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生意不咸不淡的做著,只是那位長袍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了。爹爹偶爾也會(huì)望著先生來的方向發(fā)呆,然后深深地嘆口氣。
這些天,日本鬼子下了死令,藥鋪和醫(yī)館不許私自買賣止血的藥,爹爹也長長的嘆了口氣。娘問:“日本人這是怕咱們救了抗日的吧?!钡莺莸牡闪四镆谎郏皠e亂講,咱們做買賣的,平安懂么?”
那一刻,她真的有些瞧不起爹。
這些天,爹爹都早出晚歸的,娘問起來爹爹只是敷衍一句“找藥去了。”可她明明看著爹爹每次出去口袋里都裝著不少止血和補(bǔ)氣的草藥……
在爹爹結(jié)束早出晚歸的幾天后,那位先生終是又來了藥鋪里,還是要一味當(dāng)歸。她明顯看到先生面色與之前比起來蒼白了許多,也明顯看到爹爹的臉色緩和了好幾分。
她隱隱約約聽到先生問爹爹“蓮子的事情,可與嫂夫人商議?”爹爹猶豫了一下狠狠地點(diǎn)了下頭。
她不明白,藥草的事情,娘又不懂得,為什么還需要爹爹和娘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