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清不知道,以前總是愛穿休閑裝束的朱維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不愛穿它了,因為他一直渴望像嘉彥大哥那樣總是西裝革履、衣裝整潔而成為一名省城的成功人士,過著體面的人生。所以,自從他進(jìn)入社會工作之后,西裝革履是他首選而且是惟一的穿衣風(fēng)格,當(dāng)然在家里穿便服除外。
幾分鐘之后,朱維不得不換上了休閑款式風(fēng)格的工作制服,然后有點(diǎn)垂頭喪氣地走出二樓的更衣室。這時江一清還是駐足在更衣室的門口,她的那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朱維俊俏的面容以及其矯健的身材不放。
“這樣可以上班了吧。”朱維非常討厭她那種色迷迷的目光。
“哼哼哼~~,可以!”其實,每天有位英俊的男子陪伴著自己上班,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誰人不愛看美眉呢?即使是一名已婚女士的江一清也不例外,這時的她心里面是美滋滋的。
話音剛落,朱維跟在上司江一清的背后,亦步亦趨地落到一樓。
穿上制服之后,朱維覺得有點(diǎn)兒別別扭扭的,他甚至覺得自己沒有之前那么帥氣!?
“吱呀”一聲,一樓的店門被輕輕地推開。
“歡迎光臨!”朱維帶著微笑對推門而入的那位顧客說。
“啊!?”朱維望著那個抱著貓貓進(jìn)來的顧客,立刻渾身上下起了疙疙瘩瘩的。
“帥哥哥!呵呵呵!我們真有緣啊!原來你是在這里工作,實在太好了!”那人已經(jīng)抱著貓貓上了樓梯。
朱維無語!
“哎,我們?nèi)齻€多月沒見面了,怎么你好像消瘦了一些,不過你還是那么英俊、那么帥氣的!”那人異常興奮地小跑到朱維的面前,然后垂涎欲滴地說。
“哎喲,朱維,你怎么會認(rèn)識姚之輝?。俊苯磺鍘е荒槻豢伤甲h的神色向朱維問道。
“一清姐,我家小花牙疼!”姚之輝一邊指指小花的嘴巴,一邊有點(diǎn)傷感地說。
“哎哎呦呦呦,沒事的沒事的,快讓我們家的醫(yī)生去給它看看!”話音剛落,江一清親自去抱貓貓。
“不用!”姚之輝使勁地緊抱著小花,然后不開心地繼續(xù)說:“我家小花認(rèn)人,它絕不肯讓別人抱它!”
旁觀者清。朱維發(fā)現(xiàn),這個女的與其是抱著貓,倒不如說是用蠻力將貓貓挾制住了。
“朱維,你愣著干什么呀?快點(diǎn)給之輝倒一杯水???”話音剛落,江一清便馬上向朱維打了一個眼色,她原先滿眼的熱情,現(xiàn)時好像全成了刀子似的。
“不用了,我喜歡喝可口可樂!”那個姚之輝聽后馬上插嘴地說。
“對了,帥哥哥,你怎么最近沒有去超市買東西了!你不會是被一位富婆包養(yǎng)了吧?”姚之輝開始盯住朱維高挑的身材不放,還不經(jīng)意地咽下去幾口貪婪的口水。
“你的嘴巴真夠賤的!怎么會吐出象牙來!?”朱維生氣地反駁她。
為此,姚之輝卻有點(diǎn)笑吟吟地說:“你的嘴里可以吐得出來的話,就立馬給我家小花鑲上去吧!”
“姚之輝!”朱維終于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
“朱維,這是怎么對待顧客的?之輝可是我們的老主顧了!”江之清馬上開始帶著賠禮道歉的語氣說話。
“你的名字叫朱維呀?”姚之輝仔細(xì)琢磨著:“我和他的個性真是挺合襯的!人們不就是常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的嗎?呵呵呵!”
朱維驀然想起來:“哦,對了,那天你不是自我介紹說你叫姚之雪的嗎?”
“當(dāng)然,我就是叫姚之雪呀!至于那個姚之輝的名字,別人一聽之后還以為我是一個男人,所以,我就改了名字!”
朱維聽后,感到哭笑不得。
“朱維,你幫我抱著小花吧!”姚之輝將小花送過來。
那只小花雖滿眼的敵意襲來,朱維倒也不怕,只是……朱維不禁向姚之輝問道:“干嗎我給你抱!它不是認(rèn)人的嗎?”
“因為你是帥哥一枚呀!呵呵呵呵!”姚之輝正說著,朱維也不去接,小花卻從姚之輝的懷抱里一躍跳到地上,然后飛快地跑進(jìn)診斷室。
小花拔牙之后,便樂呵呵地去樓下找鄰居家的貓貓玩去了,剩下姚之輝坐在一旁,不斷地纏著朱維沒話題找話題地套親近。
“朱維,你的內(nèi)褲是不是套得太緊了,下次穿寬松一點(diǎn)的吧,這樣你才會顯得更有魅力!”
“朱維,你怎么不看多一眼女人的?你究竟是不是同志?。浚型詰伲?p> “朱維,你看的那個人病好了嗎?”
一聽到這個人,朱維突然停止了手中的活兒,并且顯露出一副憂愁的樣子。
“呀?怎么了?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人死不能復(fù)生……”姚之輝為此感到很內(nèi)疚地說。
于是,為了彌補(bǔ)自己講錯說話的過失,每次來一位客人,姚之輝總是第一時間迎上前去,點(diǎn)頭哈腰的,一臉奴才相地、陪笑地說:“靚女,你想買什么?”、“這位老板,你想買什么呀?”等等。
雖然,那位“靚女”是一位至少有五十多歲的中老年婦女,而那位老板卻是穿著一件十多塊錢上衣和大褲衩的老男人。
“朱維,你也學(xué)著點(diǎn)呀!光長得帥氣好看是沒有用的,畢竟這里不是酒吧!”江一清看見姚之輝如此賣力地討好顧客們,忍不住滿臉威風(fēng)凜凜地對朱維說。
朱維被氣得跳跳腳。
卻見那個姚之輝將那位老板哄得心花怒放地去了收銀臺,上樓時聽到這話,于是姚之輝走近江一清的身邊并對她說:“一清姐,說一句有點(diǎn)不好聽的話……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恨我的帥哥哥朱維長得十分英俊、瀟瀟灑灑的,所以你就這樣說他呀?他初來報到,有很多地方還沒有熟絡(luò),不過你可以做他的師傅,教他啊!”
江一清聽后則哈哈哈一笑,然后抿著笑嘴地答道:“之輝呀,你是不是對我店的朱維有點(diǎn)意思啊?看你多么維護(hù)他呢!”
“……”姚之輝聽后笑而不答。
江一清剛想要將這個話題繼續(xù)進(jìn)行到底時,朱維看不下去了,他只得拽著姚之輝往樓下拖去并對她說:“別說了!”
卻聽江一清掃興地在后面大叫:“朱維,你拉拉扯扯她下去干什么!”
姚之輝則出乎意料地、和顏悅色地說:“怕什么的!說一說你我之間的事情,也不會得罪你的上司!如果她知道你是我的菜,或許以后她對你的態(tài)度會轉(zhuǎn)好的!”
“你別亂說了!我的皇太后!算是我求你了!”朱維氣得一雙眼睛怒視與圓瞪著姚之輝。
姚之輝卻覺得這時生氣的朱維仍舊是帥氣得一蹋糊涂,他讓她不禁產(chǎn)生了一陣又一陣的怦然心動。
正在這時候,突然,朱維認(rèn)為心儀寵物生活會館的門口有人靠近了,于是他連忙往旁邊一退,門開了,進(jìn)來一男一女,女的衣著新潮,并且?guī)硪魂囮嚀浔嵌鴣淼南闼?,男的個子不算高,大約有一米七的身高,而且其身材有點(diǎn)肥胖。
朱維覺得那個灑著香水的女人有點(diǎn)眼熟。而這個女人看他的時候,其目光驟然閃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地又恢復(fù)到原來的平靜,她炯炯有神的眸子里卻是深不可測的。
與何璐的秀外慧中不同,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其城俯挺深的。
“姐姐!你又換男人了!你打算一天換幾個!”姚之輝則皮笑肉不笑地說,盯著那個矮個子越看越不順眼。
矮個子自然是被這位小姐仇視得站哪哪不是,頭一扭,渾身不自在。
姚之輝有意地說:“雖然說我姐夫沒有你那么年輕,但是比你長得高挑有型!”
那個矮個子聽后一張黑臉也成了鐵青色。
見此情形,姚之輝繼續(xù)加鹽加醋地說:“喂!你不相信呀?如果有一天你有機(jī)會看見我的姐夫,那時你的臉色肯定比現(xiàn)在更加難看!”
矮個子不想再正眼看姚之輝。
“姚之輝!”中年女人吼道。
“我姐夫人很好的,也練過拳擊,你別怕!他就是一個純爺們而已……哎哎哎!你為什么就這樣跑了!你回來……”姚之輝話未說完,那個矮個子便跌跌撞撞地沖出寵物會館。
“小心跌壞了身子!”姚之輝手舞足蹈地露出勝利的笑容。
此時,江一清早已從樓上跑下來,一臉諂媚地、討好地對那個中年女人說:“哎呦呦,姚總,好久沒見您了,今天是什么風(fēng)兒把您吹來了呀!朱維,快去給姚總徹一杯上等的好茶,記得用那套上等的骨瓷茶具?!?p> 姚之晴抿嘴與自豪地笑著,然后不忘警告妹妹:“姚之輝,你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大了???”
姚之輝輕輕地拍了一下姚之晴的肩膀:“不敢呀不敢呀,我的好姐姐,叫我姚之雪吧,我也好想像姐姐那樣做一個非常有男人緣的菇?jīng)觯哉埬悴灰俳形业臓攤兠?”
朱維將沏好的那杯茶遞給這個紅杏出墻的中年女人時,她飽滿有福氣的玉手一下子就觸摸到了朱維的手背上。
朱維連忙迅速地抽離了手。
那只上等的骨瓷茶杯卻難逃自由落體運(yùn)動的厄運(yùn)。
“啊!?”為此,朱維的臉色大變,一臉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