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知道面前的這人想必是個高人。
“既然你知道我跟著你,應(yīng)該也知道為為什么要跟著你。”
那人只是站在那兒,沒有說話。
“說吧,你為什么要跟蹤蘇子微?”
那人還是沒說話。
“你若不回答我,就別怪我要請你回縣衙喝茶了?!痹f著,已經(jīng)拿出了鞭子在手。
她一招千里之路,鞭子仿若長了眼睛直向那人而去,那人聽到鞭聲,側(cè)身躲過,鞭子纏住了他手上的大刀。
另一只手握住她的鞭子,用力一扯,他竟將元霜拉了過來。一掌劈去,元霜胸前受了一掌,手棄了鞭子滾落在地,吐了一口血。
掙扎著起來,她奔跑著射出去手上的暗器,想要趁機(jī)奪過鞭子,奈何那人一揮大刀將暗器還給了元霜,元霜翻身躲過,躍過去踢了那人胸前一腳,奪回鞭子。
“丫頭,你鞭法不錯,但是你力量不夠,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無故傷人,回去吧?!蹦侨苏f著要轉(zhuǎn)身,奈何元霜太倔強(qiáng)了。
“不說清楚,休想離開!”她大喊一聲,鞭子又已經(jīng)甩出。
這次他竟然直接徒手抓住了她的鞭子,拿下幕籬扔向元霜,元霜胸前又受了一擊。
幕籬下的那張臉,竟是李慶虎,他走向元霜,才要揮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就被盧定山的長刀擋住了。
盧定山化作黑衣人和他打了起來,這時候劉紫菱跑了過來,她扶起元霜,看他們兩個打斗就問元霜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來了?”元霜說著,指了指她的鞭子,劉紫菱給她拿回鞭子但是沒讓她動,給她服下一粒止血療傷的藥丸。
“這是怎么回事啊,那個黑衣人是誰???”劉紫菱說著,她已經(jīng)看見了李慶虎的臉,她明白,元霜這是誤會了。
放下元霜,她大喊著別打了,就要沖向二人中間,這時蘇子墨跑出來拉住了她,“菱兒別去,危險!”
劉紫菱想要掙脫他,卻在這時從樹上跳下一個人,竟是杜成。
他看了劉紫菱一眼,沖向正在打架的二人,將他們分開,停止了打斗。盧定山趁機(jī)跑走,又以衙役的身份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元霜,這個大叔明顯不是壞人,他要想殺你早殺你了,他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呢,你就別抓他了?!眲⒆狭饪戳死顟c虎一眼,他正要重新挑起雞和紅薯上山。
“他鬼鬼祟祟的跟蹤蘇家小姐,問他原因又不肯講,不過是個無恥鼠輩......”元霜沒說完,胸口就又一陣痛。
可劉紫菱知道,這不過是個老父親對女兒的掛念之情,他遠(yuǎn)道而來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看她一眼是不是過的很好。她雖近在眼前,但他不能喊聲女兒,她也不知道身后的那人就是父親。
看著要上山的李慶虎,她為他心痛,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大喊一聲:“大叔,你要是受傷了,可以去質(zhì)樸醫(yī)館?!?p> 李慶虎沒停下腳步,可他聽到了她的話。
一戰(zhàn)結(jié)束,盧定山扶起元霜和劉紫菱一起送她去質(zhì)樸醫(yī)館。杜成已經(jīng)又消失不見,蘇子墨看了看四周,也轉(zhuǎn)身離開。
劉紫菱給元霜上完藥,看到了她發(fā)間的那株四葉草。她猜想,應(yīng)該是剛才盧定山帶她回來的時候隨手贈給了她。
元霜看她眼角帶笑,便問她為何發(fā)笑,她說:“雖然你現(xiàn)在受傷了,我還是想告訴你結(jié)果,賭約我贏了?!?p> “什么?”元霜覺得不可思議。
劉紫菱指了指幸運草的位置,元霜伸手將它扯下來,才相信劉紫菱所說的??墒窍肓讼?,她想不出是誰會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這個給她。
想來想去,她嘆了口氣,“除了你能這樣毫無防備的接觸我,還能是誰,你這叫賴皮?!?p> “你不會覺得是我給你的吧?!眲⒆狭庹嫦肭瞄_她的腦袋看看里面什么做的,“我明確的告訴你,這個幸運草,不是我給你的?!?p> “我元霜怎么說也是習(xí)武之人,怎么可能在讓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碰到頭?”
“那你就想想,誰有這個機(jī)會?”劉紫菱說著瞥了一眼等在外面的盧定山。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沒有。剛才碰過我的,除了你就只有盧定山了,盧定山為什么要這么做?”
劉紫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快急死了,“他是男人,你是女人,你們同在衙門辦案,他怕你受傷贈你幸運草為你求平安,你覺得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在說什么,我們是哥們!”元霜終于開竅,想到這個結(jié)果有些愕然,有些害羞,說話間看了一眼盧定山的背影。
“雌兔腳撲朔雄兔眼迷離,你鬧,他笑,你放心闖,他勇敢護(hù)。元霜,他看你的眼神不是哥們兒,而是女人啊?!?p> 劉紫菱點撥至此,元霜站起來,手中握著那株四葉草,走出了質(zhì)樸醫(yī)館。
盧定山看她出去,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走著,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變化。
歐陽璞從里間出來,看了看時辰差不多要出發(fā)回驚魂谷,一邊讓她收拾東西,一邊嘲笑她做起了媒婆兒。
劉紫菱告訴他,這么做她覺得開心就去做了,就好像他醫(yī)病救人快樂就去做是一樣的。說著,她竟然又困了,打著哈欠強(qiáng)行收拾完東西,才一坐上馬車就要瞌睡,歐陽璞托著她的腦袋,坐在了她的旁邊。
摸了摸她的脈搏,他感覺到不妙,小智這是中毒了,中了夢陀花之毒。拍了拍她的臉頰,她已經(jīng)睡了過去,算算時間,又比昨日早了半個時辰。
他好心痛,怎么會這樣,是誰下的毒?這夢陀花除了書上記載,連他都從未見過,會是誰要下毒害小智?
他正在著急,突然馬車停了,林中傳來一聲聲的琴音。抱著小智下來馬車,他看到了一個身影坐在那里,手指輕挑,撥弄琴弦。
“蘇子墨,是你吧,下毒之人!”歐陽璞認(rèn)出了他,“為什么?”
此時,琴音止,那個身影站起來轉(zhuǎn)過身,那張臉確是蘇子墨!他宛如一個天人走向歐陽璞,看到他懷中的劉紫菱,悠然道了聲,“現(xiàn)在你可以把菱兒給我了嗎?”
“你給小智下毒,就是為了讓她到你身邊?”歐陽璞搖了搖頭,“你不配?!?p> 說完,他又要上馬車,蘇子墨卻道:“我知道,你驚魂谷我進(jìn)不去。你也應(yīng)該知道,夢陀花你現(xiàn)在沒有解藥,而菱兒的時間不多了。她現(xiàn)在一天要昏睡七個時辰,此后每天增一個時辰,過不了幾天她將永遠(yuǎn)昏睡不醒。你確定要冒這個風(fēng)險嗎?”
歐陽璞頓了頓,他還是不甘屈服,“把小智放在你這么卑鄙的小人身邊,我怕她會恨我?!彼€是帶著劉紫菱回去了驚魂谷。
蘇子墨看著漸漸沒了蹤影的馬車,他知道,歐陽璞一定會回來找他,而菱兒一定會是他的。
白芙.QD
人面獸心的所謂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