆,在大青石上寫字。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封師古一字一句地讀道。“嘶,這……”

  神玄法師呆愣愣地望著面前的這幾句佛偈,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和尚了念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攙扶師祖。

  “錯了,都錯了?!鄙裥◣熰哉Z道。

  在原本的地球上,這兩幅佛偈本是神秀與六祖慧能分別寫下的。

  要知道,佛教修行的宗旨是追求涅槃,證無為法。

  而無為法也好,還是涅槃也罷,或者再換個說法說佛性也一樣,這三者其實都是相同的,他們的特點就是不二、不落兩邊、超越二元對立。

  怎么解釋這句話呢,就好像我們在說一個東西有多么干凈的時候,其實意思是在說這個東西有多么的不臟。

  換句話說我們實際是再說一個東西有程度多么不太臟!

  就是這樣,明明我們在說某一個事物干凈,但是在二元對立的環(huán)境中我們實際是在說此物臟!反之亦然。

  而神秀的這個偈子就是陷入了這個問題。

  需要靠時時勤拂拭才能勿使惹塵埃來保持干凈的明鏡臺,實際是在說這個明鏡臺的本質(zhì)是臟的,亦或者說這個菩提樹的本質(zhì)是不凈的。

  而事實上只要有明鏡臺、有菩提樹這樣的主體存在,那就必然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完全干凈,因為這句佛偈的主體一存在就已經(jīng)落入二元對立之中了,而落入二元對立之中就必然不可能有真正的清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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