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同厘懿行一起上朝的還有剛回上厘的厘秋寒!他見厘懿行病情恢復(fù),心中有產(chǎn)生了意思危機感。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如今只是個閑散王爺,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倒也不必憂心太多!
向厘褚匯報完禹國戰(zhàn)況,他就趕回太子府了。
厘秋寒昨晚趕回太子府時府中人已經(jīng)睡下了,厘秋寒也沒有打擾禹景禾,如今只想著趕緊去將禹國戰(zhàn)勝的好消息告訴她!
他回到府中時,舒貴妃也在,看樣子禹景禾和舒貴妃相處得甚是融洽,兩人在寢殿等厘秋寒一起用膳!
吃完早膳,舒貴妃看出了厘秋寒的心思,就找借口離開了!
幾個月沒見,厘秋寒覺得她又漂亮了許多,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賢淑,但多少顯得他們夫妻二人有些生分!
不一會兒,厘褚因厘秋寒支援禹國有功賞賜了一大堆金銀玉器,和珠寶首飾,厘秋寒告訴禹景禾這些都是給她的,讓她隨便挑!
禹景禾看上了一個玉質(zhì)蓮花簪,還沒等她上手去拿,這時跟在一旁的徐幻音一把拿起那個簪子道
“這個簪子好好看啊,姐姐能送給我嘛!”
厘秋寒明顯看到了禹景禾的眼神在看到簪子的那一刻亮了一下,卻又在徐幻音的請求下失去了光芒,他拿過徐幻音手中的簪子道
“這只簪子更適合景禾,你再選一個吧!”
徐幻音失落了一下,勉強一笑,
“那我能要那只短劍嗎,感覺很漂亮!”
“可以!”
厘秋寒應(yīng)著,視線卻從沒有離開過禹景禾半點兒。
“我?guī)湍銕习?!?p> 他將簪子戴在了禹景禾盤起的發(fā)髻上,不得不說,禹景禾的氣質(zhì)確實很適合這只玉質(zhì)蓮花簪!顯得她更加溫婉大氣了!
厘秋寒想和禹景禾獨處,奈何徐幻音在旁邊礙事,他突然有點兒煩這個女子!一點兒眼力都沒有!
他只能直接出口說道
“阿音,你不是想練劍嗎,正好杜巖在外面,讓他教你!”
徐幻音眼神流轉(zhuǎn),知道厘秋寒是在趕她,她道了聲
“好!”
從屋里出來的徐幻音立馬換了一副面孔,不似在厘秋寒面前那般靈動,反而顯得有些疏離,她看到站在遠處等厘秋寒去軍中的杜巖,向他走去!
她看著眼前的男子,感覺和二殿下差不多大的年紀,見這女子無端地打量著他。杜巖問道
“姑娘可有事?”
徐幻音勾唇一笑,說道
“秋寒哥讓你教我短劍!”
“呃!可是我使得是重劍!”
徐幻音以為他不想教她,質(zhì)問道
“你是不是不想教!不使短劍,不代表不會吧!”
杜巖連解釋道
“我是怕學(xué)藝不精,誤了姑娘,姑娘若不嫌棄,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看你細胳膊細腿兒的怕是會傷了姑娘你!”
徐幻音不屑一顧道
“那就試試唄!”
杜巖不做推辭,在他的一通示范下,徐幻音竟一招不錯地按照他的動作做了一遍,然后和他比劃了幾個回合,她就基本熟練的記住了連招,姿勢非常準確,力道也很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學(xué)過武呢!
原以為她只是心血來潮,見她在庭院練了兩個時辰還未有一絲乏意,杜巖有些刮目相看!
然而與眾不同的是,在皇宮外的一處府宅之中,一個妙齡少女滿臉憂傷,甚至精神上有些不太正常。
她就是被帶回來的厘星葵,年芳十八的年紀,臉上沒有意思笑容,時而憂傷,時而驚恐無措,她手中拿著一個人偶,望著高高的墻院,目光呆滯!
這時舒貴妃和厘秋寒走了進來,看到厘星葵的瞬間,她哭著撲過去抱住她哭訴道
“星兒啊,你終于回來了,是娘對不住你你,是我沒本事,才沒保護好你!”
然而懷中的女子目光依然呆滯,突然她開始慌亂地大叫
“是父皇,是父皇要皇后死得,皇后死了,不是我,我沒有害皇后,我沒有!”
舒貴妃聽她這么說,一臉驚嚇捂住了她的嘴
她突然開始哭泣
“你幫我求求父皇,我想回家,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娘知道,娘知道不是星兒的錯,會好的,娘今天就接你回去!”
舒貴妃和厘秋寒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一進這個宅子之前,厘懿行就派人審問了厘星葵。
厘懿行子時回到府中,疏辭還沒有入寢,她在等他,他自知躲不過,只能坐下來任她質(zhì)問!
疏辭開口就問
“你說過放我走的!”
厘懿行低著頭,沉思良久后看向她語氣溫柔
“好,你想什么時候走!”
“現(xiàn)在!”
厘懿行沒想到她這么絕情,但也能理解,他苦笑一聲!許久后說道
“明日吧!”
“明日你想何時走我都會放你離開!”
“只是現(xiàn)在太晚了!”
疏辭知道他這么說,她就不會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只能點頭答應(yīng)!
她發(fā)現(xiàn)他不同往日,仿佛有很重的心思,從門口進就一直皺著眉頭,看得出來,他很疲憊!
其實以她的能力她也能逃走,只是她之前已經(jīng)不辭而別一會了,這一走她們之間就再無可能,她終究沒法對厘懿行產(chǎn)生恨意,她想好好的離開!
疏辭很快就睡著了,她不知道的是厘懿行坐在她床邊一整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醒來,她沒有看到厘懿行,反而府中各個角落以及門口的守衛(wèi)都撤了,他說到做到!
此間做了那么多次心里建設(shè),但真正走的時候,還是很凝重,她想著,他不來送她,這是最好的方式了!
此后厘懿行以他之前神志不清不滿和親之事為由向厘褚請求解除兩人夫妻關(guān)系,厘褚得知疏辭本人愿意合離,且不會將自己的遭遇加注在兩國和睦上,厘褚這才同意兩人合離!
然而他對于厘懿行的行為依舊不滿,聽聞西南邊境小國最近有些不安分,他以厘懿行作為皇子不以兩國和平為重為由賜厘懿行西南封地,讓他駐守西南,無詔不回!
事實上厘褚對于疏辭來上厘的目的也很懷疑,既然她想回曦紇也是好事!
厘懿行早已對這運金沒了念想,喜歡的人走了,唯一的親人與他觀念不合,對于這個父皇早已心灰意冷!
他回到府中命手下整理府中物品,想要即刻啟程!
這時厘秋寒帶著禹景禾來到府中,他深知西南地處偏遠,治安混亂盜匪橫行,厘懿行到了那邊不會好過,父皇也只派了他五百士兵,可他要面對的是除了當?shù)氐穆闊┮酝膺€有與東函大陸隔海相望的溟域大陸!
厘懿行以為他是來嘲諷自己的,道
“怎么,這么急不可耐嗎?”
厘秋寒并未嘲諷他,他自知自己這幾年做的過分,但為了皇位,他不后悔!
他看著厘懿行道
“以為你會自此做一個三歲孩童在姬府終老,卻沒想到會有恢復(fù)神志的一天!”
“我寧愿你沒有恢復(fù),至少不用去西南,也不會死在那里!”
厘懿行輕蔑一笑,
“呵,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你視我為眼中釘這么多年,我們之間早已沒了什么兄弟情誼!”
“再說了,你怎知我就沒有自保的能力呢,我的命硬不硬你最清楚不是嗎!”
厘秋寒總是會被他那一副驕傲自滿,萬事自有把握的姿態(tài)氣到!
他徐徐說道
“我來也不是也你打嘴仗的,我想著這可能是最這輩子最后一次待在運金了!”
隨后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禹景禾,道
“景禾喜歡了你這么多年,如今你神志恢復(fù),她也該為自己的這份感情做個了結(jié)!”
說完他就先一步出去了,禹景禾看著眼前這個喜歡了十年的人,心中有太多的遺憾,但最終還是釋懷了,她依然沒有愛厘秋寒像他那么深,但卻能沉下心和他過下去!
“你果然還是那個專情狠絕的厘懿行,對我如此,對曦紇圣女亦是如此”
“可她比我更可憐,我最終還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而她侍奉了神智殘缺的你一年你也不愿給她一個歸宿!”
“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尋到那個可以代替阿疏位置的人!”
禹景禾自是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種種,更不知道疏辭就是她的妹妹禹景疏!
厘懿行看著她,苦笑著說道
“不會了,不會再有那樣一個人了,景禾,很高興你能找到自己的路,沒想到他那么霸道的人愿意讓你來找我,可能愛一個人真的會變得卑微!”
“府中比較亂,我就不招待了,祝你余生如意!”
禹景禾莞爾一笑,點點頭道
“好!你也保重!”
“嗯!”
第62章黃雀
轉(zhuǎn)眼間到了春節(jié),宮中舉辦了一年一度的春日宴,按照往年慣例個皇子公主是要在早上厘褚上完朝后去祝新年的!
厘懿行自從知道母親趨勢之后每次去祝賀完就離開,不會留下來陪著他們用餐,因為母后在的時候她們總是被忽略的那個。
母親去時候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而就在厘秋寒一家其樂融融陪著厘褚用餐的時候,厘懿行帶著一行人已經(jīng)到了離西南邊境不遠的一處山間峽谷!
他自覺是自己連累了一眾將士,便讓他們在臨行之前回家見了家人,好在大部分將士之前仰慕太子時期意氣風(fēng)發(fā)的厘懿行,所以在厘懿行詢問有沒有人愿意去的時候是他們甘愿隨他一起去開辟西南!
這五百個將士都是懷有遠大抱負,為國盡忠的人,他們相信自己,也相信厘懿行!
掌管這支軍隊的是三皇子厘少殷,她是厘褚早年在外征戰(zhàn)時留下的私生子,母親病死在帶他來運金的路上!
厘褚通過先皇厘胤時的事情知道子嗣的重要性,所以在得到皇位后就命人將他接進了宮!
厘少殷旗下管理三萬多的運金守衛(wèi)軍,他讓厘懿行自己挑選,表面上是尊重他,實則是想羞辱他,因為他以為如今這般落魄的厘懿行沒有人會追隨!
他和厘懿行同齡,只是十二歲多才被接進宮!
他的母親是生存在上厘和北寒交界的一處草原上的牧民,她是個英勇爽朗的女子,因仰慕當時名聲在外的厘褚從參了軍,作為厘褚的隨軍醫(yī)館,久而久之厘褚也被這位女子所吸引,后來厘褚被調(diào)回運金,而她和那些士兵以及副將留在邊境駐守,便斷了聯(lián)系!
那女子以為他會來接她,然而得知他在認識她之前早已有了家境雄厚,地位高貴的舒家嫡女舒銀雪!
那時她已經(jīng)生下了厘少殷,后來她從一個肆意灑脫的女子變成了郁郁寡歡被人唾棄的寡婦,臨死的時候她寫信給厘褚他還有個兒子!
厘褚那時地位穩(wěn)固,想要接他們娘兩一起到運金,只道是紅顏薄命,死在途中!
厘少殷因從小沒有父親倚仗,總是被草原上其他的小孩欺負,他們一邊辱罵他的母親,一邊說他是野孩子,甚至在冬天的時候扒光他的衣服將他埋在雪地里!
厘少殷也恨他母親,認為她沒能力就不應(yīng)該生下自己,之后又整日閉門不出,對他不管不顧!
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上厘皇帝時,他高興極了!即使母親死了,也沒有沖散他內(nèi)心的喜悅!
厘少殷不同于厘懿行的光明磊落和厘秋寒的心直口快,他一開始就懂得藏匿鋒芒,他表面上對誰都客客氣氣甚至討好,實則苦練騎射武藝,背后派人挑唆兩人關(guān)系,在兩人鬧僵后多次派人刺殺厘懿行嫁禍給厘秋寒!
在厘懿行面前卻表現(xiàn)得兄友弟恭,甚至在厘秋寒偶爾諷刺厘懿行的時候調(diào)和兩人!
表面和事佬,背地使陰招!這便是厘少殷!
晚間的時候空中飄起了雪花,宮中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親友相伴,無不熱鬧繁華。
宴席散盡,厘秋寒邀禹景禾逛燈會,禹景禾答應(yīng)了,自從她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后漸漸地也開始在意厘秋寒。
厘秋寒和禹景禾坐著馬車出了宮,街上張燈結(jié)彩,鞭炮爆竹生生不息,熙熙攘攘的行人并未散去。
兩人路過一座橋上,有很多男男女女在放孔明燈,她們有的成雙成對,有的獨自一人,有的一家人整整齊齊!
見有人買孔明燈,厘秋寒也買了兩個,
兩人在上面寫上自己的祝愿,將孔明燈放飛!
禹景禾:愿為西南風(fēng),不悔入君懷
厘秋寒:心有所念,期有所盼!
而此時的厘懿行以及五百多名將士在和山匪殊死搏斗,好在最終沒有傷亡。
山匪頭子因為厘懿行的不殺之恩以及他超強的武藝要認他做大哥,厘懿行告訴他他不收小弟但如果有人愿意跟著他們?nèi)ノ髂纤餐芬獾模?p> 那些山匪在那么偏遠貧瘠的地方平時也劫不到太多銀兩,見厘懿行衣著華貴,還有五百多隨從士兵就帶著一百多兄弟決定暫時投奔厘懿行順便幫他們帶路!
疏辭帶著赤水離開時霜月也跟著她一起走了,疏辭想回去見一面她的師父,向他當面問清楚,為什么要利用她!她不相信他會讓熾烈來殺她!
行至曦紇邊境時,在進關(guān)的時候她碰到了肖煜!
肖煜之前都是游走四方行商的,三年前厘懿行在西征回朝的時候被人暗算,因為暗器上有毒,傷及肺腑,隨行大夫無力回天,正好碰到了去往上厘運金的肖煜!
他善于鉆研各種毒藥,越是難解的毒藥他越感興趣,而厘懿行當時所中的毒他之前就配制過解藥!
厘懿行為了感激他,讓他的行商隊伍與他同行,路途中兩人相談甚歡,言語相投!
于是結(jié)下了友誼,肖煜在上厘買了一個內(nèi)置獨特的小二樓,一樓大堂買藥坐診收徒等,內(nèi)屋一般用來利用那些稀缺珍貴的解藥結(jié)交達官顯貴以及他所賞識之人!
二樓是他歇腳的地方,里面有專門的書房,雅座以及內(nèi)室。去過二樓的至今只有厘懿行!
肖煜本是去上厘拓展商路,完成后會離開去其他郡縣或者國家,但是認識厘懿行后,他就將那里作為常住之地!
厘懿行在與厘秋寒決裂后,那些曾經(jīng)的好友要么倒戈要么在家中長輩的管制下疏遠他,因此肖煜就成了他唯一的好友!
他遇到煩心事就會去找他喝酒解悶!
肖煜在這里見到疏辭他不覺得驚訝,因為厘懿行臨行前去見過他,和他道別并且將石晏委托給他帶回上厘西北邊境厘懿淑那里!兩人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他將石晏安全送達后準備會曦紇看看,然后再繼續(xù)游走四方,說不定還能在西南再次見到他,聽聞那里也有很多珍奇草木,他早晚是要去見識的!
見疏辭沒理他,他偏要上去打招呼
“嗨,我說你這人怎么才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好歹救過你的命,怎么著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
疏辭以為作為厘懿行的朋友,她和厘懿行分道揚鑣后他就不會再理他了呢,沒想到他還主動追上來!
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小肚雞腸了!
她真誠向他道謝
“還沒謝過肖公子救命之恩,我和厘懿行的關(guān)系,我以為你會避開,是我狹隘了!”
肖煜故作玩笑
“哼!你知道就好!”
“我可告訴你啊,子行這小子他是真喜歡你呀,你可能不知道吧,厘褚那個糟老頭子他不是子行的親生父親!”
疏辭驚訝,她忽然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么珍貴的東西,心里空了!
肖煜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這件事,突然覺著厘懿行還有希望,于是解釋道
“他親爹是上厘英年早逝的先皇厘胤時,他待厘褚如同親兄弟,結(jié)果人家在覬覦他的皇位,然后仗著厘胤時的信任在他的茶水中放了慢性毒藥!”
“好在厘胤時在臨死之際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思,但他沒有子嗣,只能先下了一道旨意讓厘褚代替朝政,等他的皇妹以后誕下嫡子再還政,結(jié)果那個不要臉的自己當了這么多年,早年還殺了很多討伐他的大臣!”
疏辭聽得心中迷惑,她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說厘胤時沒有子嗣嗎,那厘懿行他…”
肖煜有道
“你不要著急,聽我給你慢慢講嘛!”
“那個旨意是公開的,有兩幅,一副被毀,一副被他劉公公藏起來了,厘懿行也是兩個月前,也就是你離開前一天發(fā)現(xiàn)的!”
“你看你又迷惑了吧!”
肖煜看著疏辭滿臉的問好!繼續(xù)道
“你肯定想不到這些當皇帝的人有多會謀算!”
“事實上厘胤時在知道厘褚謀權(quán)的心思之后就和他的紅顏知己姬姝姀,也就是子行的母親發(fā)生了關(guān)系,然后將姬姝姀賜封為厘褚的皇后!為的就是延續(xù)厘家血脈!”
“不僅如此,他還留下遺書,將厘褚的所作所為寫了下來,還保留了他謀權(quán)的證據(jù),這些證據(jù)他都交給了先丞相姬賦,后來子行越長越像他親爹,厘褚那么精明的人自然看到這其中的意圖!”
“于是他想方設(shè)法聯(lián)合他的政友陷害了姬丞相滅口,甚至用當時在邊境征戰(zhàn)的子行作為威脅逼姬姝姀吃下一種發(fā)作時像是感染了風(fēng)寒的慢性毒藥,他以為自己滅了姬姝姀這最后的口,就不會有人知道真相,再加上他早些年殺雞儆猴,也沒人再提及還政于嫡的事,可他沒想到子行在他之前發(fā)現(xiàn)了這些證據(jù)!”
“你可能更想不到,姬姝姀就將這些真相藏在菩華殿也就是厘氏皇家宗祠的石柜下的瓷磚下面!”
“而子行是在臨行西南的那一晚在姬氏宗祠祭拜,擦拭祖先牌位的時候他偶然在姬姝姀的排位底座夾層中看到姬姝姀留下的線索,于是他偷偷去了皇家宗祠發(fā)現(xiàn)那些證據(jù)!”
“你說說,這子行這么聰慧過人是不是深得他親爹和姬姝姀真?zhèn)?,他是真會繼承?。 ?p> 見疏辭表親凝重,他看出她后悔了,于是道
“你說,你們多可惜,子行也挺慘的,他知道自己此去西南不一定活下去,所以即使知道你們還有可能他還是選擇放棄,他可能怕連累你!”
“你這個人冷冰冰的,甚是無趣,還是子行有趣些!”
“唉!子行自從認識你之后就沒那么有趣了!”
他說了一大堆,自己倒是渴的不行,于是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自顧自喝著,留下疏辭陷入對這些信息的消化中久久反應(yīng)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