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畫像頭發(fā)戒指?你回去了?”沈識這才注意安憶狀況不對。
仿佛一夜未眠。
一夜奔波。
“你瘋了!”沈識忍不住發(fā)火,上前抓著安憶的胳膊兇她:“你身體剛恢復(fù),知不知道這么跑會要了你的命的!”
“所以你為什么當(dāng)著我的面埋下那些東西,又趁我不注意,將你的存在全部抹除?”
安憶越說越激動,
淚水就這么從眼眶里溢了出來,她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里面,疼到抽搐。
“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這一聲質(zhì)問,要了安憶大半勇氣。
“呵呵?!鄙蜃R松開安憶的手,后退了大半步,他皺著眉,仔細(xì)的想了想,隨后,又諷刺的勾起唇角:“你跑了那么多地方,都想不清我對你安大小姐的感情?”
“我……”安憶哽咽。
“愛啊?!鄙蜃R激動的指著地,一字一句道:“我沈識愛你,不然我憑什么冒著被辭退的風(fēng)險,去休那大半年的假,真當(dāng)我本事大到讓院長無條件包容?”
“若不是愛,憑什么養(yǎng)著你這么個什么都不會的廢物?”
“安憶,對你來說,我沈識什么都不是,一個整容醫(yī)生而已,年薪撐死了百萬,都及不過你們安家一輛車,跟他牧禹更是天上地下,所以……”
“當(dāng)我無意中從新聞上看到你空難消息時,我就知道你是誰了?!?p> 但是那時,他們已經(jīng)共同生活了一年多。
他早已將安憶當(dāng)作自己的妻子。
但那一天,他知道,他的妻子,他的幸福生活,都是他偷來,隨時隨地都要還給別人時。
他害怕極了。
甚至想過,拋棄這邊的一切,帶著小傻子離開,過他們自己的生活。
那一夜,他極其堅定。
連辭職信都寫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將辭職信扔進(jìn)了粉碎機,不為別的。
只為身邊的女人叫安憶。
他父親掌控大半個娛樂圈。
她是富家千金,天生富貴命,她的未婚夫,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他這種人,不配??!
之后,她頭疼頻發(fā),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有很大幾率恢復(fù)記憶,但是恢復(fù)記憶后,有很大可能會忘記這些年的事。
也就是說。
和他沈識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不過是她安大小姐做的一場夢。
夢醒了,便什么都忘了。
那天,不顧職業(yè),他喝了好多好多的酒,最終決定帶安憶出去旅游,他要在她恢復(fù)記憶前,同她度過最幸福的時光。
他要她這場夢,始終都是甜夢。
所以,每去一個地方,每埋下一個罐子,他都會偷偷挖出來,將自己的存在抹除。
這樣。
日后就算安大小姐突然想起,也不會記得他這個人,更不會給她生活增添任何煩惱。
“如果不是愛,我不會跑到牧禹面前,揭露席安安,更不會受他監(jiān)控?!?p> “你知道你回家那天我在哪嗎?”
“我在你們家倉庫,牧禹將我綁了起來,怕我胡言亂語,后來,我逃了出來,眼睜睜看著你恢復(fù)光耀,成了安大小姐,而我自始至終,都是倉庫里見不得光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