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憶走到山洞時,眼眶已經(jīng)紅了。
她尋著記憶,蹲下身,直接用手扒著土。
安故見狀,不解的問道:“姐,你挖什么?”
話音剛落。
安憶從土里挖出一個小罐子。
直接打開。
取出里面的紙。
怎么只有一張?
上面有字跡,是她寫的。
她分明記得沈識畫了她的小像,一同放進(jìn)里面,怎么不見了?
安憶不確定的繼續(xù)挖土,想著,會不會不小心掉出來。
當(dāng)初分明親眼所見。
怎么就不見了?
還是說,沈識偷偷拿走了?
原因呢。
不是說好了,一起藏在這,等他們老了,再次全國旅游時,再去尋找年輕時留下的痕跡么。
“姐,你怎么了?”安故覺得安憶很怪:“你要找什么跟我說,我來找。”
“阿故,不見了。”
安憶柔聲沙啞,眼眸一點點破碎。
“什么不見了,你到底要找什么,我?guī)湍阋黄鹫??!闭f著,安故也要去扒土。
“不用了。”安憶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
她起身嘀咕道:“不見了。”
關(guān)于沈識的。
都不見了。
這里是如此。
別的地方呢?
“阿故,你的車借我,有件事,我需要親自證實。”安憶朝著安故伸出手,情緒有些激動。
安故雖然不解,卻還是將車鑰匙放到安憶手心。
安憶開著車直接走了,安故雖不放心,好在他的車有定位系統(tǒng),可以判斷安憶的方向。
安憶開了三個小時去了另一處景區(qū)。
爬了兩個多小時的山。
上了山頂。
找到最大的松樹,拿出準(zhǔn)備好的小鏟子挖出了兩年前埋進(jìn)去的鐵罐子。
她清楚記得。
這里埋了她最喜歡的糖,還有沈識的頭發(fā)。
為什么頭發(fā)沒了?
為什么關(guān)于沈識的一切,他全部拿走。
安憶始終不信邪。
她迅速奔往下個地點。
一樣。
埋藏的記憶里,只有她一人。
沈識的一切,全部被他抹去。
為什么……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冥冥之中,安憶覺得沈識為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需要求證。
所以。
她在連續(xù)開了十幾個小時,不眠不休的情況下。
于夜色中急速行駛。
再次趕往帝都。
等到沈識家門口時,她已經(jīng)極度疲憊,卻還是撐著一口氣。
她需要問清楚。
沈識家是指紋鎖。
她將指紋對準(zhǔn)。
咔噠。
她打開了住了三年的家。
看著熟悉的擺設(shè),聞著沁人心脾的香薰,她有種錯覺,她好像一直生活在這,所謂的安家大小姐,不過一場夢一般。
牧禹也是。
不過是夢中求而不得的男人而已。
沈識聽到門開的動靜,連鞋也顧不得穿,焦急的走進(jìn)大廳。
可真與安憶對視的剎那。
他初見曙光的喜悅面色驟然黯淡,變的極為冷漠:“這一大早,安小姐你不睡覺,闖我家門是為何?”
“你畫的畫像,你的頭發(fā),你的戒指,你的承諾書,為什么,通通都不見了,你拿哪去了?”安憶眼眸紅潤。
她似乎猜到了。
可她又不敢確認(rèn)。
如果真是那樣,她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