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教授他才不古板(3)
偌大的階梯教室,烏泱泱的同學(xué)們。
而一向嚴肅的沈教授,卻面容柔和地詢問一個陌生的漂亮小姐姐,問他講課講得怎么樣。
早在察覺到沈教授有所動作時,大部分為他而來的同學(xué)都或多或少地分了關(guān)注力過去。
再加上沈書岑的動作姿態(tài)又毫無遮掩,許廿色身邊又都是同學(xué)。
一時間,好多道或遠或近的難以遏制的抽氣聲傳入許廿色的耳中。
許廿色:“……”
突然后悔來的時候沒有戴著口罩或者是帽子。
雖然心中有些難以描述的感覺,但很顯然,現(xiàn)在也不是露怯的時候。
于是許廿色唇角一勾,絲毫不畏懼地跟沈書岑對視:“沈教授當然很棒啊?!?p> “那就好?!睂Ψ秸Z氣不變。
然后視線終于挪了挪,卻是看向許廿色旁邊的熱心腸的女同學(xué):“這位同學(xué),可以讓一下么?她需要出來。”
“?????”那女生唇瓣翕動,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組織語言的功能:“好好好好的沈教授!”
話是對她說的,然而她旁邊的幾位也跟著站了起來,給許廿色騰出能夠出去的路。
不動聲色地瞥了沈書岑一眼,許廿色對女生道了聲謝,把書還給她,然后一路道謝地從座位里面出來。
與此同時,沈書岑也挪了挪步子。
等許廿色從聯(lián)排座位里面出來,沈書岑已經(jīng)在座位之間的過道那里等著她了。
視線避無可避地再次相撞,同時還有難以忽視地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
許廿色微微揚目,嗔了他一眼。
沈書岑笑著接過。
可在場的有多少學(xué)生可都是拿著顯微鏡看《甄嬛傳》的人,自然沒有錯過許廿色的小表情,一時之間又是各種暗戳戳的猜測。
許廿色走到沈書岑身邊,沈書岑也不再有什么舉動或者話語去滿足同學(xué)們的好奇心了,兩個人并肩朝外面走去。
當然,同學(xué)們沒有錯過,出教室門時,沈教授伸了伸手,然后那位漂亮小姐姐就把自己的包遞了過去。
許廿色當然不會跟她客氣!
雖然說已經(jīng)畢業(yè),但是對于大學(xué)生們的八卦程度,許廿色還是很了解的!
更別說主人公之一還是這個本就備受大家關(guān)注的沈教授!
他伸手想給她提包,那就提唄!
還能展示他的紳士風(fēng)度不是?
走在大學(xué)校園內(nèi),沈書岑才終于又開了口:“生氣了?”
疑問的話,語調(diào)跟剛剛都不同。
有點兒慢悠悠的,跟不經(jīng)心地隨口一問一眼。
許廿色瞥了他一眼:“哪里敢。”
兩人之間還有些距離,沈書岑步子一邁,更湊近她了。
然后聲音也低了幾分:“我只是沒想到,許小姐竟然過來聽我講課。”
“剛巧在附近談工作?!痹S廿色答。
見她依舊神情淡淡,沈書岑出口的話退了一步:“不如我澄清一下?”
許廿色:“澄清什么?”
“我也覺得沒什么需要澄清的?!?p> 沈書岑的聲音再次染上了幾分了笑意:“就差許小姐點頭承認,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p> 許廿色:“……”
她還真沒法否認!
舒了口氣,許廿色語氣軟了一些:“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之間消息傳播的很快的,于你的職業(yè)而言,注意一下輿論不是什么壞事兒?!?p> “所以你是在關(guān)心我?”
不等許廿色接話,沈書岑就連忙自己說道:“好了好了,許小姐別否認,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而已?!?p> 說著,沈書岑拿出了手機:“要不要‘監(jiān)管’一下輿論?”
每個大學(xué)都有自己的論壇,A大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只有本校的學(xué)生跟老師能夠登錄得上。
心底當然是好奇的,許廿色也就沒有拒絕。
她推測的不假,已經(jīng)有相關(guān)的帖子被頂上來了。
#熱#蹲一個剛才外文課上sjs跟漂亮小姐姐的真相!
#熱#家人們,沈教真的談戀愛了嗎?
#熱#外文課堂,糊圖直出~
#新#八一八沈姓教授的“雙標”現(xiàn)場!
沈書岑微微側(cè)眸,看了許廿色一眼,然后點進了第三個話題。
帖子的正文內(nèi)容也很簡單:
家人們,本人不是今天下午外國文學(xué)的學(xué)生,只是跟朋友慕名去上了沈教授的課而已!
因為本人在后排,再加上本人手抖,所以圖片不是很清晰,家人們見諒!
?。╬s,本人性別男愛好女,離得有點距離,但以本人單身二十年的母胎男視力來看,那位小姐姐真的很漂亮?。。。?p> 下面是三張圖:
[沈書岑跟許廿色對視的JPG]
[座位過道里兩人并肩的JPG]
[出門時沈書岑幫許廿色拿包的JPG]
周圍的同學(xué)全都被高斯模糊了,圖片糊確實是糊,但卻有種氛圍美感。
而且區(qū)區(qū)三張,卻把大家關(guān)心的都展現(xiàn)出來了。
許廿色:“……”
這小子抓拍的有點東西!
“挺漂亮的?!?p> 上方傳來了一道夸贊。
“但本人更漂亮?!彼f。
許廿色唇瓣翕動,不承認自己被這句簡單的夸贊給取悅到了。
——
第二天。
臨近下班時,老板讓許廿色去東郊取一份文件。
這趟車程幾乎橫跨整個城市,再折返回來已經(jīng)很晚了。
許廿色無奈地將這個消息告訴沈書岑。
對方沉默幾秒,忽而說道:“所以你吃晚飯了嗎?”
“……沒啊。”
她現(xiàn)在在前往東郊的路上。
“我在東郊。”他的聲音傳來:“那不如,將晚飯換個地址?”
……
直到自己站在門前,許廿色意識到,她這,算不算字面意思的登堂入室?
門被打開。
“歡迎?!?p> 已經(jīng)到了這里,也沒什么好猶豫的了,許廿色坦然地隨他進去。
桌上已經(jīng)備好了飯菜。
不知道是不是他親手做的,反正看起來品相不錯。
注意到她的視線,沈書岑唇角勾了勾,卻什么都沒有說。
全都說出來還談什么好奇感,總要給人家想象的空間不是?
他晃了晃醒酒器,明知故問:“要喝點兒嗎?”
她是自己開車來的,兩人都知道。
許廿色支著下巴看他。
男人一改昨日的西裝革履,穿著休閑的家居服,額前也零散地垂著碎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