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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吞噬開始游走諸天

第八章亮瞎了眼睛

從吞噬開始游走諸天 瓢潑沙礫 2514 2022-08-11 19:30:00

  凌不疑見到顧朗在這,稍微一愣,不過,他一向都是清冷的性格,熱情的寒暄這種事情是不會有的。

  稍微一頷首算是打過了招呼。

  隨后拿出了圣旨。

  “王郡守接旨吧!”

  底下眾人一聽,竟然還有圣旨,都非常意外,因為這只是一次小叛亂,規(guī)模不大,原本都不需要凌不疑這個衛(wèi)將軍來指揮的,只是凌不疑順道回京,正好就指揮這個戰(zhàn)事。

  不過雖然意外,可圣旨到了,眾人自是不敢站著,立刻單膝跪下,只有王郡守是雙膝,他是文官,沒有披甲。

  顧朗也沒有搞特殊,同樣單膝跪下,都是跪圣旨,沒什么大不了的。

  凌不疑神色一整,之乎者也說了一通,大致的意思就是王郡守失職,羌胡叛亂已平,可王郡守未能做好安撫羌胡的工作,致使羌胡復叛,念其年老,精力不濟,且只有幾個部族叛亂,損失不大。

  著其做好平叛后勤工作,待新任武威郡守就職,革其職,令其歸家。

  王郡守聽完圣旨,精氣神一下就空了,強打起精神接過圣旨,面向都城謝恩。

  不謝恩不行,他才四十多歲,哪里有什么年老精力不濟,這是文帝給他個臺階,留他一命。

  原本一年前羌胡叛亂就已經(jīng)平定,可你王郡守竟然又搞出了羌胡叛亂,這就是你能力不行,做不好胡漢工作,要是碰上個嚴苛點的皇帝,這個罪名就是死罪。

  凌不疑念完圣旨,見諸多將軍都在場。

  他這個人也是直接,這次是順道來剿滅叛亂的,便直接問起了軍情。

  了解到叛亂羌胡被顧朗順手滅了千余也沒有說什么,你滅千余,我把剩下的全滅也就是了。

  看也不看王郡守,了解完軍情的凌不疑,和顧朗點了點頭,帶著眾將轉(zhuǎn)身離去。

  顧朗見怪不怪,凌不疑的性子就是如此,冷漠慣了,從小就是這樣,可能對文帝好點,其他不論什么人都是如此。

  可其他眾將沒有凌不疑的底氣,紛紛對顧朗行禮,這才跟著凌不疑離去。

  顧朗沒有跟著去,他和這次平叛沒有關系,之前是恰逢其會救了程始,現(xiàn)在凌不疑這個主將來了,他也不會再摻和平叛的事。

  區(qū)區(qū)幾千叛賊,輪不到兩個衛(wèi)將軍來操心。

  等眾人都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了王郡守和顧朗。

  王郡守在仆從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他年齡不大,正是有野心的時候,要不然也不會到這個西北蠻荒之地來。

  這里剛被平定不久,且文帝的目光一直關注,只要做得好,再加上他的家世,在文帝面前說幾句,再次升遷不在話下,可沒想到遇到幾個不長眼的部族叛亂,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還受到了陛下斥責。

  真是好處沒撈到,反惹一身騷。

  顧朗也沒理這個倒霉的王郡守,離開了郡守府,他剛剛只是不參與軍務,沒同凌不疑等人一同走而已。

  回到了城外的軍營休息。

  他的營帳和程始萬松柏等人的部隊都在一起,原就是路過武威,沒那么多講究。

  即使是長途跋涉,顧朗每日鍛煉的節(jié)奏,也不曾打斷,每日不練反倒覺得不舒服。

  手持長矛,只見顧朗隨意而立,右手平伸。

  “呼......”

  “吸......”

  右手五指抓著長矛的矛柄末端,硬是將一桿長矛端的平平。

  顧朗就這么站著,雙目微閉,一動不動。

  雖然以前是個宅男,沒什么機會鍛煉身體,更從來沒拿過長矛,但一些淺顯的理論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不論什么武器都是身體的延伸。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練。

  但是軍隊當中是有一套長矛的訓練方法的。

  顧朗結(jié)合軍中練法,再加上知道的一些理論。

  就開始端長矛。

  就這么端著長矛,直到自己的臂膀疲累至極,在這個疲累的過程中,感受自身肌肉的每一絲變化。

  在變化中調(diào)整狀態(tài),讓自己端的更加持久。

  在這個過程中,顧朗還會仔細感知長矛每一絲力量變化。

  幾年堅持下來,顧朗從開始的無知無覺,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感受到長矛的每一絲變化,這桿長矛就是自己的手足,每一絲力量變動都了然于心。

  單論長矛的技藝,顧朗已經(jīng)可以自豪的說一聲,當世沒有敵手了。

  無與倫比的力量加上精湛的武藝,讓顧朗在戰(zhàn)場上縱橫無敵,不論有多少敵人,都未嘗一敗。

  “喂,這位阿兄,你這是在做什么?”

  因為是在軍營里,顧朗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練習,并沒有親衛(wèi)在旁。

  顧朗一動不動,閉目說道:“這不很顯然嗎,再練習長矛。”

  這人還是個自來熟,在旁邊問東問西,咋咋呼呼的。

  顧朗鬧中取靜,也不在意這人的吵鬧。

  直到端滿了一個小時,這才收起長矛,睜開眼睛看見了身邊這人。

  不過這一看就亮瞎了顧朗的眼睛。

  這人在軍營當中,未著甲胄,穿紅帶綠,一身的珠光寶氣,各種金銀首飾戴滿全身。

  暴發(fā)戶的氣息十足,恨不得身上能掛首飾的地方,全部戴上。

  本來這一身暴發(fā)戶氣息十足的裝扮,應該很惹人厭,俗氣得很。

  可這個小娘大大方方,爽利至極,這身衣服的俗氣,倒是被她開朗的性格吹散了不少。

  見到這一身裝扮,顧朗就知道這是誰了。

  萬萋萋。

  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

  當時自己全身披掛,而且身材也沒有現(xiàn)在這樣高大魁梧,也難怪這小丫頭沒認出來。

  一說名字,萬萋萋果然想起了顧朗。

  她倒是不客氣,當即文朗阿兄,文朗阿兄的叫了起來。

  要是旁人,顧朗還可能懷疑這人溜須拍馬順桿往上爬,可萬萋萋真不是,她就是那種自來熟,俗稱社交牛逼癥,不認識還能聊的親熱呢,更別說還有些聯(lián)系。

  兩人聊的投機,不覺天色已暮。

  看著萬萋萋離去的身影,顧朗覺得非??上В境幸u前朝沒有什么平妻,側(cè)妃之類的名頭,都是一夫一妻制,其他的都是妾。

  即使是王爵,也只有王妃所出是嫡脈,正妻,不存在側(cè)妃這種東西的。

  可能有人說,即使是妾,但我給她妻子的權利,家里的事聽她的,孩子繼承我的財產(chǎn),只是沒有妻子的名頭,可不可以。

  抱歉,法律明文規(guī)定保護妻子的地位,其中一條就是‘亂妻妾罪’。

  就是把妾當做妻子,或者把妻子當做妾,這都是觸犯法律,是犯罪。

  輕則奪爵,重則處死。

  而妾的地位是相當卑微的,可以隨意買賣或者送人,尋常人家都不會讓自己女兒當妾,更何況萬松柏這個徹侯。

  他家原來就是大戶豪強,跟了文帝立了功勛之后更是獲封徹侯。

  在朝中世家里也算是二流末尾的人家,這還是因為萬家主脈人丁稀少,且早年和支脈鬧翻了,萬松柏發(fā)跡之后,沒有提攜支脈,只是一人單打獨斗,聲勢不足,否則以萬松柏的地位,他家還可以往上提提。

  “可惜了,如此爽朗的小娘,以后便宜程頌那個家伙了?!?p>  在武威休息了兩天,顧朗雖然不需要休息,但戰(zhàn)馬經(jīng)過十多天的長途跋涉,早已疲憊。

  這天,顧朗設宴邀請了程始夫婦還有萬松柏父女。

  這個時候還沒有那么嚴重的男女大防,只看婦女可以絕婚再嫁就知道,女性地位還是很高的。

  而且這也不是正式宴席,只是幾個人小聚,單人單桌。

  顧朗坐在正中的首位,其他幾人依次落座。

  席間眾人談笑風生,也說起了這次平亂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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