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有人?
司宥禮沒什么情緒的扯了扯唇,手指摩挲著她的唇,高深莫測的問道:“一定要在那里吃嗎?”
“有人說那里很好吃,我想去試試,不能去嗎?”
有人?
她的圈子那么小,只有一個楚瀾希,況且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壓根就沒有在那里吃過飯,又哪里來的聽說呢。
這個有人,恐怕另有其人吧。
余厭忐忑不安的看著司宥禮,心緊緊的懸著,這個男人向來敏感,她覺得,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疑,正當余厭打算說算了,改天有時間再去的時候,就聽到男人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你這么想去,那就去,我也挺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好,能讓我的厭厭這么癡情?!?p> 余厭抿了抿唇?jīng)]有說話。
司宥禮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牽著余厭開車去了那里。
菜色一般,但是余厭似乎很有興趣,全程都表現(xiàn)出很滿足的樣子。
司宥禮嘗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余厭。
余厭舀湯喝的時候,忽然抖了一下,一勺湯,就那么灑在了腿上。
司宥禮連忙把人拉了起來,用紙巾不停的擦拭著,“燙不燙?”
余厭搖了搖頭,“湯是溫的,不燙,擦不干凈,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p> 果然,要去洗手間了。
司宥禮勾了勾唇,扔掉了紙巾,然后說道:“去吧,要不叫個服務(wù)員?”
余厭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可以自己去?!?p> 司宥禮也沒有執(zhí)著這一點,只是點了點頭,然后看著余厭出了包廂。
幾乎是余厭出去的一瞬間,司宥禮物臉色就沉了下來,有些人是真不知死活啊,把心眼動到她的身上,是嫌自己活的膩歪了是吧。
余厭進了洗手間,緊跟著,一名服務(wù)員也進了洗手間。
五分鐘后,服務(wù)員出來了,緊跟著,余厭也出來了。
進了包廂里,余厭看著司宥禮,表情不變,依舊不瘟不火,疏離淡漠,只是聲音很柔,“我處理好了?!?p> 褲子上的污漬清洗干凈了,只留下一坨水痕。
司宥禮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你先吃,我去外面打個電話。”
余厭乖巧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司宥禮笑了笑,隨后起身出去了。
司宥禮出去以后,余厭這才敢松口氣,緊緊的攥著的手,也慢慢的松開了,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總是緊張不安,尤其是心里有鬼的時候,更惶恐不安了。
哪怕是懷著的是他知道的鬼,也避免不了壓力,唯恐他下一秒撕碎溫和的面具,面目猙獰的審問著她。
洗手間里,那個男人提前做了準備,最后一個隔間里,擋板上有一沓文件,還有報紙,是她一年前出軌的報紙,還有……車禍報紙,有大量的筆墨,描述了他們余家破產(chǎn)的經(jīng)過。
其實很詳細,加上錄音,加上報紙新聞,再加上那個男人陸陸續(xù)續(xù)提供的消息,想要把整個事情,大致的串聯(lián)起來,其實并不難。
怎么說呢,余家破產(chǎn),是早就注定的事情,那個時候,司宥禮確實沒有義務(wù)幫忙。
至于后來,她沒有那段記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法做出評判。
在這件事情上,司宥禮沒有太大的過錯,只能說是見死不救,余家不是他害成這個樣子的。
所以那個男人說的恨,她沒有,當然也不排除她沒有那段記憶,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沒辦法重新回到當時那個她,那個不知道對司宥禮什么態(tài)度的余厭。
況且如今的她,沒有那段記憶,不僅如此,還被司宥禮植入了新的記憶,在這件事情上,她倒是挺想知道,司宥禮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一年的婚姻,他和一個叫安藍的女人,天天上娛樂報紙,多次出入酒店,就連晚宴都帶那個女人去,既然那么深愛,又為什么費勁千辛萬苦把她的那段記憶抹除,給她植入新的記憶呢,圖的是她這個人,還是其他的呢。
那段消失的記憶,究竟是什么,為什么要讓他刪除掉。
飯店走廊,男人長身玉立的站在窗子前,一個服務(wù)員恭恭敬敬的站在旁邊,緊張的說道:“您太太去洗手間之后。進了最里面的隔間,然后出來之后,清洗了一下褲子,我去那個隔間里面看過,沒有其他東西?!?p> 是沒有其他的東西,還是被別人把其他的東西弄掉了。
司宥禮從錢包里抽出十幾張人民幣遞給女人。冷冷的說道:“管好你的嘴?!?p> 服務(wù)員抖著手接過錢。連忙說道:“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司宥禮懶得回復女人,直接邁步進了包廂。
余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用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子外的風景,發(fā)呆。
司宥禮大步走過去,在她后面站定,把人擁入懷里,笑著說道:“在想什么?!?p> “今天有人告訴我,說我們結(jié)婚了。”
司宥禮的動作,因為余厭這句突兀的話,頓了一下,也只是頓了一下,隨后就直起身,笑著說道:“今天是愚人節(jié)嗎。怎么會有人和厭厭開這么荒唐的玩笑,那人是誰,厭厭告訴我。我去請教幾個笑話,回來說給你聽??茨懿荒茉俣盒ξ覀儏拝??!?p> 這話,明明充滿了笑意,仿佛只是配合余厭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可是細聽,就可以聽出來冷意,冷到了骨子里的冷意,就那么直白的傳遞給了余厭。
這個男人不知不覺間,動了怒,如果真的是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又何須生氣呢,無非是戳中了他內(nèi)心。
余厭淡淡的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有一個人給我發(fā)了短信,我看了一眼,便刪了?!?p> 有人發(fā)了短信,但是被她刪了。
他就算是想要查,都沒有證據(jù),除非拿著她的手機,請技術(shù)部恢復數(shù)據(jù),可是這太明顯,如果不是他有鬼,又何必在乎一個虛假言論。
真的是怎么都行不通的。
司宥禮忽然笑了一下,摸了摸余厭的腦袋,寵溺的說道:“一定是有人知道我們婚禮到了,在嫉妒,搞鬼,厭厭可千萬別聽這些人胡說八道?!?p> 余厭抬頭無比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不會了。”
司宥禮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