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這皇城底下,賺錢就是順利么?
“嫌不夠么?那15兩銀子吧!”
吉普聽著這話,連連擺手,聲音也顫抖了幾分。
“不必不必,十兩銀子夠了。”
包吃包住也就算了,居然還給這么多工錢,再多下來,吉普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朱梓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
“你房間在二樓左拐第一間房?!?p> “先去簡單收拾一下吧,里面有干凈的衣服,將自己打理好再出來?!?p> 吉普聽著這話,乖乖點了頭,跟著就上了二樓。
等待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約莫半個時辰了。
臉白白凈凈的,眼睛依然像曾經(jīng)那樣靈動,只是看著有些呆呆的,果真一點都沒變。
變的是他們之間變成了陌生人。
不過這也都還好,能重逢就是緣分。
“掌柜的?!?p> 他下了樓,對朱梓問了聲好,接著就陷入了忙碌。
拿著掃帚就開始掃地,其實這地面也是很干凈的,朱梓在他來之前剛剛已清理過。
“小二來盤黃牛肉,再來瓶酒?!?p> “好嘞,客官。”
他確實是很上道,轉(zhuǎn)眼就開始忙碌起來。
朱梓在這邊懟著賬本,這陣子收入還算可以,在這皇城底下,確實是賺錢,只是官兵總是時不時的來轉(zhuǎn)悠,會嚇走很多人。
“你們家掌柜的呢?”
剛想到這兒就有人破門而入,他們穿著官兵的衣服,拿著長戟,兇神惡煞的。
吉普看到時嚇了一大跳,慌忙的往后面倒退。
畢竟還是個孩子,年齡也不是很大,看到這個自然是有些恐慌。
朱梓不慌不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正大光明的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不知道幾位官爺來此地有何貴干。”
“把上等的菜都給小爺們端上來,再來幾壺好酒,若是招待不周,咱就把這店給砸了?!?p> 他眉宇之間都是怒氣,滿臉橫肉的,說話也是無比粗獷。
朱梓聽著眨眨眼,接著就又笑出聲。
“好嘞,幾位官爺往里面來?!?p> 然后回頭使了個眼色給吉普,吉普這才慌慌忙忙的走上來,安排幾人到角落。
這些人實則是不適合坐在中間,免得有客人過來把人給嚇跑。
“安排去吧!”
朱梓對吉普交代完以后,自個兒就又到那邊對賬本。
在這兒,客人實在是多,有的人想要進京謀生活,有的人進京探親,再加上總有人進京趕考。
而且這是城門口,有時候條件不符合,還進不了城,只能暫時住在這。
一般這客棧都是住的滿滿的。
再加上他請的廚子,做的飯也好吃,也總是有人不顧遠近,千里迢迢來這吃頓飯。
而且他也總是用空間里的那些湖泊里的水弄出來點兒,煲點好湯,來這的客人喝了以后都神清氣爽的,身體倍兒棒。
所以這才有很多回頭客。
那些官爺們也沒有惹麻煩,只是在那角落里大口吃肉喝酒。
聲音有些嘈雜,搞得有些人進來就又出去。
朱梓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可現(xiàn)在這世道,他們那些人自然是舍不得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總算是起身,打算離開,只是不打算結(jié)賬。
吉普有點不樂意,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底氣,居然把他們給攔住。
“這位客官,還沒結(jié)賬呢?!?p> “一共七兩銀子?!?p> 那官兵聽到要結(jié)賬,臉色立刻就變了,也是剛喝了酒,臉也紅紅的。
看起來更加的兇神惡煞,吉普嚇得往后面倒退了一步,但依然是不依不饒。
平日里,朱梓瞧見這些是坐視不理的。
這些官兵過來吃飯,從未掏過錢。
朱梓也并沒有打算去要,損失也就損失了,還是保命要緊。
這吉普腦子有點慢慢的,忠貞是忠貞,就是有點不清頭腦。
“罷了,吉普回來?!?p> 吉普聽了以后,乖乖的走了回來,但是眼神依然落在那幾個官兵身上。
有一個官兵是沒喝酒的,臉色如常,上下打量了一下吉普,接著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離開。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誰知,兩天后,出了件大事。
是那個沒喝酒的官兵,帶著一堆人過來。
手里還拿著一個告示,一進來直接展開,展現(xiàn)在朱梓的面前。
說話也不含糊,讓人聽著無法反駁。
“有人在官府告你們,說你們強賣強賣,而且手腳不干凈,在這住的客人總是丟東西,你們可認罪?!?p> 朱梓聽著眉頭緊皺,放下了手里的毛筆。
他本來就是那種玩世不恭之人,可是到了這樣的場合,總得正經(jīng)些。
“若是沒證據(jù),這告示我是不會接下來的?!?p> “沒證據(jù),沒證據(jù),那我們就搜一搜。”
“等等?!?p> 朱梓攔住了那些人,接著理直氣壯的詢問。
“你們有搜查證嗎?”
那些人聽到了以后,愣怔了一分,臉色也變得茫然起來。
搜查證。
搜查證又是何物?
“管你什么證,來人吶,給我搜?!?p> 朱梓自然是不愿意的,這里還有這么多客人,把客人給嚇跑了,那這銀子不就也跑了么?
“你休想?!?p> 突然就變得氣哄哄,一個跳躍直接蹦到了官兵的面前。
那官兵看著這情況,實著是嚇了一大跳。
“奸細!”
他忽然大喊道,聲音抬高了許多,讓吃飯的人都放下了筷子,往這邊看著。
這一定是奸細,否則怎會有如此好的功夫?
“你到底是哪國派來的奸細,走,現(xiàn)在跟我去衙門里。”
“官爺真的是說笑了,我哪是奸細啊,我只是個普通開店的,想來你也是常來這兒的,這白吃白喝這么久,給我扣上這么一個屎盆子,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dāng)?”
聽到白吃白喝這幾個字,那官兵的臉色變了又變。
“莫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哪有白吃白喝,每次我們都是給了銀子的,居然在這里搞污蔑,必須要跟我們?nèi)パ瞄T一趟?!?p> “是否究竟是污蔑,官爺您也是清楚,您這興師動眾的弄著一堆人過來說我偷盜,強買強賣,那您也得拯救證據(jù),不是么,我也可以說您污蔑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