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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傲天殺

第六十三章 白山守山人

骨傲天殺 南原悠揚(yáng) 3453 2023-10-06 19:45:04

  樓音他是不認(rèn)路的,但這不代表花揚(yáng)風(fēng)就不認(rèn)路了。

  幾天的路程,他們兩天就到了。

  這屋子空蕩蕩的,一個(gè)人都沒有。

  讓人心生懷疑。

  樓音說著:“我說,你真的沒帶錯(cuò)路嗎?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住過的樣子啊。”

  他走上前去,胡亂的翻了翻屋子里的東西都能蕩出灰塵來。

  被嗆到后他咳嗽兩聲,抱怨著。

  花揚(yáng)風(fēng)也揮了揮手,散去了灰塵。

  “或許那位守山人也只是在此處留了間屋子,并不在此處居住?!?p>  遭到了樓音的白眼。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大手筆說買就買啊?!?p>  他陰陽了一句。

  “畢竟咱們花少主,從來沒見過銅板,只見過金子銀子?!?p>  花揚(yáng)風(fēng)當(dāng)然聽得出來樓音的別扭。

  不跟他斗氣。

  小孩子,不至于不至于。

  于是三個(gè)人圍著坐,大眼瞪小眼。

  現(xiàn)在呢?怎么辦?在這碰運(yùn)氣等著還是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這里是白山不錯(cuò)啊。

  猛然間,有腳步聲傳來,三人起身后往屋外走去。

  果然在哪里,看到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一看就偏愛紫色。

  她剛看到他們時(shí),便是驚訝了一會,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聽到身后的男人說著。

  “阿苗,是有什么人嗎?”

  被喚作阿苗的姑娘看了眼他們,說著。

  “沒有,是狐貍,我已經(jīng)把他們趕走了?!?p>  那男人這才放心離去。

  阿苗走上前去,問著:“三位公子是什么人?怎會找來這里?”

  花揚(yáng)風(fēng)是這里最大的,這客套話自然也是他來說。

  他客氣道:“阿苗姑娘,我等來次是為了找白山守山人。”

  阿苗眨了眨眼,背過去收拾著米缸,說著:“那你們找錯(cuò)了,這里沒有守山人,守山人幾年前就走了。”

  樓音搶著說:“可是這里確實(shí)是白山啊?!?p>  花揚(yáng)風(fēng)見怪不怪的看著他。

  剛才是說路走錯(cuò)了的?花揚(yáng)風(fēng)才不會去揭穿他呢。

  阿苗說著:“這里是白山,但是守山人幾年前就死了,你們來的太晚。”

  白不染走上前去行了一禮,說著:“那姑娘為何會居住在此?莫非也是和守山人有關(guān)的?”

  阿苗將米放進(jìn)鍋里,添上水,生火煮粥。

  笑了。

  “你看這里灰塵遍地,我一個(gè)姑娘家怎么可能會住在這里,這間屋子是守山人幾年前留在這里給過路人歇息的屋子罷了?!?p>  “守山人我是沒見過的,我自己也不是?!?p>  三人看了看對方,站在門口。

  阿苗將煮好的粥端上桌,問著:“看起來你們也趕了很遠(yuǎn)的路,要不要也來吃點(diǎn)?”

  樓音是很想吃,但是奈何花揚(yáng)風(fēng)和白不染的警惕心還是很重。

  他倆不動,樓音也不敢動。

  瞧他們這樣子,阿苗笑的就更開心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們了,這粥里沒毒,再說了你們不是看著我做的嗎?”

  樓音是餓壞了,他看看他們。

  白不染拿他沒轍,反正自己也是個(gè)半吊子醫(yī)師,要是真出了事,動作快點(diǎn)應(yīng)該也救得回來。

  得到他們的允許后,樓音撒開了性子,捧著碗就開喝。

  阿苗可喜歡小孩子,上手戳著他的臉。

  著急喝粥的樓音也懶得搭理她,任由她戳著。

  餓死鬼的樣子,白不染表示不認(rèn)識他。

  “老爺子不給你吃飯嗎?一碗白粥也能滿足你。”

  “給啊,老爺子對我可好了,我這不是太餓了嗎!”樓音擦擦嘴,看著他說著:“難道你沒聽說過人餓急了吃什么都香嗎?”

  白不染拍了拍他的腦袋,笑容里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當(dāng)然知道啊,還用你說?!?p>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在還是孤兒時(shí),什么好東西都先給弟弟,餓急了當(dāng)然是什么都吃。

  不過那時(shí),他吃的最好的食物可不是粥,是用野菜熬成的湯。

  阿苗第二天再來,還是能看到他們。

  倒是因?yàn)樗麄兊牡絹?,這許久無人居住的屋子,第一次有了人氣味。

  “你們怎么還在這?都說了這里沒你們要找的人了。”

  阿苗是過來給米缸添米的。

  樓音順手幫了她一下,就當(dāng)是還昨天的粥了。

  “我們現(xiàn)在無處可去,便在這里待上幾日?!?p>  阿苗看了看他們。

  “那看來接下來我每天都要給這米缸里添米了?!?p>  “那便謝過姑娘的好意了?!?p>  這屋子本就是守山人為了給過路人準(zhǔn)備的。

  阿苗沖他們笑了一下。

  待她走到屋門時(shí),白不染開口叫住了她。

  “其實(shí)阿苗姑娘,你才是守山人吧?!?p>  見身份已被識破,她也不好再隱瞞,只是對此很好奇。

  她看向白不染,問著:“公子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白不染背著手,瞧著她,毫不避諱的說。

  “你從一開始見到我們便沒有一絲恐慌驚訝,反倒是對我們的問題從從容容。”

  “你說這屋子是守山人給過路人準(zhǔn)備的,可我們在來的路上卻沒見到周圍的居民,恐怕這白山上就只有姑娘和姑娘的兄長?!?p>  聽此,阿苗抿嘴淡淡一笑。

  “公子好眼力,不過你們要找的白山守山人的確幾年前就死了,我和我兄長只是被前任守山人收養(yǎng)的孤兒罷了?!?p>  見此,一直在屋外的男人,這才緩緩走進(jìn)來。

  他雷厲風(fēng)行,束發(fā)系腰。

  白不染看過去,問著:“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p>  將他行的是很標(biāo)準(zhǔn)的江湖禮,男人也行禮。

  “諸位喚我守山人便好?!?p>  這倒是簡單明了。

  樓音有些不開心,他說:“難道你們就沒有個(gè)像樣的名字嗎?”

  這前任守山人也不靠譜了些,就算我也是被收養(yǎng)的,好歹老爺子還給了我一個(gè)像樣的名字呢。

  阿苗瞧著他。

  “我們是孤兒,沒有名字?!?p>  好吧,說也說不過的。

  守山人招呼他們坐下,問著:“三位是江湖人士吧,來白山做什么?”

  白不染直接開口了。

  “早些年和魏明城干過事的便是白山守山人,不過如今看來,他已經(jīng)死了。”

  守山人瞧了瞧。

  “嗯,他已經(jīng)早些年便離世了,怎么,魏明城要見他嗎?”

  “那倒不是,魏明城已經(jīng)死了?!?p>  阿苗來了興趣,問著:“死了?不是說魏明城很厲害嗎?”

  “再厲害人也老了。”

  白不染解答了他的疑惑。

  花揚(yáng)風(fēng)問著:“不知兩位可知道這玉佩,是誰的?!?p>  阿苗拿過來來回看了看,遞給守山人。

  “好奇怪,這不是前任守山人的東西嗎?當(dāng)初收拾遺物的時(shí)候愣是好久都沒找到,公子是從何處得到的?!?p>  說來,他們還不知道三人的身份。

  不過也沒必要知道。

  守山人也愣住了一下。

  白不染這才說到:“我們來的路上,追殺我們的那伙人,身上,都有這個(gè)?!?p>  守山人與阿苗對視一眼。

  難道前任守山人,是那個(gè)江湖門派的嗎?這可是大秘密,他們從來不知道的。

  樓音趴了過去小心的問:“你們——”他看看阿苗,又看看守山人。

  “是好人吧?”

  “當(dāng)然是好人??!我們?nèi)サ淖钸h(yuǎn)的地方就是山腳下的小村子了。”

  “對這些江湖之事一點(diǎn)都不了解?!?p>  好吧,當(dāng)我沒說。

  樓音尷尬的坐直了身子。

  但是很突然,山腳下開始有明火上來,伴隨著的還有亂哄哄的腳步聲。

  三人對視,出門而去。

  見到的第一人就是莫別辭。

  白不染皺著眉看著他。

  還有他身后的幾百人。

  問著:“莫別辭?你瘋了?”

  這可是白山,你這是要一把火燒了它嗎?!

  但白不染不知道,莫別辭是來殺他的。

  不是莫別辭事先不告知,而是皇家沒給他這個(gè)機(jī)會。

  皇家天令,不可違之。

  更何況,這身后的幾百人中,不是只有江湖人士,還有皇家的人。

  莫須有的罪名不過如此。

  莫別辭就站在這里,他看著白不染,同樣白不染也在看著他。

  皇家的人就藏匿于背后,莫別辭不知道是誰,但他不能違背。

  有人高喊:“莫公子還在等什么?如今白不染就在眼前,我們可不能放他離去!”

  就有人附和:“說得好!莫少俠,趁此機(jī)會,快殺了他永絕后患。”

  莫別辭握緊了手里的劍,他不敢看白不染的眼睛,只求白不染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追殺,還是莫別辭帶的頭,白不染氣笑了。

  能幫他還有誰?

  不過是樓音和花揚(yáng)風(fēng)罷了。

  守山人和阿苗,他也不愿他們摻和這些事。

  樓音眼神冷冷的看向莫別辭,問著:“莫少俠?你就是莫別辭?”

  莫別辭抬頭望去。

  這孩子,他沒見過。

  本就有誤會,如此,便是再無解開的可能。

  皇家給他支了個(gè)好招,他也只能將計(jì)就計(jì)。

  在來的路上,他忍著巨大的痛苦,盡全力讓自己看起來是自愿的。

  “今日江湖各路英雄好漢集聚于此,大家齊心協(xié)力共同面對,定能殺了那魔頭白不染,還天下一個(gè)太平!?。。?!”

  “誓追隨莫少俠,鏟除白不染?。。?!”

  葬命劍在莫別辭手中高高舉起,宣布討伐之事商議的成功。

  如今,他就站在這里,卻什么動作都還沒有。

  白不染苦笑了一下。

  我怎么就成人人喊打的魔頭了?

  他不過是幾日未曾回去罷了。

  倒是底下的人按耐不住了。

  有人已經(jīng)先出手了。

  在他們眼里,莫別辭這是在等白不染一個(gè)后悔的機(jī)會,但在莫別辭眼里,他只是在想該如何向白不染傳遞消息。

  花揚(yáng)風(fēng)手快,已經(jīng)將那人一劍砍死了。

  他的臉上已然沾染上鮮血。

  白不染看向莫別辭,問著:“你要?dú)⑽遥俊?p>  莫別辭忍痛說著:“不是你說的嗎?你隨時(shí)等著我來報(bào)仇?!?p>  白不染恍然大悟,他確實(shí)這么說過,他眼角紅潤片刻。

  但為什么,還是會難過?

  “好,但你我之間的仇,何苦讓其他人來摻和?”

  莫別辭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身后的人。

  他拔劍朝他刺去。

  白不染也只能拔劍擋下,一時(shí)間,血流成河。

  瞧見他們已經(jīng)動了手,隨他來的人自然也不愿意在等著。

  “白不染,你我之間今日是一定要死一個(gè)的!”

  他費(fèi)力的朝白不染眨眼,手上的力度卻一點(diǎn)也不減。

  皇家的人還在看著,他不能告訴他。

  但白不染此時(shí)是絕不可能看得出來的,他只知道,莫別辭要?dú)⑺?,那他也只能殺了莫別辭。

  絕對不能留情。

  必須殺了他。

  可是今日要?dú)⑺娜颂嗔?,白不染知道自己可能走不出白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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