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紫色的身影又一次閃爍起來,幾道白光劃破了黑夜。
“叮~叮?!?p> 三人手里的長槍就在紫色身影的刀鋒下,化為了碎邊,只剩下了金屬撞擊地面的叮當(dāng)聲,槍手們也紛紛收起槍圍了上來。
紫色的身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被打翻在地的三人也被槍手們架了起來。
“瑞爾,你這老東西,最后還是落到我手中了?!?p> 一道冷冽而兇狠的目光緊盯著瑞爾,眼睛冒著紅光如同豺狼一般。
手里的銀白色刀刃泛著寒光,刀刃在她手里轉(zhuǎn)出劍花,感覺下一秒就要把瑞爾捅個對穿。
瑞爾低著頭低聲說道:“艾麗慈我不是你的人,應(yīng)該交給第二執(zhí)行官艾倫處理?!?p> 聽到瑞爾開口說話,艾麗慈笑了起來,猶如嘲笑一條死狗一般。
“你真以為你在奧洛菲里家族里算什么東西?
還要艾倫那小子處理,怎么我作為首席執(zhí)行官就不能處理你?
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造了點東西真就以為自己屬于家族了,我告訴你不過是家族里養(yǎng)的一只野狗,處理一只野狗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見瑞爾低頭沉默,艾麗慈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
“要怪就怪你自己選擇她,放棄了我!”
李景行聽到這對整個事情明白的大半,瞬間感覺這人逼格降下去了一大半,只能在心中暗自吐槽:“什么古怪老妖婆,又是什么因愛生恨的狗血劇情?!?p> 扭動一下身體,被槍手們牢牢架住根本動彈不得,逃跑無望、反抗無門,有什么招數(shù)只能受著了。
艾麗慈開始對瑞爾進(jìn)行長時間的精神攻擊,李景行被迫無奈聽了許久,只能小聲吐槽。
“真是有病。”
“你說什么?”
“???”
下意識的小聲吐槽,竟然會被聽到。
李景行感覺一陣頭大,自己在工地吐槽的毛病又放了,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了。
“你剛剛說什么?。?!”
這次的聲音尖銳了起來,可以聽出聲音的主人很生氣,李景行只能趕忙想辦法應(yīng)對。
“你食不食油餅?漂亮姐姐油餅可好吃了,我剛剛放桌子上的東西,我看你教育瑞爾比較辛苦,吃點東西再教育他也不遲?!?p> “哦,那么說我還要謝謝你咯。”
艾麗慈的聲音一瞬間變的友好起來,但李景行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沒有沒有,我應(yīng)該做的。”
滿臉賠笑的李景行做出一個自認(rèn)為無比友善、無害的表情,希望能逃過一劫。
但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接近,看來他的話對艾麗慈不是很管用。
從身后傳來一陣力量感,腳重重的踢到他的膝蓋上,幾個槍手同時壓了過來。
“我說話,誰都不能插話,你這野狗造的小雜種,你也敢跟我說這些?!?p> 話音剛落,李景行臉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長槍一槍托,鮮血從眼角流出了出來。
看著舉向自己的槍口,李景行徹底蒙了。
對瑞爾那么友好,對自己上來就是重?fù)暨@樣真的好么,虧自己還夸你漂亮姐姐,我虧大了,老妖婆。
一陣陣蒸汽從槍上冒出,紅色的槍口中彈丸蓄勢待發(fā)。
李景行感覺這東西隨時會要了自己的命。
或許這如同螻蟻一般的生活才是穿越者最平常的宿命。
沒有系統(tǒng),沒有金手指,要生還是要死都只是別人一句話的事。
恨眼前的人嗎,李景行恨不起來,來這個世界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只能怪自己太弱了。
但愿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吧,只是一場古怪的噩夢吧,開槍之后自己就會醒過來。
他已經(jīng)可以感覺到槍口上的熱量了,槍械蓄能的蒸汽撲面而來,李景行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接受自己的死亡。
“彭~”
一陣聲音響起,身體感覺一陣晃動,一種墜落的感覺襲來。
李景行在心中想到:
“好了結(jié)束了,夢也應(yīng)該醒了,明天還是找工作的一天,只是可惜了,我面試的保安工作?!?p> “李景行快走!別給老妖婆找到你的機(jī)會,如果以后機(jī)會,記得幫我用劍狠狠捅她幾刀?!?p> 小機(jī)器人賤兮兮的聲音,如此的大義凜然。
“嗯???”
李景行睜開眼,自己正從實驗室的天坑中下落,天坑是不久之前閃電的劈穿了薄薄的天花板形成的。
房子高度很高,地面往上大概六層樓的高度,而那聲驚雷和閃電剛好劈穿了所有的樓層。
看著墜落的自己,李景行失去了思考能力。
還好幾秒鐘后,李景行抓住了一塊突出的樓板,讓他不至于落地成盒。
但現(xiàn)在的他處在了兩層樓的中央,而在他的下方是一個冒著熱氣的綠色的水池。
仔細(xì)回想起來。
剛剛似乎是小機(jī)器人救了自己,正當(dāng)他猶豫下一步怎么做的時候,上方又一次傳來了聲音。
“按下旁邊的開關(guān),直接跳進(jìn)去...”
小機(jī)器人的聲音還沒落下,一陣槍聲便打斷了機(jī)器人的下一步行動。
一陣彈丸撞擊金屬的聲音之后,小機(jī)器人沒了動靜。
艾麗慈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
“瑞爾,我最后問你一次,如果在給你應(yīng)該機(jī)會你會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瑪麗?!?p> 沒有聽到瑞爾的回答,只有一聲輕蔑的笑聲在空間中回蕩,還有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的聲音。
之后是一聲聲的利刃穿過肉體的聲音。
還有瑞爾痛苦的哀嚎聲,焦臭的味彌漫在整個空間中。
“給我找,把他造的那個小雜種給我找出來,我要一點一點撕碎他?!?p> 聽到這李景行不再猶豫,啟動了水池的排水系統(tǒng),縱身一躍跳入綠色的水池中,而槍手們不斷的對著水不斷射擊。
甚至有人直接跳入了綠色的旋渦中,但這不是普通的水體。
單純的水性好壞根本沒有作用,酸液迅速包裹了他,尖叫過后跳入水中的槍手化成水體的一部分。
小機(jī)器人被扔到了一邊完全沒了動靜,而瑞爾被削去了四肢痛苦中昏迷了過去。
在旋渦中李景行已經(jīng)徹底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
小機(jī)器人!
自己雖然只是剛剛認(rèn)識了他幾分鐘,但也算自己的遇到的第一個朋友。
第一個朋友就為了救他而死去,創(chuàng)造自己的人也被削成人彘,自己差點被隨意的捏死。
“我可不是蜉蝣?!?p> 李景行內(nèi)心有一股狠勁被激發(fā)了出來,在心中記下了這筆賬。
連活下的機(jī)會都沒有,當(dāng)然不記仇,但如果讓自己有機(jī)會存活。
那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一定會死的很慘。
就好像那些在學(xué)校里、在工地里欺負(fù)自己的人一樣,這些人都被他一個一個送入聯(lián)邦監(jiān)獄里,現(xiàn)在可能正踩縫紉機(jī)為社會做貢獻(xiàn)呢。
水流又一次加快了旋轉(zhuǎn),酸液浸潤了他的全身,呼吸逐漸困難,很快就暈了過去,隨著水流沖入了下水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