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證明!靈氣外放!
“一群狗一樣的東西,心比天高,不問青紅皂白便要動私刑!”林墨怒目而視,“我今天而來就是為了了解此事!”
“林府不過是藏污納垢之地,奪我父母操持了一輩子的鋪?zhàn)?,而后又妄圖害我兄妹二人性命!”
“如此不擇手段、目無法紀(jì)之徒,和你們祭拜同一個祖祠甚至讓我覺得羞恥!”
“呵!不就是除籍嗎?”林墨指著眾人冷聲道,“你們不會以為我是害怕了才過來的吧!”
“錯了!我巴不得早點(diǎn)與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斷去關(guān)系,你們這些人比無情無義的婊子還要下賤?!?p> 這一番話,林墨說的擲地有聲,極具侮辱性。將心中的所有的不快都發(fā)泄了出來,對于林府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顧忌。
既是將林府的罪行都揭露了出來,無情的扒開了他們體面的遮羞布,又狠狠的羞辱了站在宗祠里的林府眾人。
首座上,林清德握著茶杯的手青筋直跳。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他所顧忌的林府的體面此刻蕩然無存。
眾多族老更是氣得渾身顫抖,那模樣怕是一口氣沒順上來就要當(dāng)場去世了。
有的年輕人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似乎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其余的人或是憤怒,又或是冷笑。
看著祠堂中站立著的無所畏懼的青年,林清德大感到憤怒,同時心中隱隱有些后悔。后悔為什么沒有親自到場,將那林墨徹底弄死。
一族老終于忍不住了,猛地將拐杖向著林墨扔去。
林墨偏頭,不費(fèi)吹灰之力躲開了拐杖。卻見那族老撫著胸口,氣急敗壞的吼道。
“孽障!你可知除了族籍便是與那乞丐流民無異!”
“哼!真是小兒無知!”另一個族老同樣起身附和道,“你以為除了籍,失去了林府的保護(hù),你能落得什么好下場嗎!”
“這平安縣,想要對付林府的人多了去了,地頭蛇幫派林立,你以為你能活下去嗎!”
一道道訓(xùn)斥落下,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罵開了。
林清德沒有任何猶豫,趁勢大手一揮,喊道。
“除籍!”
說著,幾名小廝如同事先排練好的那般飛快出現(xiàn),用一塊血木案板將族譜請出。
而打開的族譜,正好翻在了林墨那一頁。屬于林府五代玄孫,最角落的位置赫然寫著林墨的名號。
幾名族老起身,由年紀(jì)最大的族長接過朱砂筆,如同事先排練好的那樣便要將族譜上林墨的名字劃掉。
林墨在一旁看著,并沒有什么動作,這本就是他的本意。
劃掉了之后,林府與他再無關(guān)系。
否則,若是在沒有除籍的情況下對林府動手,怕是在欽天監(jiān)開始的時候有損風(fēng)評。
朱砂筆一劃,林墨的名字頓時被赤紅覆蓋,而后一個小廝又鄭重請出了大老爺林清德的私章和家族大印,幾道印章下去除籍的事情便算是落實(shí)了。
這一下,幾個族老也不再憤怒了,通紅的臉色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甚至幾個族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在他們看來大老爺給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若不是林墨還站在當(dāng)中不動,幾個族老都想談?wù)撏砩先ツ膫€青樓聽曲了。
在場的人全都奚落的看著林墨,似乎想看到林墨臉上出現(xiàn)懊悔的情緒,又或是想看林墨歇斯底里的憤怒大喊天道不公。
林清德也在盯著宗祠堂間的青年,眉頭微松。若是林墨被除籍,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身在旋渦中心的林墨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冷眼看著眾人,輕飄飄扔下一句。
“怎么活不用你們操心,我入道了?!?p> 一句話宛如石破天驚,轟的一聲,整個宗祠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每個人臉上的神色因為這一句話瞬間變了,其中大老爺林清德反應(yīng)最為劇烈,他猛地站起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墨,似乎想看出林墨是不是在撒謊。
“不可能!”那個喊得最兇的族老猛地再次站了起來,指著林墨罵道,“黃口小兒,毛都沒長幾根便信口雌黃!”
“你這樣的廢物都能入道!我家狗都能飛升了!”人群中一個年輕人大聲的喊道,隨后人群中頓時爆發(fā)出雷鳴般的笑聲。
只是這笑聲怎么聽都感覺中氣不足,一群人的目光仍舊盯著場上的林墨。
似乎是為了驗證林墨所說的話,門外忽然響起了下人的通報聲。
“老爺,官府來人了!抬著好多箱子??!”
一個仆人氣喘吁吁的在宗祠門口喊道,按規(guī)矩除守宗祠的下人外其余的下人沒有進(jìn)去宗祠的資格。
箱子!莫非是官府對林墨入道的獎勵?
幾乎是瞬間,在場所有人的腦海里不約而同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外面來了幾個箱子?”一族老忽然出聲問道。
“額......”那傳話的下人猶豫了好久,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好多箱子!”
“哈哈哈!”那族老聞言猛地大笑起來,摸著胡子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
“我差點(diǎn)就被這黃口小兒給唬著了,官府獎勵入道者不過幾千兩,根本不用那么多箱子?!?p>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長呼了一口氣。
“對?。∽謇险f的有道理,官府獎勵入道者怎么可能那么多,說不定是給大老爺送來的!”
“以前大公子入道時官府也來過,場面大著哩!”
“呵呵,我說呢,口氣大配不上本事,只能在這里口出狂言!”
“就是!我也差點(diǎn)相信了!”
“我一開始就不信這話,入道哪里有這么容易,肯定是他胡謅的!”
“對對對,我也是,我也沒相信?!?p> 眾人議論紛紛,林墨卻沒有理會他們。直接轉(zhuǎn)身走出了宗祠,場內(nèi)的護(hù)院想要阻攔卻被林墨一個眼神給嚇退了。
來到宗祠外,縣丞李青山帶人將滿箱的白銀放下。
良田兩千畝自然可以用地契來意思一下,但兩萬兩白銀卻是實(shí)打?qū)嵉囊幌湟幌涞陌徇\(yùn)。
本來按照往年的傳統(tǒng),這銀兩并不會馬上發(fā)放,而是現(xiàn)場搞點(diǎn)空箱子,只有第一個箱子里放滿五百兩銀子意思意思討個彩頭。
而后的銀兩需要后續(xù)發(fā)放,若是問就是走手續(xù)。
可縣令張風(fēng)居怕給人跑了,非要催著縣丞連夜把手續(xù)辦了,硬生生自己貼了一萬白銀獎勵。
本想這大白天把這事辦熱鬧一些,如此一來就算是欽天監(jiān)那幫人到平安縣了也無法搶走屬于縣令張風(fēng)居對林墨的引薦資格。
可誰想到林墨那個老六人不在家,不僅不在家還一副跑路了樣子。這可給縣丞李青山嚇得,胖胖的心臟差點(diǎn)給停了。
眼下這林墨可是東家最后的救命稻草,今年南察就靠這一筆政績來功過相抵了。
這可不能讓人跑了,跑了問題就大了去了。
打聽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林墨竟然去了林府??h丞李青山并不知曉林墨與林府近日的矛盾,正興高采烈的帶著人往那邊奔去。
可到了地方,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氣氛有些怪。
這些人談事怎么在宗祠?縣丞李青山本能的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粗粋€青年率先走了出來,樣貌清秀表情冷冰。
而后一群人也隨后從宗祠里涌了出來,臉上帶著諸多表情。有疑惑有擔(dān)憂,還有人憤怒,有人臉上甚至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色。
還未等縣丞李青山開口問,一個族老突然小跑了過來,沖著李青山就是一個大禮。
滿臉褶子笑,直接問道。
“縣丞大人,此樁喜事是否屬于林府?”
李青山心道林墨也是林府中人,林墨的喜事應(yīng)該也算是林府的喜事,差不多。
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拉長了調(diào)子咳嗽一聲道。
“正是!”
族老聞言,臉上更是一喜,朝后面的年輕人揮手道。
“是林府的喜事,快請大老爺出來!”
后面的年輕人聞言頓時一陣騷動,好事者已經(jīng)跑進(jìn)宗祠傳話去了。
一旁的李青山看著有些納悶,心道林府好像挺重視林墨的,有必要嗎?當(dāng)事人走個程序就好了,還要搬出無關(guān)人員。
但想著今天是林墨的喜事,也就耐著性子等了起來。
新科狀元還有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之說呢,何況是入道這種事情。
多等一下就多等一下吧,反正也不會掉一塊肉。
縣丞李青山心寬體胖,整個人像是胖胖版本的狄仁杰,白白凈凈看著挺好說話。
不一會兒,大老爺林清德走了出來,與縣丞李青山又是一頓商業(yè)互吹。
“李大人夙興夜寐辛苦了,我代表平安縣老百姓感謝縣丞大人,一點(diǎn)小小的謝禮還望不要推辭。”
“誒!林老爺才是本地富商的模范,我們才應(yīng)該感謝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久仰久仰?!?p> 兩個老狐貍一見面沒幾句話便是如同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熱切的聊了起來,互相吹捧滴水不漏。但也正因為李青山如此態(tài)度,林清德竟是也相信了族老所說。
畢竟縣丞什么人,在這平安縣掌管所有耳目的人。自己府上與林墨的恩怨又沒有可以瞞著誰,只要縣丞想知道什么都能知道。
若是今日是為林墨入道而來,李青山就不會特地和自己寒暄。
沒人會干出這種不討好的事情,何況是平安縣人精之稱的縣丞。這更不可能了,絕對不可能。
事實(shí)上,昨晚縣丞李青山猛地加班到深夜,不停的走手續(xù),親自上門催下班了的人員在家接力辦手續(xù)才將那白銀萬兩給取出來。
那一晚上,李青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娘都差點(diǎn)保不住。
忙成狗一樣,哪里有心思去聽八卦,這也是李青山人生中唯一一次沒有失誤。
直到忍著惡心走完了全部的寒暄,林清德這才進(jìn)入主題。
“李大人,敢問這是林府什么喜事?”
“這個嘛.......”李青山咳嗽一聲,高聲喊道,“敢問哪一位是林墨?”
咯噔一聲,在場除了林墨之外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滯住了。
李青山也感覺到了現(xiàn)場冷凝的氣氛,但不得不繼續(xù)下去。正當(dāng)他打算再次發(fā)問的時候,最先看見的那個青年站了出來說道。
“我就是林墨。”
“哎呀,林公子?!崩钋嗌揭膊还苣敲炊啵€是林墨要緊。
“聽縣衙里的張瑞說你,公子已經(jīng)入道了?”
“嗯,我昨天入道了?!绷帜c(diǎn)頭道。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入道!”
李青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整個人抖了抖。循聲一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一個小老頭正指著林墨的吼道。
“現(xiàn)場拿出證據(jù)來,空口無憑的東西誰能相信!”
這本也是李青山的意思,但他也只能委婉的提,而且縣衙有專業(yè)的測試入道者資質(zhì)的玉石。
即使要測試,也要把人接回縣衙,像個祖宗一樣伺候著上測試臺。哪有在這種地方直接展露的,況且一般的入道者剛?cè)氲乐荒艽致缘母惺荏w內(nèi)的靈氣。
尚且不能和天地間稀薄的靈氣產(chǎn)生共鳴,也無法進(jìn)一步修煉。
這便是入道者要考?xì)J天監(jiān)的原因之一,個人是無法摸索到修煉的法門的。要么是入了欽天監(jiān),要么就是被各大仙門收入門中成為外門弟子。
但有一點(diǎn)是確定的,剛?cè)氲勒卟豢赡茏C明自己入道了,這沒法證明。
但普通人并不知曉這一點(diǎn),隨著族老的話出口,周圍的族人也紛紛喊了起來。
“對??!讓他證明!”
“他說入道就入道了,那我也可以說,豈不是我也是入道了!”
“真的入道了,就證明給我們看??!”
聽著四周的冷嘲熱諷,縣丞李青山頓感不妙,這林府似乎與林墨有著什么深仇大恨。
但同時李青山也倍感氣憤,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再說林墨憑什么要和一群凡夫俗子證明,直接向縣衙證明就好了。
正當(dāng)李青山忍不住想要開口罵人之時,林墨卻出聲道。
“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著,林墨運(yùn)轉(zhuǎn)周身靈力,聚集在右手,藍(lán)色的光芒驟然綻放。
“靈氣外放!竟然是靈氣外放!”
在場的還是有識貨的人,一眼便看出了林墨所展現(xiàn)的為靈氣外放。這無疑證明了林墨所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