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皆是籠中雀

　　如中天下的人看著突兀出現(xiàn)的兩人正討論著

　　司金波向空中丟出符箓，此符名為元符，據(jù)說張子宸為了畫成此符毀了五百年修為

　　司金波緊接遞出一劍，老人揮動拂塵，一個光圈隔在兩人之間，司金波只覺一劍好像刺到空出，忽然老人遞出一拳，司金波只得提手抵擋，竟然瞬間被擊退數(shù)米

　　媽的，這老頭藏得好，不只是個牛鼻子道士，還是個純粹武夫，好生詭異，只可惜沈久凱不在這里

　　司金波剛剛站穩(wěn)腳，老人拂塵一甩，司金波以劍撐地，翻身中，右手抓住拂塵，順勢將老人摔出去

　　長劍一挑，遠處山頭瞬間化作粉末，以極快的速度向老人涌去，老人不過是隨意拍了拍手，粉末又瞬間炸散

　　“來變戲法的？你和他差距甚遠啊”老人恥笑道

　　老人怒喝一聲，拳走直線，蠻橫打散司金波的劍氣，大踏步肩撞過去。司金波雙手按住肩頭，四兩撥千斤，卻也撥轉(zhuǎn)卸力不去萬鈞沖勁，一人前沖，一人倒滑，塵囂四起。老人每踩一步，地面便是一顫，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孔，他肩催肘，肘催手，龍虎之力透筋滲骨如鐵鉤

　　當(dāng)胸一拳，內(nèi)勁傾瀉，只聽砰一聲，司金波被一拳炸飛，身體卻不是直線后仰，而是在雙腳離地后，在空中滑出一個充滿半弧才落地，雙足如蜻蜓點水，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因為有沈久凱的原因，司金波對于純粹武夫了解頗多

　　只不過老人作為在技擊殺戮方面顯然不是沈久凱能比的，豈會留給司金波換氣再登樓的機會，趁著靠弧度卸力造成一絲凝滯的間隙，算準(zhǔn)落腳地，奔襲一掠如野馬奔槽，臨近時，一腳陷入泥地，如滿弓繃弦，然后一記鞭腿掃出，一系列兇狠動作皆在一瞬完成，年司金波既然氣浮不達昆侖巔，干脆氣沉丹田至黃泉，不逃不避，雙腳下墜扎根，以一個未完成的撼昆侖式硬抗這一腿，這一次接觸，雙方氣機節(jié)節(jié)如爆竹，聲勢壯如雷鳴，老人鞭腿身體在半空回旋，第二條鞭腿再攻向此人腦袋，顯然要將他分尸才善罷甘休

　　司金波豎起劍身，龐大的劍氣凝為平面，盡管如此，司金波還是被打飛出去，整個人如掉線的風(fēng)箏，狠狠砸在如中教學(xué)樓上，吐出一口可怖的鮮血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如中天下大多都是聰明人，如小胖子那樣的傻逼總歸是少數(shù)，再加上看那位老人的穿著，拂塵，大概就能知道是誰，不過這個冒失的外來者是誰身份就有些不明了，但能看出來本事不低，膽量不低，就是智商也低，不然怎么會來這里找麻煩，誰不知道，祖師在如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司金波有些迷糊，用力的甩了甩頭，不應(yīng)該啊，雖然老人這些攻擊是挺毒的，但以他的扛揍能力不至于啊，之前被朱建波那頓哐哐亂揍腦袋也沒這么亂啊，自己這是老了？

　　恍惚中司金波好像看見了一個男人，那人到手持劍，身旁還有一個高大女子，兩人似乎在竊竊私語

　　司金波不覺間，緩緩抬起了手，青萍顫動，似乎在回應(yīng)著

　　一劍遞出

　　只見天地間掠起一道無與倫比的璀璨流華

　　青中有金

　　流華蕩過，一如萬年前，一位少年海上一劍，破開萬層浪

　　風(fēng)暴后，教學(xué)樓不復(fù)存在，只有一位老人懸浮在空中，臉色陰晴不定，直勾勾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司金波

　　但遠處如中天下卻絲毫沒有受傷，金色文字環(huán)繞著，天上元符依舊高掛，司金波一開始沒有用到的書院君子身份和符咒都在這里了

　　老人點了點頭，錘了錘背，現(xiàn)在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來就是想做做樣子，把這個娃打發(fā)走就是了，現(xiàn)在好了，鬧這么大，而且司金波還護住了如中天下，自己居然被這么個小娃娃算計了，不過剛剛那一劍又是怎么回事

　　罷了罷了，老人手一揮，十二把飛劍依次排開，長短不一，卻都是流光溢彩，如中天下當(dāng)然不會只靠這些劍支撐，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不認(rèn)為司金波配得上這些劍，說不準(zhǔn)還會被反噬，但現(xiàn)在就管不了這些東西了，他只想趕緊趕走這個掃把星

　　司金波忽然緩緩站了起來，以劍撐地，手上卻不是青萍

　　“老家伙，好久不見了”借了司金波皮囊的司堯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

　　遠處老人顫抖著看向司堯，欲言又止，一而再，再而三，滿是皺紋的臉皺成了一團

　　司堯拍了拍老人的肩

　　“別這樣，不然被人以為我和你有一腿”司堯一把推開老人，老人摔在地上，也不惱，還是有點發(fā)愣

　　“你我皆是籠中雀”司堯看向遠方，記得當(dāng)時有人問他萬年后的世界會怎么樣，會不會變壞

　　司堯現(xiàn)在有答案了，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吧，得到這個答案，或許還多虧了司金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