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位小哥,你就不要扯上我了,我真不認識你,還有我從來沒有收有什么小弟的!我李煥英從不拉幫結(jié)派。”
李煥英無奈且驚懼的看著眼前的扯掉臂袖的自稱是自己小弟的家伙。
在他認知里,任何被扯掉臂袖都是違法的犯罪分子或者是帝國逃兵,總之不是什么善茬!
為了避免自個被牽連,進大牢受絞刑,所以李煥英那是極力想擺脫這個家伙的,不想和這個罪犯有任何的接觸!
可是這家伙就像是麥菲糖一樣粘牙!纏死他不放!明明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扯掉袖子露出結(jié)實的臂膀的楊東來很是氣惱,不就是換了個場景換了身衣服,怎么就不認識自己了?
楊東來也是猜測,自己目前的現(xiàn)狀,這種情況同師傅說的類似。
“當天地為一人所扭轉(zhuǎn),便所形獲化百丈方圓自身的域,此為天師境?!?p> “倘若域成,融入此域之物皆化為自身給養(yǎng),此為神宗境?!?p> “若面對此境,倘無可匹敵……”
記憶中師傅說的話尚且猶新。楊東來也是猜測這能改換天地之能的家伙已經(jīng)是來到了神宗境。
自己人境中的武境宗師都尚可未能及,保持自身意識清明也是不易,所以面對此等危難,楊東來也沒有什么辦法。
只好將自己相識的人找尋,然后力所能及的保護他們。
在中途,楊東來也是嫌這喇叭袖太煩,不易活動,所以就半道扯掉了,然后找到了大哥李煥英。
不成想,大哥已經(jīng)被侵擾了神識,已經(jīng)不認識自己了,還非常排斥自己,這讓楊東來很是困饒,自己可沒有法子讓大哥恢復。
畢竟他才人境,也未到人之頂巔――武極宗師,內(nèi)力無可外顯,尚無法術破除魔障。
“大哥,跟著我,這個世界并不安全!跟著我,我可以保護你!然后再去找你的朋友還有我的師兄!”楊東來鄭重其事的央求道。
“保護?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安全了!不要靠近我!”李煥英極為抗拒著。
楊東來也是氣惱的搖搖頭。
“你怎么冥頑不靈呢!怎么會說出這樣的傻話!跟在我身邊才算安全!”
“算了,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現(xiàn)狀,總之這個世界是假的!我們生活的地方不是這里!我們要回到我們原來生活的地方!”
李煥英全然不信,誰會信一位斷袖之人?
連聲拒絕:“什么世界是假的!我看你就是個瘋子!這里就是我生活的地方!我受不了你了!我要報告衛(wèi)兵去抓你這個瘋子!”
楊東來氣惱,略有心寒,但也知道李煥英變成如此都是那疑似神宗境的家伙害的!所以楊東來就更惱火了!
既然說話講理不行,那就動用武力,直接打暈帶走!同樣也能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
想及此,楊東來當即就要動手擊向李煥英的暈穴。
可這時,衛(wèi)兵的警告呼喊從身后傳來。
“住手!那個犯人!”
“快!抓住他!不能讓他再次行兇了!”
楊東來聞言不明所以,自己是犯人?可自己從未殺害一人?這是何出此言?
與莫名其妙的楊東來相比,李煥英那叫一個大驚失色,果然他猜想的沒錯!這個死纏著他的家伙就是個罪犯!他頓時都快緊張的哭了!生怕被誤會了。
“那犯人旁邊的人是誰?”
“估計是從犯!一并抓了!”
聽到衛(wèi)兵趕來的議論,李煥英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急忙解釋道。
“衛(wèi)兵大人!我是無辜的!你們冤枉了呀!我不是從犯!我根本不認識他!”
可趕來的衛(wèi)兵們可不會管這些!他們只管抓人交差!管他是不是真的犯人還是從犯,抓了交差就完事了!
“管你是不是!總之一并抓了!”衛(wèi)兵長一聲令下,將二人圍住的衛(wèi)兵隊齊齊出手,捉拿二人!
“退開!我可不想傷害你們!”楊東來言語警告,他知道眼前的衛(wèi)兵都是普通人,是那位神宗境強者所設定的身份!
他可不想傷害這些無辜人,之前攻擊的那些瘋狂之人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們發(fā)瘋會無差別的攻擊任何人,所以他必須出手!
而這些人卻截然相反,他們只是按照那強者所給的身份行動,是有理智的人,所以他不能夠傷了他們,但并不影響他的防衛(wèi)。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之際,一陣響亮有節(jié)奏的拍手聲破壞了如此緊張的氛圍。
雙方都疑惑的向聲源看去,看看是何人敢來插足此事。
只見一旁本就行人散去的街道上,正站著一位有恃無恐的年輕人,他頭戴著棕櫚色網(wǎng)格貝雷帽,身著寬松大的棕櫚色風衣,手里把持著一個亮黑的煙斗,簡直與這個時代完全不符的形象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你是誰?”衛(wèi)兵長厲聲喝問。
“本人名叫福爾摩斯·林,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福爾摩斯,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私家偵探?!?p> 福爾摩斯·林做了個紳士禮,然后自我介紹道。
這個突如其來的私家偵探令人捉摸不著頭腦,而且讓人感覺很怪異。
只有楊東來很困惑,他只覺得這名字很耳熟,好像很有名的樣子,但不記得是在哪聽說過,他來現(xiàn)世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那你來這做什么?我們在緝拿罪犯!閑人請回避!”衛(wèi)兵長警告道。
“不不不,本來我只是想過來找找我走丟了的兩個助手,但是瞧見了讓我很感興趣的疑案,這讓我這個偵探很是手癢,所以能讓我介入這個案子嗎?”
“我想,多我一個幫助你們捉拿真兇不是更輕松嗎?”
福爾摩斯·林的話似乎有種魔力,讓人聽著很難不會信服。
“可是真兇就在眼前?!毙l(wèi)兵長指著正在警惕著的楊東來還有慌張失措的李煥英,但聽著他的語氣,顯然并不是很肯定。
“不不~”福爾摩斯·林搖頭,語氣輕佻的說道:“我都說了這是次疑案了,那么真兇定不會如此輕易就被找尋,況且是在大街上?!?p> “衛(wèi)兵長大人,你可有見過殺了人的兇手還能夠如此大搖大擺且毫無顧忌的出現(xiàn)在街上?除非那人是位心理變態(tài)?!?p> 福爾摩斯·林深邃的黑眸靜靜的注視著衛(wèi)兵長,那種成竹在胸似是掌握全場的自信心,且捉摸不透意味的淺笑,讓衛(wèi)兵長心里產(chǎn)生了極大的壓迫感!
這也讓他意識到,這位所謂的偵探,定然不會簡單!
內(nèi)心啜罵一句麻煩,本來就是抓個人交個差,硬是被拖的這么麻煩。
衛(wèi)兵長內(nèi)心惱火,但是又顧及這位來歷不明的私家偵探,所以就不得不那樣麻煩!
他不是手癢嗎!那就讓他查這個案子!如果查不出真兇,那就不要怪他上報給城主拿他的頭了!
衛(wèi)兵長發(fā)狠的想著,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說此案有疑,那么我可以讓你來查案,不過這兩個人是犯罪嫌疑人!所以還是得被抓進大牢等候?qū)徲?!?p> “如果你能查出真兇,那么他們便能無罪釋放!如果不能!他們就會處以絞刑!而你也得因妨礙公務罪坐二十年牢獄!”
衛(wèi)兵長的最后的話語便是警鐘,就是讓福爾摩斯·林必須有個交代,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福爾摩斯·林淺笑道:“請放心,這位衛(wèi)兵長。我定能找出那位真兇的,不過還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p> “不然查案的效率就會降低許多,無法給予你更好的答案,這對于大家尤其是對于我這位偵探來說,都是不好的,不完美的查案可不符我的宗旨?!?p> 福爾摩斯·林略微頭疼的動作。
衛(wèi)兵長也是皺眉,問道:“什么事?我們會幫你做到。”
福爾摩斯·林笑了笑:“其實就是一件小事,也就是我之前說的,我有兩個助手走丟了,名叫羅密歐與朱麗葉,我想委托衛(wèi)兵長能夠幫我找到他們,隨帶給他們帶點東西?!?p> 福爾摩斯·林從懷里抽出兩張寫著奇怪符文的符紙以及兩張畫像,并遞給了其中一名衛(wèi)兵,并讓他交由衛(wèi)兵長。
衛(wèi)兵長拿到手上看了看,看不明白,只當是某種普通的涂鴉,然后又看了看兩張畫象確定了要找的是什么人的樣子后收起來說道。
“我們會辦到的,還有什么需求嗎?”
福爾摩斯·林搖頭:“沒有了,衛(wèi)兵長大人?!?p> 衛(wèi)兵長點點頭:“行,那走吧,去兇案現(xiàn)場,你們兩個,想洗清嫌疑的也一起跟上?!?p> 衛(wèi)兵長對著李煥英和楊東來命令道然后帶著隊朝一個方向走去,福爾摩斯·林也跟在他們身后。
見福爾摩斯·林也有恃無恐的跟上后,楊東來想了想便拉著李煥英也跟上。
在半途,楊東來始終是忍不了那種奇怪的感覺,便向前面的福爾摩斯·林問道。
“你到底是誰?”
福爾摩斯·林回頭看向楊東來,先是笑了笑,然后答非所問的回。
“一個出乎意料的角色出現(xiàn)在本就出乎意料的劇本里,雙重的碰撞,往往會產(chǎn)生更多的驚喜,甚至是出乎意料的意外,所以這是打破了原本的劇本框架還是依然在劇本里作為本該如此的故事呢?”
“這場戲劇的沖突還真是令人期待呀~”福爾摩斯·林深有意味地笑了笑便回轉(zhuǎn)頭不再言語。
這幡神頭鬼腦的回答,讓楊東來內(nèi)心更加的迷惑,不明所以,只是靜靜的向前走,默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