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整日整日的跟那放牛郎廝混,瞧瞧你都成什么樣了?!?p> 哪有少爺姿態(tài),跟普通鬧饑荒,那貪吃的小孩似的,整日渾身上下臟兮兮的,那洗澡水都得換好幾次。
朱梓老爹實在是不可忍受,自家兒子這樣又是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自從這次以后,朱梓好一段時間沒見到朱重八。
可這說來也奇怪,過了陣子,這朱重八又出現(xiàn)了。
“少爺?!?p> 聽著這有些沙啞的聲音,朱梓眉頭一皺,緩緩回頭。
手里拿著的毛筆,很隨意的扔在了桌子上。
“嘿,許久未見你這長相,可越來越清秀了。”
只是這皮膚依然無比黝黑,許是在地里曬的。
之后未見他放牛,后來才聽說他被安排到去種地了。
他家是地主,朱重八的父親為了躲避沉重的賦役他來到太平鄉(xiāng),而他們家在太平鄉(xiāng)的孤莊。
他先是種地,又是放牛,現(xiàn)在幼稚種地。
朱梓瞧著他的腳,曬得黑黑乎乎,手上也滿是粗糙,有一層厚厚的繭,他無奈搖頭,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
他翹著自個兒身上張不溜秋的,一走,一個泥腳印,也怕臟了少爺?shù)囊路?p> “少爺,我得去種地了?!?p> 他本不想讓他這樣,可這就是他該經(jīng)歷的。
無奈搖頭,讓他走了。
其實朱重八也很好奇,明明人家是地主,是少爺,卻對他如此寬宏,也對他如此多加照顧。
他也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此后,朱梓就很少見到朱重八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他也變成17歲少年郎。
長得玉樹臨風,翩翩瀟灑,手上時常拿著一把白玉扇子,打開又合上,每每在路上走著,總有長相俊俏的小姑娘回頭望著。
他這幾年過的也算是舒坦,只是天天都氣著教書先生。
那夫子說的東西他都明白,有時候說的還不著調,與自己所明白的太多差別。
他便開始犟嘴,總是把夫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他也照顧鏡子,此生與上輪長相差異不大。
只是這身份地位,差的實則是太多。
那系統(tǒng)也在兩年前再次出現(xiàn),記得出現(xiàn)的那日,做了個很長的夢,現(xiàn)在也回想不起來。
只知道當時忽然醒來之時,滿頭大汗。
隨即,也就能自行的出入空間。
他也喝了水,現(xiàn)在也是身強體壯,自己也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有了水的滋潤,武功也是噌噌噌的往上漲。
那三腳貓的功夫是跟著個退役的將軍學的,那將軍之前也是他們家種地的,只是后來有了本事才離開。
兩年前突然回來,瞧見朱梓是個學武的好苗子。
出于好心,隨便教了一點,沒想到這朱梓居然如此上道,只是簡單的幾個招式,他就能如此出神入化,簡直都出師了。
“父親?!?p> 為了不讓人看出有何不妥,他也變得逐漸沉穩(wěn)。
實際上,心態(tài)也無比自傲,整日整日的都懶散在床上。
他想著,反正也是經(jīng)歷過一世的人,該會的也都會,不該會的,他也會,劉德也不再管他,只是已經(jīng)到了這年齡,婚姻大事也該提上日程。
朱梓自然是不樂意的,只是想再等等。
可是這次與上次年代差異實在太大,怕是等不到那人了。
或許此時,她還未出生,想來也是,上輩子那時候,已是明朝時代,朱元璋在位,也得再等個20來年。
20來年后,那時候自然也是年過半百的。
他終究是配不上她,這樣想著,他心總是有一股抽痛感覺。
是家里逼得太緊,最終,朱梓離開太平鄉(xiāng)。
也拿了足夠的盤鉆,就這樣不辭而別。
那老爹知道的時候,簡直要氣死,要把家里鬧得烏煙瘴氣,該砸的東西都砸了,也派出去很多人找。
也沒找到。
現(xiàn)在正是叛亂之時,算算這十日,此時朱重八也應該入皇覺寺。
現(xiàn)在也應該四處云游。
想想到解放之時,應該也不會太遠。
只要熬過了這段昏暗的時光,那光明的日子總會到來。
他隨便租了一家店面,打算做點生意。
這地方離皇城不遠,想著到時候朱重八到時候來了,能一眼瞧見他。
嗯,先抱上個大腿,總歸是沒錯的。
他這地方是在皇城腳下,這邊做工的人比較多。
再加上有許多人便會進京趕考,他在這開個打尖住店的地方,想必生意是不錯的,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做了。
小店弄得很妥當,只是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已經(jīng)煥然一新。
現(xiàn)在也正式進京趕考之時,雖然這王朝腐敗,但是一人有壯志重酬之人。
想著拯救一下這無法拯救的王朝,也有人是寒窗苦讀十年,好不容易遇到這事兒,也自然是想為自個兒謀一條好出路。
“你是來這做什么?”
此時有一人出現(xiàn)在客棧門口。
他身高不高,看著也約么一米七左右,是個男孩兒。
滿臉臟兮兮的,這是這身形,看著無比眼熟。
朱梓上下打量了一番,這熟悉感莫名的越來越強烈。
他往前邁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下來,繼續(xù)的觀察著。
“這里缺店小二么?”
聲音出來的時候,朱梓愣在原地,嘴唇也不自覺的發(fā)顫。
呆呆的,乖乖的,還有一種傻氣的感覺。
又仔細觀察一番,這眼睛可真是熟悉啊,這明顯就是吉普。
可是,這時與那時相差甚遠,但又仔細一想,忽然又覺得合理合巨。
“缺的,來吧!”
也是沒想到,居然能與此人再次重逢。
可是他認識他,可他卻不認識他。
不過想來也是很不錯的,能遇見也算是特有的緣分了。
“掌柜的,我叫吉普?!?p> 朱梓聽著這話,呼吸一滯,隨即又緩緩的點頭,爽朗一笑。
接著,他低下頭,翻著賬本,掩飾住自己已經(jīng)紅了的眼圈。
聲音帶著些哽咽,但他也盡力讓自己說話無比的通暢,讓人聽不出任何不妥。
“行,留下來吧,包吃包住,每月工錢十兩銀子?!?p> 吉普聽著這話,眼睛瞪得大大的。
十兩銀子,這是兩銀子能夠普通人家?guī)缀醮蟀肽甑纳钯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