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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病入膏肓的太子又看上我了

第七章:為他吸蛇毒

  花醉漓不知道自己無意地掙扎舉動引起了懷疑,她疾步跑到梅濯雪身邊,惶恐道:“殿下,微臣真不知道這蛇是從哪里來的,您沒事……沒……”

  細光透過枝葉星星點點灑在他的身上,肌膚如玉,黑發(fā)如墨,整個人纖塵不染,仿佛鍍上了一層縹緲無暇的銀輝??伤庥纳?,盯著手背上緊緊纏繞的毒蛇竟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熱和趣味。

  “原來,成云公子還采集到了這樣的趣物?!泵峰┥焓制『邝[蛇的腦袋,指尖一捏一拽,那條黑鱗蛇便被提起,扭動身體不停亂叫。

  “此蛇名為黑鱗,含劇毒,一般中毒者會渾身乏力,神情恍惚,慢慢四肢癱瘓,七竅冒出黑血,而且你看,此蛇的利齒顏色是不是比尋常的蛇蟲要深上許多?”

  梅濯雪把黑鱗伸到她面前,指尖緊捏蛇頭,迫使它張大嘴巴露出尖利的毒牙。

  “殿下,您真的沒事嗎?”此時此刻,花醉漓發(fā)自肺腑地關(guān)心著梅濯雪。

  陳志笙那樣一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被咬一口,都要氣喘吁吁,動彈不得好半晌,這還是在沒有中毒過深的情況下。

  可梅濯雪呢,身體孱弱,毒蛇利齒也全都沒入了手背里,按理說早應(yīng)該大頭朝下倒地上了才對。

  這怎么還活蹦亂跳的……

  梅濯雪沉默,他收回握住蛇頭的手,另一只手握拳抵在嘴唇下面輕咳,“有事?!?p>  這反應(yīng)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花醉漓嘴角抽搐。

  “成云公子?!备2部床幌氯プ约抑髯幽锹┒窗俪龅难菁?,轉(zhuǎn)移話題道“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為何藥筐里會有毒蛇?”

  “我是真不知道此蛇是怎么出現(xiàn)在藥筐里的,天地良心啊福伯,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陷害殿下。”

  福伯輕嗤一聲看著她:“多說無益,你可有什么證據(jù)?!?p>  證據(jù)?她連份子錢都準備好了……花醉漓一拍手仿佛想起什么,剛要開口,梅濯雪卻出聲打斷道。

  “我相信成云公子的為人,她是不會陷害孤的?!彼戳丝词直成系纳啐X印“不過蛇毒確實不能在體內(nèi)久留,不知成云公子可否幫孤把蛇毒吸出來?”

  花醉漓:“殿下身體金貴,這太不合適罷???”

  梅濯雪:“沒什么不合適的,這種做法既能為孤清除毒素,又可證明成云公子的不二之心,豈不一舉兩得,還是說……你不愿……”

  說罷,他憂傷地低頭。

  花醉漓實在沒想到有人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福伯和北星在一旁直直看著她,好像只要她說出一個‘不’字,就要上前把她拿下,來安撫他們主子那脆弱無助的心靈。

  “能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福氣?!?p>  花醉漓忍下一腳踹過去的沖動,單膝跪在梅濯雪身前,捧起他被蛇咬傷的右手,慢慢放到唇邊。

  薄唇觸碰到那溫涼的肌膚,她明顯感覺那人劇烈抖了一下,微微用力,吸出一口鮮血,再吐出來。

  反復(fù)幾次,她擦掉唇邊的血澤,慢慢站起身:“殿下,臣已經(jīng)……已經(jīng)……”

  身形猛然一個搖晃,手腳發(fā)軟無力,花醉漓感覺自己應(yīng)該是中了血里的毒,可為什么……他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腦袋昏沉,她身子前傾撞到一個泛著冷梅幽香的懷抱,后腦上覆蓋一只大手,正一下一下輕輕安撫著她。

  “不怕,睡罷。”

  他的聲音低柔綿長,像是滋潤枯野的溪水,花醉漓莫名想起前生,她被噩夢折磨得痛苦不堪時聽到的聲音,輕柔,溫暖,很令人心安……

  “殿下,您太沖動了?!?p>  福伯看著被梅濯雪視若珍寶抱在懷里的花醉漓,不贊同道:“您體質(zhì)特殊,怎能讓外人平白無故接觸您的血?這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你不覺得,她這樣很好嗎。”梅濯雪低頭看著懷里靜靜安眠的小人兒,伸出手指劃過她的臉頰“也只有睡著的時候,才會乖一點。”

  福伯語塞,神情怪異地打量了一下他們,“老奴倒覺得,成云公子不簡單?!?p>  “確實哦?!北毙峭崃送崮X袋,明亮的大眼睛里透露出嗜血的殺氣“反手擒拿術(shù),算是軍營中的近身戰(zhàn)術(shù),若屬下沒記錯,花家小少爺從未去過軍營,反倒是他那位姐姐……”

  話還未說完,北星就感覺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落到脖頸上,他猛然抬頭,對上了梅濯雪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瞳孔詭譎幽深,像是空虛無際的深淵。

  他瞬間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不應(yīng)妄加揣測,主子恕罪。”

  “你們有這閑心,倒不如多盯盯陳家。”梅濯雪冷然道。

  福伯一頓:“主子明示?!?p>  梅濯雪拿起桌上的黑鱗蛇,捏在手里,“此蛇喜陽畏寒,多生存在沙漠中,若是無人刻意準備,又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p>  “或許是成云公子……”

  “她?就她那半吊子醫(yī)術(shù),能找到幾株醫(yī)書上記載的草藥已經(jīng)實屬不易,又怎會知道這種東西。”梅濯雪眸光閃了閃“陳家,被養(yǎng)的忠心,而孤的那位皇姑母,又向來不養(yǎng)無用的狗。”

  這一世,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醉醉,哪怕只有一絲可能。

  他橫抱起花醉漓,抬步要走,福伯躬身攔住,“殿下,您身子孱弱,要不讓老奴帶成云公子回去……”

  梅濯雪躲過他伸來的手,冷冷道:“孤再弱,抱她還是綽綽有余的?!?p>  看著宛如一對璧人的背影,福伯嘆息一聲。

  “福伯,你說殿下怎么了?!北毙峭嶂X袋湊過來“我頭一次見殿下對誰這么親近,連碰都不讓碰,該不會是殿下禁欲太久,口味開始變了罷……”

  “臭小子,你胡咧咧什么!”福伯毫不客氣在他頭上打了一個爆栗“殿下的事是你能編排的嗎!去去去,去盯著點陳家,免得又出什么幺蛾子?!?p>  北星捂著頭,“一個不知名的庶子,一個去了那玩意兒的嫡子,基本上都廢了,還有什么好盯的?!?p>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么多廢話?!备2s走了北星,抱著手臂又看著自家主子離去的方向,嘆一口氣。

  他是不是,該給殿下開開葷了呢……

  ……*……

  夜?jié)u朦朧。

  城中小客棧里卻獨亮一盞燭火。

  床榻柔軟,陳有衡躺在上面咬牙切齒地咒罵:“狗日的花成云,什么丞相之子,凈使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小爺?shù)摹數(shù)摹“““““?!花成云你不得好死!?p>  猶如鬼哭狼嚎般的尖利嗓音異常刺耳,周圍的幾戶人家紛紛關(guān)上窗戶,生怕嚇壞了自家的孩子。

  ‘邦、邦、邦’,幾下敲門聲響起。

  “他娘的誰?!”陳有衡抬頭大喊,卻無人應(yīng)答。

  陳有衡此刻滿肚子怨氣,聽沒有人說話,更是怒氣恒生,他翻身下床,拖著殘破的身體,扭動手腕,準備要狠狠揍一頓門外的人。

  猛地推開門,卻不見人影只是從門縫上飄下一張紙條,陳有衡撿起打開,瞳孔驟然收縮。

  “呵、呵呵呵呵!真是天助小爺,有了這個還怕進不去遺香小院!”

  花成云,你就等著受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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