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當家報仇!”
“為大當家報仇!”
數(shù)千人,聲音越來越大,響徹天地。
“既然爾等誠心找死,我便成全你們,主謀可惡,爾等做刀的也可惡,何況爾等本就是山匪罷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東西養(yǎng)寇自重!”
我語氣森寒,殺氣騰騰,融合了孫川海的記憶之后,我似乎對殺戮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因為孫川海,自幼就見慣了生死。
“借劍一用!”我右手一揮,岑光進的佩劍就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
剛進入后天境界,我倒要看看如今的實力究竟如何。
“《明月劍訣》第一式,月出九皋(gao一聲)!”我心中默念。
恐怖的劍氣席卷,掀起了狂風,卷起了灰塵和血肉,直接攻向沖在最前面的山匪。
絢爛的血花,在空中綻放!
殘軀斷肢散了一地,鮮血都快匯聚成了一條小溪。
我無喜無悲,卻極為震撼,而且我尚未使出全力,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暴露我體內(nèi)的毒瘴之氣,因為它太過惡毒,普通人沾之即死。
“《明月劍訣》第二式,月華漫天!”
這一式,威力更大,范圍更廣。一擊就擊殺擊傷了約百人。
山匪本就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死不足惜!
而且明顯有人與山匪勾結(jié),養(yǎng)寇自重,還讓大炮落入到了山匪手中。
雖然山匪兇殘,但終究是人,也會感到害怕,他們不知道,為何這個年輕人手中的劍,如此可怕,就像地獄的修羅,索命的閻王!
剩余的山匪,全都丟盔棄甲,倉皇逃走。
“殿下,窮寇莫追!”
其實,我也無意再追,雖然我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無論怎么洗都洗不干凈了!
我的罪孽,還洗得清嗎?
我又拿出山匪首領(lǐng)尸體上搜出來的信件。
“殿下,信里面寫了什么?”
我將信遞給了岑光進。
信上面交代的事情十分簡單,就是殺死畫像中的人,承諾千兩黃金,上好的兵器百柄,沒有落款姓名,也沒有交代勢力,就連字體也是方方正正的正楷,很難查出來。
這封信,若我交給圣上,恐怕還會遭到責備,因為它不足以作為證據(jù)。
到底是誰,非要致我于死地?
我不敢想,越想越是害怕。
生在帝王家,親情最是薄涼。
而且這么大的動靜,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守城軍還沒來,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看著眼前的殘肢斷骸,我終于冷靜下來了。
我殺人了?我殺了這么多人?
我渾身顫抖,久久未回神,還是岑光進拉回了我。
“殿下,該出發(fā)了?!?p> “收拾一下,死傷者厚待!我孫川海再次發(fā)誓,兄弟們的血不會白流,我必定會手刃元兇!否則天人共棄,不得好死!”
“殿下言重了!”
“出發(fā)!我倒要看看,小小的蓮花縣,到底藏了什么大魚!”
不過幾里地,我們很快就來到了城下。
“鎮(zhèn)國大將軍岑光進在此,開城門!”
“城墻上一陣騷動,最終城門還是緩緩打開了。”
“誰是守城主將?”岑光進不怒自威。
“守城主將,乃是粟崇山,如今還在百花樓的......”
“混賬!帶我去見他!”岑光進極為氣憤,又轉(zhuǎn)過頭說道,“傷兵全部用最好的藥,請最好的大夫治療。死者厚葬,再給家人三倍的撫恤金,此事我已上報朝廷,容不得半點馬虎!”
“是,將軍!”
就我和岑光進兩人去了,其余人在此歇息,很快便到了百花樓。
根據(jù)帶領(lǐng)士兵所說,我們又找到了蘭花閣。
氣急敗壞的岑光進一腳就將大門踢開,里面的女子均是大驚失色,但男子卻極為淡定,想必那便是粟崇山了
“繼續(xù),繼續(xù)啊,何方朋友,遠道而來,不如坐下喝下幾杯美酒,小翠,小翠!”
“滾!”
岑岑光進語氣森寒,青樓女子都四散而逃。
我和岑光進進去之后,我又將大門簡單安上了,避免太過引人注目。
“你便是蓮花縣守將粟崇山?”
“不錯,正是本將,你又是誰?”
“吾乃鎮(zhèn)國大將軍岑光進!”
“岑將軍好大的官威啊,一進來就要踢爛我的門?!彼诔缟揭琅f自顧自的倒酒。
岑光進正要往前,想要教訓粟崇山一番,卻被我攔住了。
“有朋自遠方來,粟將軍,可否討杯酒喝?”
“這位小兄弟瞧著面生啊,來者是客,好說,好說,請坐?!?p> 粟崇山又給我們二人倒了酒。
“今日天氣如此只好,將軍怎么再次喝悶酒,可是又什么不愉快之處?”
我端起酒杯,先干為敬,以示敬意。
“我就是個廢人,除了喝酒,還能作甚?”粟崇山愁容滿面。
“將軍可知,就在剛剛,就在蓮花縣城門數(shù)里之處,有數(shù)千山匪出現(xiàn),而且還動用了火炮?”我為粟崇山斟了一杯酒,也為自己斟上了一杯。
“我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放心吧,他們就是東吳和楚國邊界一帶的山匪,只敢在城外作亂,不敢越過城門一步。”
“將軍為何不向圣上請命,出兵剿匪?”
“剿匪?剿匪那可是我鎮(zhèn)南大將軍唐飛軍之責,我這個小小的守城將領(lǐng),哪敢去搶鎮(zhèn)南大將軍的功勞?”
“那為何鎮(zhèn)南大將軍不去剿滅匪徒,反而任其在城外猖狂。”這一次,是岑光進問話了。
“山匪狡詐,狡兔三窟,次次都是無功而返,反而丟失了一些兵器,哈哈!”
“此等荒唐之事,何不上報朝廷?”岑光進繼續(xù)問道,這分明就是養(yǎng)寇自重!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就想著整日花天酒地嗎,我一家老小,都在他們的照看之下,我家別說信鴿,就連一只螞蟻都出不去!而我的小妹,也因為的我的一次沖動,就此......”
說到這里,粟崇山已經(jīng)紅了雙眼。
“真是豈有此理!”
“粟將軍,不知你可有鎮(zhèn)南大將軍唐飛軍勾結(jié)匪徒,養(yǎng)寇自重的證據(jù)?”
“就算有,又如何,憑這種捕風捉影的消息和一些隨意的證據(jù),怎么可能扳倒唐唐的鎮(zhèn)南大將軍,而且傳聞,他背后還有皇室的支持,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皇子?!?p> “粟將軍,我原以為你不是一個合格的守城將領(lǐng),如今看來,是我莽撞了,還望粟將軍莫怪。”
“岑將軍,這我可擔不起,我也不過是說了幾句氣話,酒話罷了?!?p> “實話告訴你吧,這位是當今九殿下,就在蓮花縣外遇伏,險些喪命,如今我們便是同一戰(zhàn)線,你且將證據(jù)交于九殿下,我們自會去討個公道!”
“我倒是不怕死,我就是擔心,若被發(fā)覺,我的妻兒......”
粟崇山猶豫了,他何嘗不想這樣做,何嘗沒有想過獨自逃走去面圣,可自己不是一個人。
“放心,本殿自有安排,就是要辛苦粟將軍躺上一陣子了。”
“無妨,無妨,若真能還蓮花縣一個太平,我就算是身死又何妨?”
“粟將軍深明大義!”
得到物件之后,我一掌拍向粟崇山的胸口處,不過我的力道控制的十分精準,這一掌并不會傷及性命,但會看上去非常嚴重,會躺上個十天半月方能下床。
拿著物證,我和岑光進便匆匆離去了,還傳出消息,粟崇山守城不力,被岑光進親自處罰,險些丟了性命。
“殿下,我原本以為,到了東吳地界,便安全了,如今看來,是我太過樂觀了,此行還有六百余里。不知道還有多少艱險,恐怕又得好好規(guī)劃路程了?!?p> “若全是官道,自然無礙,可途中可會經(jīng)過不少的險地,確實得好好打算,可有援軍接應我們,何時會到?”
“我早已飛鴿傳書,若是我們正常行程的話,大致會在新余城附近匯合。”
“那倘若我們走水路呢?”
“走水路,行程自然會提前許多,或許會讓敵人意想不到,只是水路途中也有多處關(guān)隘,若是有人設(shè)伏在水路中可危險了。”
“他不可能去盤查每一艘船,每一個角落,水路相對陸路更加安全和快捷,我們還是走水路,只是上什么船,可要好好考究一番,岑將軍在蓮花縣可有熟識之人?”
“說起來還真有,這里有一個皇商,曾經(jīng)欠下我一個人情,做的是皇家生意,經(jīng)常往返洪都,若是上了皇商的船,想必前往洪都的路程想必會順利許多。而且此事極為隱秘,知道的人極少,想必很難查到?!?p> “不錯,雖然已經(jīng)在東吳境內(nèi),但我依舊擔心會有瘋狗不顧一切,雖然我暫時還想不到除掉我這個九殿下,到底會讓什么人有好處。”
稍加休整收拾一番之后,我和岑光進便直接出發(fā)了,沒有和城門的士兵會合,只是讓人去傳了消息。
為了以防萬一,我是易容過的,加上內(nèi)力的掩飾,就算是熟識我的人,第一時間也不見得能認得我。
岑將軍是什么人,鎮(zhèn)國大將軍,而且那個皇商本就欠了人情,不好推辭,我和岑光進沒什么波折的便上了皇商之船。
不得不說,船很大,很氣派,上面放著琳瑯滿目的商品,也不知道最終會落入到哪個權(quán)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