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長袍先生又來鋪?zhàn)永锪?,爹借口后院有還在曬著的藥草,請客人先去看看要不要訂,邀請長袍先生到后院喝茶。
娘在院子里提前煮著茶,看著先生進(jìn)來,明顯還是驚了一下。她不明白,明明是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先生,娘怎么會慌成這樣。
“四哥,嫂夫人可是答應(yīng)您這么冒險?”先生喝了一口茶,問到。
“鐵柱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喊我一聲四哥,哥也不跟你遮遮掩掩。咱這干的事是大事!你嫂子懂?!钡坪跤行┲?。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位長袍先生就是在村里孩子們口中已是“傳說”的鐵柱哥。
“鐵柱,你們怎么折騰俺管不來也不好管,就這蘭子是你嫂子拼著命換來的,這次也由你安排,可要給嫂子還回來?!蹦锼坪踹€是有些猶豫。
她不明白大人的談話為什么還會涉及到她。
那天爹爹,娘還有鐵柱哥只是喝了壺茶就散了。
第二天,爹爹給了她一副藥草,說去醉仙樓,點(diǎn)一份米糕。等一位老先生念出一句“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后去跟老先生爭論,說先生念錯了,“不是一灘鷗鷺,是一池鷗鷺”。若老先生問她怎么這么確定?她要回答“我小名蓮兒,這首詞誤入藕花深處,蓮藕長在池塘才不是泥潭?!比衾舷壬f,老朽不與小兒爭辯,就把這幅草藥送到西街當(dāng)鋪。若老先生說,姑娘不如回家多讀幾年書吧,就說“我要回家告爹爹?!比缓罅⒖袒丶?。
她聽的懵懵懂懂,爹娘卻拉著她練了好幾遍才放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