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急著出門???”米伽列拉靠在墻邊,看著眼前的人?!罢媸呛盟惚P啊,索托…”
“不可能!…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索托驚呼出來,“你不是…你不是已經(jīng)…”
“有什么不可能的,還是說這在你的計劃之外?”米伽列拉故意雙手抱胸,露出手背上的魔紋。
“你來這里干什么…”索托故作鎮(zhèn)靜的說著,隨后便要出去。
“哦喲~我來干什么你不清楚嗎?”米伽列拉向前幾步,一下堵住石門出口。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讓我猜猜,現(xiàn)在的精靈王……”米伽列拉故作思考的樣子,但是隨后又一臉嚴肅的看向索托,質(zhì)問道:
“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你推舉上去的傀儡吧,索托?”
那雙眼睛盯的索托從心底發(fā)慌,但他卻只能故作鎮(zhèn)定,回避視線。
“控制精靈王,奪取國家的控制權(quán),所以你才放出了這么個傀儡,這樣不會有任何人懷疑,更不可能會有人懷疑到你這個‘區(qū)區(qū)’代理典獄長…”米伽列拉用手指戳了戳索托的胸口,眼神越發(fā)的敏銳而犀利?!拔艺f的沒錯吧,索——托——”
索托一把推開米伽列拉,隨后就走要走出門去。他知道自己不是米伽列拉的對手。
“老精靈王在哪里?”米伽列拉一把抓住索托的后領(lǐng)。
誰知索托突然轉(zhuǎn)身,手中迅速亮起圖騰,緊接著一發(fā)雷電便朝著米伽列拉射了過來,米伽列拉頭微微一偏,閃電擊中墻壁,迸裂出裂紋。
但隨之而來的是更猛烈的魔法轟擊。
“就算是真的又怎樣???”索托露出原本的面目,“你已經(jīng)沒辦法改變了!”接著又是突如其來的火焰和閃電,打的米伽列拉步步后退。
“哦?”米伽列拉輕笑一聲,隨后蹲了下來,將雙手放在地板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匯聚著魔力的雙手突然發(fā)力,地板瞬間爆裂開來。
“你要干嘛!?”索托被這一舉動驚到了。
他們現(xiàn)在可是在二層,如果整個地牢塌陷的話,不光全部的魔獸都會奔逃出來,而且整個地牢也會將兩人埋起來。
而米伽列拉卻越發(fā)的用力,直到整個地牢都開始崩塌。
但是奇怪的卻是,地牢之中并沒有傳出魔獸的聲音,整個長廊里回蕩的只有衛(wèi)兵們四處逃竄的慘叫聲。
“怎么回事…”
“忘記告訴你了…”米伽列拉抬頭看向索托,然后說道:
“整個地牢內(nèi)的魔獸已經(jīng)被我全部殺掉了?!?p> 話音剛落,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巨大的裂縫,瞬間蔓延至而人的腳下,然而頭頂也塌陷開來,天花板的石塊砸向索托。
索托升起屏障,擋住石塊,然而也擋住了整個天花板的塌陷。
“待會見?”米伽列拉揮揮手,隨后就跳進巨大裂縫內(nèi),一直順著裂縫掉落到最底層。
最底層仿佛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但是墻壁也崩裂開來,在這里,米伽列拉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可曾聽過一句話?
“那一抹陽光,并不足以澆灌一整個花園,但是也能夠帶來一絲的光明。”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自己就慢慢接受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這種日子很平凡,但是又很不一樣。
平凡到,生活都被不起眼的小事填滿,每天清晨都在盼望著明天的朝陽是什么樣的;但是卻又很特別,特別到,就算每日重復(fù),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和情感從心中滋生萌發(fā)。
當我已經(jīng)習慣于千篇一律的生活時,是「她」帶著鮮花和夢想走進了我的世界。
人人都恐懼,畏懼著我,但是人人又都想利用和接近我。
我已經(jīng)看透了人心的險惡和猜疑,明明那些在我的眼里都是不存在遮掩的,明明都是無法改變的內(nèi)心。
但是我卻無法觸碰到「她」的內(nèi)心。
又或者說,「她」的內(nèi)心根本就空無一物,或者又是十分的空虛和寂寞呢?我無法理解,也無法說出口。
于「她」相處的日子,很短,短到只說過幾句話;但是又很長,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在改變著我,把我從深海之中解救出來。
“死亡”是什么樣的?我不知道。
但是「她」卻曾在我即將“死亡”之時,義無反顧的沖了出來,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將我從那片昏暗的天空下救了下來。
「她」告訴了我生命的意義,那是我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的存在也是可以收獲很多很多美好的,也是能夠真正解救大家的存在。
我開始改變,我開始期待今后的生活。
或許從那一刻,我心里的神明就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吧,而我也應(yīng)該失去了原本存在的意義了吧?原本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不在迷茫了,我感覺找到了自己的神明大人,自己心里的神明,原來在很早很早之前,便被「她」替代了。
“原來擁有信仰,是這么滿足的一件事啊…”這句話,我常常在心底里私語,我感到竊喜,我感到充實。
我不曾懷疑過,我也不曾迷茫過,更不曾后悔過將「她」這么自私的立為心中的神明。能夠改變我信仰的恐怕只有“死亡”了。
所以,我開始研究“死亡”的意義,我開始恐懼它,畏懼它,我的這份信仰不能夠沒落在這樣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但是我的神明再一次,再一次為我指明了方向:
“死亡從來不是終點,當自己真的放棄了,那才是終點?!?p> 是的,死亡從來就不是決定一個人價值與信仰終止的詞,它只是代表了自己信仰的重量。僅僅只是重量。
所以,我希望,我希望……
我希望我的這份重量能夠盡可能的增加,能夠盡可能的傳達到我的神明那里……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修女服。
“我的信仰…有好好傳達到嗎?”
椿仰倒在了希利卡的懷里,嘴角帶著笑意,鮮血沾滿了希利卡的雙手,濺射在了臉上。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椿用盡所有力氣,抬起手。略帶煞白的手指輕輕從希利卡的臉龐滑過,將鮮血擦去。
我的神明有好好的注視著我嗎?有好好的接收到我的信仰嗎?又或許…那是別的什么東西呢?
答案是什么?
我依舊…不知道。
椿心滿意足的靠在希利卡的懷里,閉上了雙眼。手臂也輕輕垂了下去。
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