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懷仁!你手下都是按殺手的標(biāo)準(zhǔn)訓(xùn)練的嗎?動不動就開槍!”陸去病指著一幫面無表情的黑制服,氣的臉都歪了。
“不,不好意思,他們受的訓(xùn)練真的就是殺人,尤其是傀儡人。”甄懷仁自知理虧,不好意思的擠出一絲抱歉的表情。
“那個垂死的勞拉有沒有力氣咬破張恒的脖子還兩說,就算咬開,還有我這個醫(yī)生在?,F(xiàn)在倒好,全都被biubiu了,你們是漂亮國警察轉(zhuǎn)世嗎?
被你們氣死,線索全斷了!”
“咳咳,對不起,不還有個黑衣人嘛?!?p> “人家劃著木筏走了,媽的,一葦渡江,瀟灑的要死!”
“怎么不追?”
“你當(dāng)我傻啊,沒船沒竹筏怎么追?”
“哦,我派人去看看小溪的情況,先去木屋里看看,也許有收獲?!闭鐟讶逝阒δ樌懭ゲ【妥?。
很快陸去病跟著一群黑制服涌進(jìn)了兩間木屋中。
第一間木屋里羅列著各種器皿,一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很快將大家熏了出來。
而另一間木屋中間有張大床,衣柜里有大量的衣服、生活用品,還有廁所和一個簡易廚房。
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和東西,除了一箱子漂亮的女士內(nèi)衣。
“嘖嘖,怪不得張恒被迷的不要不要的,這兩個女人簡直就是極品,性感的代名詞,我們就算不來,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不懂哎,明明虛弱成這樣,怎么還對女人有興趣,男人的精神力都這么強(qiáng)大的嗎?”
“這你都不懂嗎?”
“看你說的,我怎么懂這些?”
“是,是我草率了,你個警察怎么會懂這些?!?p> “你是在嘲笑我吧?!贝髩丫锲鹆俗?。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亂說話,否則張恒就交代了!”
李署長帶著緝毒組也趕到了,古烈和張警官體力太差,早早落在了后面。
幾人一通合計,分工處理現(xiàn)場。
警察負(fù)責(zé)把孩子送出去找到家人,統(tǒng)計現(xiàn)場繳獲,呼叫后援來運(yùn);國安的人則順著小溪岸邊往前探索,盡快找出黑衣人的去向。
很快夕陽西下,木屋里和木床邊安裝上了照明燈,所有人都在忙著收拾殘局。
陸去病卻是不管這些瑣事,慵懶的躺在外面的木床上。
“去病,別偷懶,起來干活!”薛大壯路過氣呼呼的吼道。
“我在思考案情,這種高級的推理工作說了你也不懂。”
“大壯,去搬東西,別打擾去病?!?p> “署長!你偏心!”
“你能一天內(nèi)破這么大的案子,我立刻給你加工資,也不用干活,喜歡的話,我再找兩個帥哥給你剝瓜子?!?p> “哼,都是借口,署長就是喜歡帥哥,偏心?!?p> “哈,我就是喜歡能干的帥哥!怎樣?”
薛大壯氣的鼓著腮幫子,帶著一絲憤憤不平,投入到搬搬抬抬的苦力活中。
其實(shí),陸去病哪里是考慮什么案情,純粹跑累了,又看到了虐心的人妖戀,想平靜一下睡一會罷了。
……
天色已擦黑,一點(diǎn)微光掛在河中木筏船頭。
木筏在崇山峻嶺間的小溪中快速向紅城方向駛?cè)ィ瑥母呱礁怪械牡叵滦∠?jīng)過,再轉(zhuǎn)過無數(shù)曲曲折折的小溪和支流,慢慢接近到紅城郊外下水道排水口。
黑衣人黎叔拉扯著岸邊灌木,靠岸后他將木筏拖了上去,扔在了一片隱蔽的灌木叢中。
做完這一切,黎叔背著雙肩包,徒步從下水道出水口走了進(jìn)去。
他舉著馬燈在下水道中穿行了數(shù)公里,下水道中水流逐漸湍急。他很快找到了下水道中一處隱秘的所在,一艘小船停在那里,有個同樣蒙面的黑衣人靜靜的等著。
黎叔一言不發(fā)上了船,小船載著他在密如蛛蛛網(wǎng)的下水道中航行。將近8點(diǎn)他才到了目的地,一個隱蔽的下水道岔路,他毫不停歇的從墻邊扶梯爬了上去。
扶梯竟然直通一間地下室,黑衣人出了地下室,右轉(zhuǎn)進(jìn)了一間裝修豪華的臥室。
房間是歐式裝修風(fēng)格,靠墻位置有張歐式六尺圓柱床,中間位置是長條的豪華皮沙發(fā),茶幾上果盤里有些水果和點(diǎn)心。
“吃吧,餓了吧。”大門打開了,一個穿絲綢睡衣的年輕人走了進(jìn)來。
看眉目,赫然便是朱副市長的公子朱清一!
“公子,出事了?!?p> “我半個小時前才知道,化工廠被封鎖了,我們的線人被抓了?!?p> “是,他們還跟蹤我找到了山中木屋?!?p> “什么?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本來還笑嘻嘻的年輕人,瞬間臉拉了下來。
“對不起,少爺,對方那個年輕高手出現(xiàn)了,是他跟蹤了我。”黎叔低下頭輕聲道。
“高手個屁,他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陸去病,出手快而已?!?p> “快還不是高手?我只來得及一個人逃出來,帶了最新制成的十公斤貨。張恒和勞拉她們估計全死了,我看到兩個女人中槍了?!?p> “真見鬼,這兩個女人可是絕色,不比這里的女人差!一號又要訓(xùn)我了。”
“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只能先停了。庫存加上你拿回來的貨,那里還能消耗3個月。如果一切順利,那時大權(quán)在握,直接讓化工廠生產(chǎn)都行?!?p> “對不起公子,是我的錯。上次被那個陸去病傷了手臂,拉不開強(qiáng)弓,奈何不了他?!?p> “算了,你是我的心腹,犯錯也不是有意為之,誰讓江湖中又有高手問世。”
“他還有可能見到了我半張臉,勞拉跟我開玩笑時,拉下了我的蒙面布?!敝心晟窦窒肓讼拢蠈?shí)的說道。
朱清一臉色微變嘴角抽搐,猶豫了一秒,臉上表情恢復(fù)了正常。
“沒事,你最近不要跟著我出門了,在家養(yǎng)好身體就行,勝男也能保護(hù)我?!?p> “是,都聽公子的。”
“你辛苦了,先吃點(diǎn)東西,等會我讓春夏秋冬她們一起來陪你。”
“那感情好,謝謝公子!”
朱清一關(guān)上房門走了出去,很快回到三樓的一間密室中,拎起了電話。
“帶春夏秋冬去丁字號房,對,四個都去。”
兩小時后。
勞累過度的黎叔昏昏欲睡。
門外,朱清一已站了許久,他想了又想,還是狠下心吹動了無聲的口哨。
“啊,救命,放開我!”
門內(nèi)奢華的六尺床上,神箭手黎叔被咬醒后奮力掙扎。
可惜他早已消耗完了所有力氣,被四個絕色女子死死按住手腳,毫不留情的被咬斷脖頸。
鮮血流滿了宮廷床,四個膚色各異的絕色女子臉色青紫,滿嘴的血肉!
聽著房內(nèi)不斷發(fā)出的慘叫聲,朱清一在門外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這幾個女人太要命了,除了性感的要命也真能要人性命,老黎,我對你夠好了,讓你死前還風(fēng)流一番。不要怪我哦,誰讓你已經(jīng)暴露了。”
朱清一戴上了一張京劇臉譜,很快下了樓。
大樓的一樓過道里,到處都有戴京劇臉譜的男人挽著漂亮性感的女人,四處走動。
有的男人在大廳里觀看妖媚的歌女扭著腰肢,唱著靡靡之音;有的坐在卡座里抽著香煙一類的東西,和身邊女人調(diào)笑著;大部分人卻待在大廳上方一樓半的包房里不出來。
朱清一信步走了出去。
很快他離開了小樓,上了專屬馬車。
馬車后燈光掩映,小樓外墻紅彤彤一片。
如同鮮血涂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