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圓形管道內(nèi),青苔附著在管道上,管道的正中央一具人形的生物隨水漂流,一路到了匯聚水流的水池中央。
“姐姐,你看哪里是不是有具尸體。
應該也是在大火之后,被暴雨沖下來的?!?p> 一道幼弱女聲的悄悄的對旁邊的女孩說道,作為姐姐的女孩點了點頭,拿起長長的鉤子,朝那具人形尸體鉤了過去。
在女孩們的共同協(xié)作下,尸體被慢慢拖著靠近了岸邊。
……
“咳咳咳~”
李景行緩緩睜開了眼,下水道的惡臭竄入了他的鼻腔,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過了幾分鐘他才慢慢適應了下水道的味道,空氣進入身體的感覺讓李景行找到了活著的感覺。
想起跳入水中的一幕,李景行在心中暗道:
“好了,我也算是活下來了,首席執(zhí)行官的噩夢要來了?!?p> 就在這時旁邊的女孩,猶如粉桃花瓣一般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鼓著腮幫,側(cè)著身子,思考著如何和前面的人打好關系。
“你…你好?你沒事吧。”
作為姐姐的女孩鼓起的勇氣,輕聲細語的朝李景行打招呼,畢竟從上面下來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她們也惹不起。
這時的李景行才注意到她們,兩個瘦弱的女孩,淤泥和污水沾滿了她們的衣服,臉上也黑一塊白一塊的。
“嗯?你好你好你好?!?p> 正當說話之之際,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從不遠處的管道里傳來,印著紫色齒輪的胸甲在灰暗的下水道里十分明顯。
“快躲起來!”
李景行轉(zhuǎn)頭就想從地上找點可以用的武器,躲在臭水池里感受惡臭的事情,他可不想在承受一次。
“這里!”
清脆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女孩們躲進狹小的維修管道里,現(xiàn)在正呼喚著李景行一起躲起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槍手們的搜索,猶如張飛穿線,全是眼。
在一陣翻找無果夠就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著成群結(jié)隊的槍手,李景行陷入了思考。
沒有槍遇上這些人,還是很不好處理的,自己又不是什么武學天才,做不到十步之內(nèi)拳快,肯定是要被一槍崩死的,必須想個辦法,搞到武器再說。
正當李景行思考的時候,作為姐姐的女孩大著膽子又一次來到他的旁邊。
“大哥哥,你那鐵片還要嗎?”
“嗯?”
“大哥哥一塊鐵片可以換一塊草餅哦,還是大哥哥想換的話,我們可以幫你?!?p> 說完女孩拿出草餅,青苔和地衣混著一點點面粉做成的餅干,參差不齊的邊緣有人咬過的痕跡。
看了看女孩舍不得的眼神,李景行放棄嘗一口的想法,還給了女孩。
“好吧,給你了,記住你從來沒有看見過我,槍手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便把鑲嵌自己手臂上的鐵皮扔給了女孩,女孩也帶著自己的妹妹快速的鉆入了通風管道里。
而李景行也跟隨槍手們的腳步,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冷靜、冷靜在冷靜一點,李景行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忍住。
一群槍手在搜尋那么長時間之后,終于要分開搜索了。
一群人他肯定不能對付,但一個小隊李景行相信自己還是有本事的。
只要搞到槍,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馬上就會反轉(zhuǎn)。
而且最關鍵的是,現(xiàn)在這個小隊就剩下兩個人了。
他藏在水里,手里唯一的武器就是一塊板磚。
唯一消滅槍手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偷襲。
只要槍手把后背露出來,他相信自己能夠一人一板磚,把他們?nèi)苛痰埂?p> 雖然很不想躲臭水溝里,但不得不承認,想要玩偷襲自己本身就要付出點代價。
兩個槍手靠近了過來,而李景行也完全潛入了水中。
“你說那個小閘種會跑去哪了?萬一我們能抓到有小二十萬呢,可是我們二十年的工資?!?p> 槍手甲滿臉不屑的和旁邊的同伴討論著今天的任務。
而旁邊的槍手乙,一臉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我感覺我們離得很近了,小心點最好?!?p> 聽到這,槍手甲不屑的笑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槍。
“一個從實驗室逃跑的普通人,能有啥戰(zhàn)斗力,別被那些老油條騙了,他們就是想獨吞抓到那小閘種的錢,編出一堆騙人的故事來?!?p> 正當兩人討論激烈時,潛藏在水中的李景行,悄悄的繞到兩人的背后,說的正歡的槍手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沒有了隊友的聲音。
轉(zhuǎn)過身李景行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當然離他更近的東西是手里的板磚。
Duang~
頭和板磚的碰撞,原本舉起槍的手也放了下去,身體也隨之癱軟。
“我呸~對付不了艾麗慈,我還對付不了你了,一個小兵還囂boss的張?!?p> 奪兩人手里的武器,李景行又一次潛入了黑暗中,不過他并沒有走很遠。
他有著自己的計劃。
兩人不見了,自然會有人發(fā)現(xiàn),尋找的人肯定不會多。
到時候在開兩槍,消滅幾個來出門尋找的槍手,逃跑的槍手肯定會叫來更多人增援。
靠著維修通道自己完全可以收集戰(zhàn)利品之后離開,甚至有可能順藤摸瓜偷襲他們的大本營去。
時間不過多久,一批新的槍手往這邊不斷靠近。
準備多時的長槍響徹了小水道狹小空間,槍手應聲倒下,隨著而來又一聲清脆的槍響。
三人小隊瞬間沒了兩人,剩下的一個人扔了武器,不要命的往管道深處追去,而黑暗中的獵手李景行,悄然探出頭來,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
追是不可能追的,只能打打敵退我進,敵疲我擾的游擊戰(zhàn)術,這異世界的軍官們悟出這種打法,還需要個一萬年呢。
打掃戰(zhàn)場之后,李景行迅速的鉆入了維修管道之中,第二步的大動作,才是他搞蹦對面的心態(tài)最重要的一步。
就在開槍后的幾分鐘之內(nèi),幾乎所有的槍手都往這個地方趕,而李景行也悄悄的,潛入了槍手在下水道的營地之內(nèi)。
子彈沖擊槍的蒸汽燃機會爆炸,當然也會產(chǎn)生火。
就在槍手們都在忙著搶功勞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留下看守營地。
李景行身處營地中,暗暗對自己心中那句話有了肯定,這些人能理解游擊戰(zhàn)還需要個一萬年呢。
平時也就知道欺負弱小了,也看不起生活在下水道里的人群。
畢竟這地方才是他們的領地,但凡有個人能和小水道里的居民接觸一下,也就知道的維修管道的事,也就不會漫無目的的尋找自己。
“真是可笑!槍手、槍手一無所有。”
“碰!”
槍聲響徹了,整個營地。
槍以蓄勢待發(fā),油已布滿營地,布置好一切的他,已經(jīng)溜出了營地。
槍聲在營地響起,知道被偷家的槍手回過神來,迅速的趕回營地。
而就在他們進入營地中央,小心打開門的瞬間,充能已久的長槍,也因為開門而扣下了扳機。
布置好的燃料桶們迅速被點燃,伴隨長槍的爆炸,彈藥也隨之爆燃,整個營地區(qū)域的下水管道都燃了起來。
空氣中充滿了焦香味,而在遠處的的下水道中,李景行眼睛里復仇的火光也猛烈的燃燒著。
槍手的營地和周圍,下水道的居民們是不敢待的,因為被槍手抓到十有八九,要被當成畜生一樣虐殺取樂。
甚至有專門的人販子直接到下水道抓人,以供工廠作為工奴使用,或者直接賣個有錢人玩樂,畢竟在這些人眼里,下水道的賤民的可能還不如牲畜重要。
你問李景行為什么知道這些,剛剛在這個地方有個老人告訴他的,至于那老人已經(jīng)化成了坑中尸體的一員。
十多具尸體被隨意的扔到這個水坑中,尸體有的表面完整,但內(nèi)部都器官都消失不見。
有的被強行拼接到了一起,還有烙鐵按壓的烙印,還沒有腐爛的痕跡,可想而知這些人都是不久前死的,折磨他們的人心里變態(tài)到了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李景行剛穿越的時候,意料過這種情況,但他至少相信應該沒有那么赤裸裸。
至少吃人都時候應該關起門,但這一切都是設想,這種高武世界道德算什么東西,強者從來可不會保護弱者,只會吸干他們都血肉。
正當李景行陷入沉思的時候,燃燒都火焰更加強烈了,不得已他只能離開這邊地方,就在他返回地面的幾分鐘后。
“彭~”
那片下水道穿來一聲悶響,烈火點燃了下水道中都沼氣,爆炸了。
“那群罪惡的打手,將會和他們都罪惡一起埋葬?!?p> 與奧洛菲里家族誓死不休都種子已經(jīng)被埋下,受過良好教育的他,無法容忍這種東西存在這世界上。
并為自己一開始,還想成為一名貴族吃喝玩樂的觀念感到羞恥。
下水道里的槍手已經(jīng)全部被塌陷都地面埋葬,而容忍他們存在的奧洛菲里家族還仍然存在,李景行不會放棄消滅他們欲望。
隨著火焰都逐漸減小,更多的槍手從四面八方趕來,而李景行的身影消失在了地表上。
---
“歪!給錢!”
一名大著膽子出門看戲的貧民被趕到的槍手攔了下來,那人剛準備掏錢,褲兜中的金粒落下,槍手眼睛都看直了。
幾人根本不給他掏錢的機會,開口質(zhì)問道。
“這地方爆炸是不是你害的?”
男子拼命搖頭,但槍手們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蹦!”
槍響過后,男子的尸體隨意的倒在了水溝之中,而攔路的槍手,拿著到手的金粒,笑了起來。
但很快的是。
“彭!”
“彭!彭!”
幾人因為分贓不均打了起來,無人知道這幾名槍手到底誰贏了,只是血流流淌至漆黑的下水道之中,只剩下了無顏的黑色。
---
剛開始想要搞大爆炸的時候,李景行還想著會不會對他們太殘忍了。
畢竟都是生命,都是拿錢辦事的普通人,但聽完老者的話后,他已經(jīng)沒有了負擔。
槍手們可從沒把自己當普通人,爬上這個位置的他們無惡不作。
既然沒有了正義,那自己就是正義,暴力的打手,就需要暴力的方法消滅,這是為了這群人,更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