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四方空間,我精疲力盡不想動了。
明明是海底動物,怎么會跑到太空實驗室里面來?
這個邏輯根本不合理。
海地島有沉沒的實驗室,有沉入海底的動物,但是太空實驗室沒有這些沉沒傳言,也沒有動物沉沒。
那我現(xiàn)在遇到的,是什么情況?
莫名其妙的我能分解,能重組,我變成了超異能者。
我在實驗室做了闖關的小白鼠,不停的闖關,不停的分解重組,然后不停的進化嗎?
這個時候,我想起來我填的那份應聘表,其中一個問題:離子的光電概念
當時我的答案是:分化,重組,再解體,再進化,水解質變,光反應圈
我現(xiàn)在所經歷的,不正對應了這個分化,重組,再解體,再進化。
后面的水解質變,光反應圈?
再下一個問題:空間折射
我猛然間醍醐灌頂,難道這個闖關就是針對我填的那個應聘表來設計的?
那要這樣說的話,我現(xiàn)在已經走到了水解質變,下一步光反應圈是什么意思?
結合下一個空間折射,我重新認認真真來審視這個四方體。
燈光打在墻壁上,能夠清楚照見我的影子。
如果把這個四方體看做一面鏡子,那么就對應了空間折射這道題。
兩個問題連貫,我從四方體要過渡到空間折射,對了,光!
這個光反應圈就是光,這一次我從四方體出來時,沒有第一時間就進下一關,我直接轉身。
猜對了,四方體的外層是單面鏡,我在鏡中。
這個問題的答案,當時我答:照個鏡子
鏡子里面我的身體是虛幻狀態(tài),飄飄忽忽,我的后面不遠處,一道電極波飛速劃過。
原來之前我就是被這道電極波擊中,去到動物中間。
現(xiàn)在這個電極波打不到我身上了,我努力想了一下,下一個問題:水生物性的雙反應
這個問題其實可以用動物在海底生存了五十年來答。
這些動物已經被置入魚類的水生器官,所以它們可以在水里生存,實現(xiàn)了共生。
跳到再下一題:物種的基因重組
不用了,我已經無限重組,這個題也已經過了。
我也沒有人格分裂,我不會把器官捐贈,因為我還活著,沒到死亡那一步。
那就跳到強取豪奪的畜生行為,以及針對性的溺愛。
這兩個題可以并作一個,既要參選,又要強迫性,等同于這種競爭毫無人性可言,選中誰淘汰誰都是對方說了算,參與者只是無辜做了小白鼠一回。
所以來到我答的最后一題:考一個0
這個“0”其實就是我的答案,簡單解釋,我放棄競聘,回到原點,所以是0。
闖關游戲不過是實驗室針對應聘者,設計的一個面試考場。
如果我沒有猜錯,在這個游戲里面的人,不單單是我一個,是所有參與到應聘行列的所有人。
每一個應聘者都循著自己的問題答案參加考驗,也就是面試,最后選出決勝者。
這個決勝者,不是我。
因為我已經放棄了。
抽絲剝繭的把這個游戲競聘剖析出來,就不難解釋人在分解后還能重組的詭異。
其實這可以看作一個大腦思維理論,也就是說,參與者所經歷的,其實是一個腦內辯論。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就是空間想象力,單純的考一個應變能力。
也間接性的考了觀察力,智力,判斷力。
人的欲望有多大,你的想象力就有多豐富,要做一個實驗室的助手,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是必不可少的,還有博雜的學識和認知。
所以我的想象力有限,我其實并不合適。
這個“面試”最后的結果,我是交個白卷。
解方程的“考一個0”就是我交上去的白卷,對方不甘心,想要挖掘我的潛能。
在我明明白白告知退出競聘后,他們還是把我當作一個應聘者,安排了這場“面試”。
到最后,我交白卷走人。
這面鏡子就是我脫出這個游戲的時空門。
找到答案,我朝著鏡子飄過去,如我所愿,鏡子是穿行而過。
亦如之前我穿過那道門,身體半入鏡中時,我轉個身,往后方看。
鴻蒙的空間混沌一片,沒有電極波的光反應堆,我是穿不出這片鴻蒙去到意念當中的海底實驗室,去跟動物們搏殺的。
可笑,我的想象力就局限于之前在海底那場經歷,我所能想到最奇異的場景,也就被這個海底實驗室支配,牽著意識走。
如果我想的,是跟先前那些競聘者一般千奇百怪的念頭,比如小龍蝦的看一場科幻電影。
那就簡單的只是在劇情里面遨游一番,比如,做個劇中人而已。
這般一想,我的動物搏殺論還真是自食惡果。
強光再從背后射過來,這回的分解已經讓我不會害怕。
因為我知道是假的,我閉上了眼。
意識空白的一段時間,我仿佛還是在游戲當中,在虛擬太空飄浮。
有人拉我的手,喊我的名字,我愣怔了好一會,低下頭去。
楠楠抱著我的大腿,小臉仰著看著我。
看見我低頭,女兒甜甜的聲音說:“巴巴我們快走,他們都進去了,寶寶也想要趕快進去玩?!?p> 我抬眼看時,果然所有人都往過道擠進去。
扶了一下額,我驅散開腦中的眩暈感,把楠楠抱起。
小龍蝦的身影從側旁過來跟我并肩,他笑嘻嘻說:“要是這個記憶提取真的有用,那這世間不知道要增添多少罪惡?!?p> 我轉臉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一個念頭跳出來,脫口就問:“你不會真的應聘上了吧?”
他自豪的沖我翻翻白眼,“怎么,看不起人?全世界就你楚漫一人牛逼,你怎么就沒發(fā)掘出來哥的優(yōu)點?”
他習慣性的把油膩膩的頭發(fā)往腦袋后面撩,那小卷毛不柔順的又彈回來面頰上,他就撩了幾下,很不耐煩的用手掌把頭發(fā)壓了壓。
我看的好笑,順他口說:“你要真做了這個助手,大概率先發(fā)明一種洗發(fā)水,好好打理一下你這外表。”
他湊過臉來嬉皮笑臉的還了我一句:“哥這是純天然高顏值,不像某人光靠護膚品,成天保養(yǎng)。”
嘻哈打鬧著,我們這一撥五十人全部進了通道,我再想起來問小龍蝦:“那你應聘上了,這次是不是就不回去了?”
他正色說:“先看看這里的環(huán)境如何,要是騙人的,哥才不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