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河拿到銀票之后,心中美滋滋。
他并沒有先去找劉三刀。
反而是在街上買點的吃的用的和一些東西,打包成一個小袋子。
一邊走,一邊問路,終于走到了丞相府門口。
門口兩座石獅子威風凜凜,牌匾之上赫然寫著三個灑金顏色的毛筆字。
“相國府?!?p> 門口處還有兩名錦衣衛(wèi)身跨佩刀,目光炯炯有神,不像是新入錦衣衛(wèi)的選手。
反而像是老手。
許星河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二人身上的肅殺之氣。
許星河朝著門口一作禮。
“學生許星河前來拜見相國大人?!?p> 隔了一會兒,沒人出來應答。
許星河再次提高了音量。
“學生!許星河!前來拜見相國大人!”
隔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反應。
許星河走到一名錦衣衛(wèi)旁邊,作禮。
“這位哥們,可否勞煩進去傳個話,學生許星河拜見相國大人。”
只見錦衣衛(wèi)并不理睬許星河,依舊目光平視前方。
許星河左看看右瞧瞧,門也是大開的。
于是一腳跨入門欄,回頭看看兩名錦衣衛(wèi)的神態(tài)。
依舊是平視前方。
許星河這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這相國府就是大氣啊。
一眼望過去,不是花園便是池塘,甚至還有人在釣魚。
等等……
那不就是陳宏義嗎?
許星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陳宏義走了過去。
“學生許星河,拜見相國大人?!?p> 許星河作禮,看著陳宏義正坐在椅子上釣著魚,旁邊的餌料正是一應俱全。
在陳宏義的身邊也是多出了一個椅子。
陳宏義笑了笑:“來了?做。”
至此,陳宏義都沒有轉(zhuǎn)頭看向許星河,反而是平視地看著眼前的池塘。
“多謝?!?p> 許星河也不含糊,直接一屁股做了下來,還順便將東西放到陳宏義旁邊。
“相國,這是學生給你買的一點東西,也是答謝您兩次救助之恩,學生囊中羞澀,就連這買禮物的錢都是像老師借的?!?p> “區(qū)區(qū)薄禮,還望笑納?!?p> 好家伙,這話聽的讓陳宏義一笑。
“哈哈,你這小子,身為六品大儒,居然還會沒錢,竟還向自己的老師借錢……”
看見陳宏義笑了,許星河也是尷尬笑道。
“沒辦法,學生才入京都不久,卻是是囊中羞澀,這不日后要邁入朝堂了,來找相國大人也順便問問情況,打探打探,避免明日入宮之后踩雷?!?p> 陳宏義轉(zhuǎn)頭仔細看了一眼許星河。
“不錯,五官端正,正氣凌然,你還真的是實誠,不像其他儒生大儒拐彎抹角,挺對我的胃口的。”
說著,陳宏義問道。
“聽說你跟陳正陽拜了巴子,結(jié)了異性兄弟?”
許星河點了點頭。
“是的,相國此事不知?”
“知道,就是再確認一下。”
隨后將魚竿一抽,將魚鉤處再摸滿一團飼料球,再隨之拋出。
“你既與正陽結(jié)為了兄弟,日后面不了跟武將打交道,武將一脈皆想北伐,屠盡滿足,可現(xiàn)如今的國庫空虛,如何支持?”
好家伙,這便是給自己拋下難題,如果自己答得上自然皆大歡喜,可如若答不上,今日談話估計就到此結(jié)束了。
想看看自己的幾斤幾兩?
許星河笑道:“相國,可否給學生一根魚竿,學生邊釣邊說?!?p> 語音剛落,陳宏義便呼喊道。
“來人!”
一道人影突然出現(xiàn)在陳宏義的旁邊。
“大人有何吩咐?”
陳宏義笑道:“給許小友取一只漁具。”
“是!”
下一秒,那道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這一操作著實把許星河看呆了。
“相國……這……”
什么情況,一眨眼一溜煙就沒了?
“別緊張,此乃懸鏡司的暗衛(wèi),五品武者,陛下用來保護我的安全,平日就拿來吩咐?!?p> 許星河瞪大了眼睛,震驚道。
“相國,這懸鏡司的暗衛(wèi)就這么擺給許某看,會不會有些不妥啊?!?p> 好家伙,暗衛(wèi)保護陳宏義,幾乎是不到生死一刻不得出現(xiàn)。
這這么擺在明面上好嗎?
“這沒什么,你倘若入了朝堂,陛下也會給你分配一個。”
“對了……忘記了給小友說了,老夫的暗衛(wèi)不止一個?!?p> 好家伙,這叫許星河心中一個氣啊。
怪不得這些鞏固大臣們沒有多少人去暗殺,原來都是被這些暗衛(wèi)給解決了。
貼身保鏢,許星河也不嫌多,來個幾十個,以后打架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什么文宮大儒,每個人輪流給我打幾個大筆兜。
看你舒不舒服就完了。
沒過一會兒,一道人影閃過,許星河身旁便多出了一份漁具。
“多謝。”
許星河抄起魚竿熟練地包好餌料,打窩,然后拋出。
“沒想到許小友伸身處北方苦寒之地居然如此釣魚之法如此熟練?!?p> “相國謬贊了……”
許星河總不能說是在前世里面學到了吧。
“方才相國所問,武將一脈頻頻希望北伐,此根本的原因其實也是顯而易見?!?p> “1丶武將若不北伐來證明武將的地位,那么武將的地位隨著時間的遷移越來越小,文臣占據(jù)主導?!?p> “2丶武將一脈,諸位國公將候均已年邁,他們想要北伐,只是為了讓其子嗣外出歷練,獲得軍功,以來保證子嗣日后在朝廷當中的話語權(quán)?!?p> “3丶國公們也都知道,現(xiàn)階段國庫空虛,甚至連俸祿都是歷朝歷代最低,現(xiàn)階段想要北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國公們在朝堂之上頻頻討論此事,只是要讓他們記住,遇到戰(zhàn)爭,還是得他們上!”
陳宏義聽完許星河分析之后,頻頻點頭,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錯,不愧是許星河許萬古啊,坊間傳聞儒道大才,萬古大才,看來,這并不是空穴來風?!?p> “相國謬贊了。”
“但是,光提出了問題可不行,陛下最討厭這類人,所以你既能提出問題,也要解決問題?!?p> 許星河點頭。
“學生明白相國之意,對于此事,許某心中已有解決之法,只不是尚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