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聽到這里,夫諸鼻子都快氣歪了。好家伙,自己堂堂一個兇獸竟然成了對方口中的東西。
眼看著體型龐大的本體也不太可能逃出對方的魔爪,所以直接就再次化為人形被對方按在身下了。盡力的讓自己扭過頭看著對方,她幾乎是半哄著似的和那人說道。
“你冷靜一下,不要沖動。我是夫諸,我兇獸中的一員?!?p> “夫諸?兇獸?”聽著這些沒聽過的名詞,州的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疑惑之色?!拔倚枰愕慕忉??!?p> “夫諸是我的名字,種族名。就像可以將人叫做是人類一樣,我們種族都叫做夫諸。而兇獸是吸收天地日月精華,逐步擁有實力的一些……動物?!痹谡f道動物這個詞的時候,她不僅停頓了一下。
就像人類當中的高階層存在,想要努力的和低階層人群劃清界線一樣。他們這些擁有靈智和實力的存在,自然也想要劃清和普通動物直接的界限。但現(xiàn)在為了保命,她只能用這種最容易被理解的方式說出來了。
“因為吸收了天地日月精華。在漫長的時間孕育下,所以我們擁有了靈智和強大的實力。而根據(jù)之后修煉方法的不同,我們還能分為神獸和兇獸。其中神獸的修煉法門比較平和,而兇獸則是能依靠相互吞噬來提升自己的實力?!?p> 說到這里,夫諸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飛速的再給自己添加了一句。
“不過我不一樣,我是介于兩者之間的存在。我既可以是神獸,也可以是兇獸,或者可以兩者都不是。只不過為了讓別人害怕,我一般都會自稱為兇獸?!?p> “還有這種操作……”
聽到這里,州幾乎是完全是愣住了。就連那一直保持下來的冰冷表情,此刻也完全無法繼續(xù)保持下去了。
如果別人聽到這些或許也就是圖一樂,但自己是不同的。自己也算是親眼注視了兩個文明的發(fā)展和滅亡,但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他們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形式。
想到這里,按住下面之人的手略微放松了一下。就在夫諸大喜,以為對方要放過自己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被對方摸到的脊椎骨進入到了自己身體之中。
她全身頓時繃緊。雖然知道對方是在探查什么,但她根本就不敢抵抗。努力控制住自己體內(nèi)的水屬性能力,只能任由對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體內(nèi)探查著對方想要知道的東西。
緩緩呼出一口氣,州收回了按在對方脊椎之上的手。
用真氣探查下來,她發(fā)現(xiàn)對方此刻的身體狀態(tài)竟然和普通的人類并沒有太大區(qū)別。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人變身成巨大的動物了,不然她真的會認為這就是一個掌握水屬性能力的人類。
“太奇妙了……”對此,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抒發(fā)內(nèi)心的想法。
“那個……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感受者對方雖然依舊抓著自己右手,但卻不再按著自己脊椎或者說后腦了。對方不發(fā)話她也不敢動,于是只能回過頭去幾乎是試探性的詢問對面。
緩緩松開了手,州直接將下面的人放了開來。腦海中還在思索著之前的問題,但內(nèi)心中竟然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能與之解答的途徑。看著面前緩緩爬起來的少女,州的眼中反復有神采閃過。
“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笨粗媲白苑Q夫諸的少女,州忽然說出來這句話。
她的想法很簡單。對方說了,夫諸只是種族名字,也就是說她沒有單獨的個體名。既然如此那就自己給她取個名字,讓她有個歸屬感的同時也能待在自己身邊。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種存在,能擁有多久的壽命。是人的壽命,還是動物的壽命,又或者壽命比兩者都要悠久。
但在這段時間里自己也能好好探查和理解一下,這個所謂的神獸和兇獸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形式。
“那,好吧……”看著面前的女人,夫諸神色有些閃爍的說道。
州雖然思考了很多,但她卻完全不理解對方腦回路。這怎么突然就想要給自己起名字了?但還是那句話,自己實力比不上人家,所以此刻就只能一直的委曲求全了。
點了點頭,州覺得著很順利。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試探性的招攬一下對方,對讓竟然真的就答應了。
雖然依舊準備了拒絕之后的說辭,但她如果執(zhí)意離開的話,自己也總不能用武力阻止。所以這樣的情況是最好的。
轉過身就要返回人類部族所在的營地,但只是走了兩步后州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轉過身和跟在身后的夫諸說道:“這一走也不知道多長時間了,你看你要不要和你家里人說一聲?”
因為對方先前說過,夫諸只是種族名,那么也就是說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其他的夫諸存在。
既然對方?jīng)Q定跟隨自己,那么自己就不能顯得小氣,要給她充足的時間來解決她自己的事情。只要沒有了后顧之憂,那么對方才會真心實意的跟著自己。
雖然州是這么想的,但夫諸這邊卻完全想成了另一個意思。
在聽到那人說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的時候,夫諸整個人都感覺到一股害怕的情緒從后背蔓延到全身。
她到底要做什么?那個女人不會要干掉自己吧?!
但在聽到能讓自己回家,也就是允許自己離開的時候,她的心險些都高興的跳出來了。
于是虛與委蛇的和對方答應了之后就在這里分別。
一開始先是慢慢的走出對方能感知到的距離,隨后整個人立刻以狂奔的姿態(tài)在山石和大地之間前進。她現(xiàn)在根本不敢變回本體,以本體前進固然速度會快,但那體型和動靜實在太大了。萬一對方反悔了,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于是就這樣約定。在州微笑的和對方分別后,看著那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她獨自一個人回到了人類部族當中。
今后的日子她就是一直在這里等待著。
雖然對于自己而言,時間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了。但因為有了確切要等的人,她忽然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被自己肆意揮霍的時間在此刻竟然是那么的難熬。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滿打滿算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但那個自稱夫諸的人竟然還沒有回來。
時間繼續(xù)流轉,日月交替、光陰如梭,季節(jié)也跟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發(fā)生轉變。就這樣,冬去春來再轉夏,一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坐在高山上,注視著面前重新茂密起來的森林,手中用指尖計算著離別的時間。
時至今日,州還是不太清楚那個夫諸到底為什么還不回來。就算她反悔了,至少也可以回來說一聲吧。這樣了無音訊的直接消失,這未免也太失禮了。
就這樣。在等待了超過一百年的時間后,州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耍了。對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特殊性,而一百年是人類壽命理論上的極限,但也是這個時代人們完全無法達到的存在。
既然已經(jīng)跑了一百多年了,看來對方是誠心打算和自己老死不相見了。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一種濃濃的惋惜感還是出現(xiàn)在心頭。是的,她沒有憤怒,只是單純的比較惋惜。
在這數(shù)年的時間里,自己已經(jīng)給她想好名字了,也想好了和她該怎么共度這漫長的時間。
可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直接不出現(xiàn)了。如果不是體驗了太長的時間,自己早就被磨平了棱角,不然自己真的能過去朝著山體錘上幾拳來出氣了。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轟鳴,一座山的半山腰位置直接被州一拳錘開。
自己這倒不是在生氣,只是單純的想要找一個遠離人類的地方來冥想打發(fā)時間罷了。
是的,自己沒有生氣,肯定沒有生氣,經(jīng)歷了成千上萬年時間的自己怎么可能會有生氣這種情緒的存在。
又是一拳的揮出,那個已經(jīng)很大的洞穴被再次擴張。碧綠色的真氣四散沖撞,洞穴當中石塊和碎屑在這種力量下來回飛舞,以至于引得整個山體都微微震顫了幾下。
沒什么,只是洞穴比較小,自己只是單純的想要將這里擴大一下而已。這只是對生活的簡單訴求罷了,怎么可能是因為生氣這種情緒而驅使出來的行動。真是可笑。
一揮手,用周圍殘存的碎塊將洞口封閉。盤膝坐在漆黑的山洞當中,州開始了和平時沒有什么區(qū)別的冥想。
依舊按照那不知重復了多少次的流程進行。先讓意識慢慢的沉寂下來,然后控制真氣絲絲縷縷的在體內(nèi)游走。
就這樣,在經(jīng)過了長達兩年的長期努力后,她終于再一次進入到了那種冥想的狀態(tài)里。也開始用這種方式,嘗試去前往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