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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上位日記

第10章 復(fù)仇

炮灰上位日記 桃氣凜然 3000 2022-08-06 02:00:00

  等柳箐自己灰溜溜爬起來逃走時,粟粟才回去繼續(xù)收拾東西。只是她感覺背后涼涼的,一轉(zhuǎn)身桑芫就在盯著她。

  粟粟明白她看見了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知道了是她讓柳箐落了水。

  “阿姐,你這樣盯著我做什么?”她硬著頭皮問。

  桑芫沒給她好臉色看,聲音越發(fā)冷淡:“玩鬧也要有個度,我以為你知道這個道理。”

  粟粟有點委屈,慌忙解釋:“可是是她先使計弄丟我的畫的......”

  “無論柳箐做了什么,你都不應(yīng)該如此。萬一她磕了碰了或是染風(fēng)寒生了病,柳家上門討說法,你至阿爹為何地?至桑家為何地?”桑芫知道她生性活潑,平時頑皮些也正常,只是今日竟會大膽到這種地步,板著臉和她講道理。

  阿姐與她最為親昵,粟粟沒想到她會來說教自己,方才的爽快煙消云散。

  “阿姐放心好了,是她有錯在先,不敢說出去的,柳箐還不至于沒臉沒皮到那種程度?!?p>  其實桑芫的話不無道理,粟粟安慰自己,阿姐只是怕她收到責(zé)罰,擔(dān)心她罷了。

  桑芫望著她嘆了口氣:“罷了,快些收拾回去吧?!?p>  粟粟心不在焉地提上畫板,諾大的地方只剩下她一人,她不知怎的,突然不想回馬車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桑芫。

  今日如果是被阿爹,被先生,哪怕是被不認識的人一通說,她都不會這么難過,可那人偏偏是她的阿姐。

  她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踹的還是輕了?!?p>  恍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粟粟整個身子麻了麻,僵硬地回過頭。

  聞郁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身后,含笑凝視她。

  粟粟暗暗吐槽,這個人為什么總是像鬼一樣!

  “什么意思?”他說的莫名其妙,粟粟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聞郁收起了笑,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湖泊上:“如果是我,就要她滾到湖中間去,將東西給我撈回來。”

  合著他也看到了自己的“罪行”,粟粟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并沒有如阿姐一樣批評她,而是提出一個更為狠毒的發(fā)絲。

  她細細一想,確實很爽,只可惜她做不出來,剛才已經(jīng)是她能想象到的給她最狠的教訓(xùn)。

  “算了罷,一幅畫而已,我只是看不慣她總是找我麻煩而已?!?p>  有人幫自己說話,粟粟心里其實是開心的,即使他是反派大魔頭,也讓她好受了些。

  遠處又有腳步聲傳來,聞郁眼眸微瞇,看清來人后放松了警惕。

  喻琮清點人數(shù)時發(fā)現(xiàn)還差一人,天色漸暗,他便讓其他人先走,自己在原地等粟粟。

  結(jié)果遲遲不見她人,他怕出事便找過來。

  “???,還沒收拾好嗎?”喻琮上下掃視一圈桑粟粟,提起的心終于落下,人是他帶出來的,要是真怎么樣了,別的不說,他自己也過意不去。

  意識到還有一個人在側(cè),他望過去,聞郁也悠悠盯著他。

  “聞郁?你怎會在此?”他喜出望外,瞬間忽略了粟粟。

  粟粟:好嘛,這就是炮灰的宿命。

  聞郁與她見面三次,從未介紹自己的名姓身份,此刻被喻琮戳破,聞郁特意去觀察了一番粟粟的表情。

  他的名號京城無人不知,只是出名的方式不那么正面,相信她不會不認得。

  他很期待在桑粟粟臉上看到什么變化,可無論怎么瞧,她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神色自若,讓聞郁失望了一瞬。

  得不到聞郁的回答,喻琮心知他不喜歡別人過問自己的事,于是換了話題:“前幾日有人送了我壺新茶葉,下回邀你一同品嘗?!?p>  末了他輕輕拍拍粟粟,柔聲說道:“走罷,只剩下我們了?!?p>  粟粟頷首,招呼也不打的就要走,這一下似乎勾起了聞郁的不滿,他微微蹙眉道:“何必下回?我今日就有空?!?p>  此話一出,粟粟和喻琮都愣住了。

  然后聞郁也不等他們開口,徑直向馬車走去。

  *

  喻琮的馬車不算大,尤其現(xiàn)在是三個人擠一輛,顯得更為狹小。

  原著里喻琮是聞郁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他知曉他所有的暗沉往事,但對于聞郁的謀劃,他沒有一點能幫上忙的,只能偶爾替他分擔(dān)一些煩惱,雖然這人真的極少袒露心聲。

  粟粟坐在喻琮身邊,以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問:“他沒有馬車嗎?為什么要和我們擠?”

  澈王怎么可能沒有馬車,他的馬車不僅寬敞,還比這個舒適一百倍,連馬都是挑選的名貴良駒,不少人覺得他這般過于奢靡浪費了。

  喻琮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聞言搖搖頭。

  車內(nèi)氣氛尷尬,聞郁做不慣此等馬車,強忍著不適開口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本王的身份的?”

  落在粟粟眼里,就是又兇又狠。她知道不能說實話,否則就是變相承認自己那天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

  “剛...剛知道的?!彼讱獠蛔愕卣f。

  聞郁的一雙眸子似乎能看穿她一切的小九九,聲音又沉了些許:“撒謊。那方才你為何不感到驚訝?”

  “我我那是被嚇傻了?!彼谒诰o張到扣手指,被聞郁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自覺往喻琮邊上靠。

  喻琮看在眼里:“行了,嚇人小姑娘做什么,還嫌你的名聲不夠臭?”

  聞郁不說話了,但眼神始終在她身上流轉(zhuǎn)。

  喻琮見狀,無奈笑了笑。

  他本想先送粟粟回去,但她眼尖,看馬上要經(jīng)過喻琮的府邸,叫停了馬車。

  “剛才多謝喻先生等我,就不麻煩你送了。你們不是還要喝茶嗎,我家離這不遠,先告別了。”她匆匆道別兩人,麻溜地滾下去了。

  粟粟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喻琮也準備下車了,他對著聞郁說:“走吧,去坐坐?!?p>  *

  “所以,你懷疑??俊庇麋J真聽完聞郁的話,終于明白他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她似乎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為何要裝作不認識我?況且,我對純妃下手那日,她出現(xiàn)的未免太巧合。”聞郁心中早就對粟粟起疑,但又沒有實質(zhì)性的東西證明。

  喻琮卻淡定很多:“你不是查過她的底細,也派人跟蹤了嘛,沒有異常不是么?;蛟S真如她所說,是去找貓的?”

  他眉間愁郁并未消退,抬眼問喻琮:“你與她接觸過,可知道些什么?”

  “我今日才認識她誒,要說印象么,挺可愛一小姑娘,性格也好,畫畫得不錯,不過好像聽說是丟了?可惜啊?!?p>  聞郁目光微微一閃。

  “你與聞容談的如何?”

  他手指輕捻茶杯,看著徐徐飄散的熱氣不語。

  喻琮心中了然:“我早與你說過,那小子確實冷僻。心中有欲望的人,會通過眼睛暴露出來,而他,眼中什么都沒有?!?p>  見聞郁有所動容,他繼續(xù)道:“他與曾經(jīng)的你可不一樣。忍辱負重地偽裝蟄伏那么多年,阿郁,你不累么?”

  聞郁笑了:“你第一天認識我?”

  他從未喊過累,因為他始終記得那段痛苦的日子,每日每夜出現(xiàn)在夢中讓他夜不能寐,于是他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血海深仇死也不能忘。

  等到有一日他登上帝位,便叫那些人千倍萬倍地償還,讓他們做鬼也不得安生!

  “你這樣,是在折磨自己?!庇麋m然知道這是無用功,但還是試圖勸他,“姝妃娘娘如果還在,定也不希望看見你這樣?!?p>  許是哪個字眼刺痛了他,聞郁輕闔上眼,語氣里滿是疲憊:“我這幾日,每每合眼就是她流著血淚沖我笑的畫面。喻琮,如果她真的能看見,定要見到我扳倒聞蕭那天,屆時我會讓蘇迎微親自去向她賠罪?!?p>  喻琮深知他的執(zhí)念太重了,根本勸不了,只得由著他去。

  “罷了,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我不攔你了?!彼怯行┬奶鬯?,也知道他背負著什么,于是放棄了勸他的心思,“不過,我有個疑問?!?p>  “平日里你對誰起疑心都是抱著寧可錯殺不放過的心思除之后快,怎的會對一個姑娘手下留情?憐香惜玉可不是你的作風(fēng)?!?p>  聞郁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覺得這個姑娘甚是有趣,與往日見到的千金小姐大有不同。偷吃東西被先生罰,來參宴在府上迷路,被人欺負了就踹回去,好像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免有些舍不得下手了。

  聞郁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舍不得”這種情緒,一件衣裳,一枚玉佩,他不會將情感寄托在物件身上,以至于某天壞了丟了也不會有任何波瀾,何況是一個人。

  他果真是近日被噩夢擾亂了心緒,一時間糊涂了。人人畏懼的澈王,是被人多看了幾眼就要被挖眼珠子的,怎么會產(chǎn)生此等怪異情緒。

  自姝妃死的那天起,聞郁的一生中便只剩下了復(fù)仇,無論等多少年,只要他還活著,這件事就永遠不會停止。

  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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