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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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怕不過審,不敢太過分,總之,意思還是到了,嘿嘿嘿??ヽ(°▽°)ノ?)
盛姝被他攬住腰身護在懷里,與蕙貴妃更是拉開了距離。
一側(cè)的云屏薄紗上破損了一個小洞,地面上的白色鵝卵石塊無聲還原著剛剛的情形。
燕北驍面色冷戾,厲聲質(zhì)問,“對自己的女兒也當(dāng)真下得了手?孤竟不知蕙夫人歹毒至此!”
盛姝在冷宮的失控是他難得看到的,他還從未見過她如此動手打人。
蕙貴妃剛失愛女,偏又此時出現(xiàn)執(zhí)意相見,難免會說一些影響她情緒的話,燕北驍并不放心讓二人獨處。
想了想還是折了回來,本欲就在門口等上片刻便來打斷,誰知一眼就瞥到了霧紗云屏上的半透身影。
憑借著多年的機敏和警覺,突然拔簪,高舉而下的手,讓他如何不有所防備。
可她終還是盛姝的母妃,燕北驍并不能像上次那般果斷掏出匕首來。
庭中的鵝卵石倒是不錯的暗器,當(dāng)真只差一點,那只金簪分明直指盛姝脖頸!
若是落了下去,定然一擊斃命!
盛姝還有些未回過神,驚訝的望向燕北驍。
蕙貴妃緩緩起身,咬牙切齒的瞪著盛姝。
“本宮才沒有她這種喪門星女兒!本宮的女兒從來就只有馨月一個,可如今月兒就是被她害死的!本宮只恨當(dāng)年出嫁那日沒有早些毒死她!才一直害我月兒至此!”
盛姝心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蕙貴妃,再次確認(rèn)。
“母妃,你……剛剛當(dāng)真要殺我?所以,當(dāng)年那壺酒……也當(dāng)真是毒酒?”
蕙貴妃挑了挑眉,“是!而且那壺毒酒還是你父王送的!沒想到吧,不止是我,你父王也巴不得讓你死呢!”
盛姝神情恍惚,身形有些不穩(wěn),被燕北驍扶住腰身,整個身子都無力的半倚靠在他胸膛。
燕北驍面色晦暗不明,“到底為什么?”
蕙貴妃輕笑,“為什么?她不過就是一個卑賤歌舞姬所生,若非我當(dāng)時膝下無子,她又怎配養(yǎng)在我處!早該隨她那狐媚親娘一并歸西了!”
“原來我并非你親生,難怪……”
難怪她只一心偏愛馨月,從來都對她不甚過問,冷淡至極。
盛姝自嘲般的淺笑,面上逐漸恢復(fù)了平靜,神情卻冷若冰霜。
“所以當(dāng)日,父王也發(fā)覺到了迎親隊伍的異樣,為了分散王宮的危機,拖延時機等待援兵,便要先毒死我。
若我無法活著走出王宮,宮門自是不必按時打開,這迎親軍隊便難以名正言順進來,即便是硬闖,也少不得要費一般功夫。”
當(dāng)時的她太傻,也始終認(rèn)為那不過就是促使她與燕北驍成就一番好事下的歡藥罷了。
不僅不愿喝,還一時情急便抓了馨月灌下。
到底還是傷了嗓子……
盛姝全明了了,她不過是始終都活在冰冷的算計當(dāng)中罷了。
既有父母兄弟和姐妹,又有現(xiàn)在的夫君燕北驍,各有各的冷血無情。
親情也好,婚姻也罷,無論何時,她也只能是那一個犧牲品!
“沒錯!只恨老天瞎了眼,竟讓你逃過一劫!可憐我的月兒,原本貴為公主,卻因為你害得她落魄又悲慘!
憑什么如今你還能好好的坐享榮華富貴,又得君王恩寵?你不配!小賤人!我要你陪葬!”
蕙貴妃發(fā)了瘋似的手握金簪,直沖了過來。
燕北驍立時回神,雖他身無武藝,可到底也是男子,又豈能容一個婦人在此行兇!
攬著盛姝身手敏捷閃身躲避,一腳便將她踹倒在地。
“來人!”
宮人應(yīng)聲而入,見此情形也不敢多嘴,只聽從吩咐將人架著帶走。
蕙貴妃眼見行兇失敗,恨意難消,便掙扎著不愿離開,且立時換了一種報復(fù)方式。
若殺不了人,就誅心好了。
這些年來養(yǎng)在自己宮里,她了解盛姝,雖是聰明通透,卻也十分小心眼,又多心思敏感細(xì)膩。
“盛姝,你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沒人疼愛的可憐蟲罷了!你以為燕北驍會真的寵你愛你嗎?他也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的婚姻就是個天大的笑話!你從來都是一無所有!我和月兒的鬼魂會日夜都纏著你,你永遠(yuǎn)都別想好過!”
蕙貴妃猶如鬼魅般發(fā)出滲人的笑聲,刺耳又尖銳,往日的優(yōu)雅高貴全然拋卻不見。
一雙吊梢鳳眼陰鷙狠毒,直勾勾的盯著盛姝的臉。
燕北驍輕托住盛姝后腦勺,將她臉埋靠在自己胸口,有意避過那樣的丑惡嘴臉。
“你住口!如今這一切皆是你們自食惡果!又與姝姝何干?若是死了,鬼魂也該立即下地獄!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將人拖下去!”
宮人們眼見燕北驍動了怒,也不再顧及身份,直用帕子隨便堵了嘴,又上了兩個人才將蕙貴妃整個人拖了出去。
殿內(nèi)突然變得安靜下來,燕北驍輕撫了撫她的頭發(fā),柔聲安慰。
“姝姝,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吧,你還有我,為夫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這一生都會愛你護你,永遠(yuǎn)不會變!”
盛姝神情恍惚,目光飄遠(yuǎn)不定,此時什么也聽不進去。
“我想一個人靜靜?!?p> 燕北驍擔(dān)憂的捧著她的臉輕喚,“姝姝……”
“可以嗎?”
她的語氣雖不再強硬,似是生出了幾分懇求意味,卻依然還是帶著股倔強,不肯服軟的姿態(tài)。
“姝姝,你還未用早膳,為夫陪你?!?p> 盛姝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可以嗎?君上?”
燕北驍無可奈何,也唯有妥協(xié)。
“好,那孤晚點再來看你,記得用膳。”
盛姝轉(zhuǎn)身背對著他,隨口冷淡應(yīng)著。
“嗯。”
一踏入司政殿,似乎永遠(yuǎn)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wù)和國事。
近日來,九越多國都有鄰近合并,多方交戰(zhàn)之勢。
邊境除了南陳國和都律國實力雄厚安穩(wěn)如常,其他諸多小國邊境多是煙火刀劍生亂,治安也差了許多。
數(shù)百年的和平,似乎在當(dāng)下變得越來越岌岌可危,戰(zhàn)亂起,最終禍及的還是百姓。
從前,他年少氣盛吞并了蒼月國,也不過是順勢而為,以折損最小的方式勸降罷了。
為的還是更多的百姓安居樂業(yè),并無意什么權(quán)勢霸業(yè)。
可他此舉終還是先打破了九越十三國數(shù)百年來的安寧。
從蒼月國滅亡,鄰近的珥陵國和齊國有意連縱開始,便延續(xù)擴散了勢態(tài)的發(fā)展。
這兩小國雖他可及時壓了下去,可也實無法阻擋當(dāng)下局勢的走向,九越也再不復(fù)從前穩(wěn)定了。
燕北驍拿出一軸畫卷在案上打開,不覺有些出神。
畫上山水相接,人文相合,右上方正書著《十三陵江山圖》,落款蘇寧嬌。
如今,有的事卻也是不得不為了……
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是整個暗沉了下來。
不知不覺竟忙了一天。
燕北驍放下手中的公文,喚來安福壽詢問,“姝妃此時在做什么?”
“回君上,攬月殿的侍女來報,娘娘正在殿內(nèi)獨自飲酒?!?p> 燕北驍蹙眉,“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