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辭和禹炏用完午餐后并沒有休息,而是很快來到藥鋪,找到池溟,池溟沒想到她能安然無恙地逃出來,他心中比先前好受了許多!
“你怎么逃出來的?”
“他沒打算殺我,我也從他口中知道了一些真相,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太天真了,他沒有錯!”
“我們先休養(yǎng)幾天,我王叔答應(yīng)我會放我們走!”
“那太好了!”
疏辭看出他興致不高,雖然知道他平時不茍言笑,但她很明顯感受到了他心情很低落!
“怎么了,有心事?”
“我武功廢了!”
疏辭一陣啞然,她知道這對他意味著什么,她覺得自己有責(zé)任,愧疚地說道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池溟看她
“怎么能怪你,我要是真刺殺了他估計煙羅不會再理我了,我們也不可能繼續(xù)做朋友!”
“這樣也挺好的,我就有理由不執(zhí)行義父給我的任務(wù)了,順其自然地有很多時間陪她!”
“只是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罷了!以后會慢慢適應(yīng)的,不用擔(dān)心!”
疏辭見他能想通,也倍感欣慰,這時那男子走了進來給了她一個信箋。
疏辭展開信,上面是肖煜的字跡:
曦紇向上厘開戰(zhàn)了,迦南仕讓我父汗派人進宮上厘北部,他們兵分兩路進宮煙廊和上厘西部華溪!而北寒有可能從東北部進宮天禹,你告訴禹王做好防御!
疏辭面色凝重,他告訴池溟
“我得再回皇宮一趟,然后馬上回上厘了,對了,你刺殺失敗的事不要告訴池溶!”
說完疏辭就要走,被池溟叫住
“我們這樣做,煙羅怎么辦?”
疏辭不理解他的意思,他補充道
“她是曦紇的公主,我是曦紇的勇士,我們卻在幫著別的國家阻止自己的國家,到時候曦紇敗了,作為曦紇人怎么向曦紇的那些死去的將士交代,我們就成了罪人!”
疏辭看著他,認真說道
“你們不是罪人,曦紇做的事本來就是錯的,這不是一般的領(lǐng)域爭奪戰(zhàn)爭,而是由曦紇北寒兩個大國聯(lián)手的單方面的領(lǐng)土掠奪!外來者往往都不可能將自己的民族和被入侵者的民族一視同仁,到時候又有多少人生活在黑暗中呢!”
“你們只是對于他們的行為沒有作為,并不存在什么背叛!”
“至于那些士兵,如果被上厘所俘,我會勸厘懿行優(yōu)待的!”
池溟沉思良久,最終答應(yīng)
“好吧!”
疏辭告知禹炏實情后,就和池溟一同出發(fā)離開了天禹!疏辭去了運金找厘懿行,而池溟一路走走停?;亓岁丶v,他雖然答應(yīng)不告訴師父失敗的事,但還是害怕面對他!他從不說謊!
疏辭回到運金,由于她之前殺了舒澈,而皇宮大臣很多見過她,如果在這個時候被他們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肯定會給厘懿行增添很多麻煩,于是厘懿行派人秘密接她進宮。
快一個月沒見,兩人都很想念對方。
疏辭向厘懿行懷中撲去,緊緊抱住他,帶著獨有的撒嬌語氣
“差點兒又要見不到你了,對不起,我又私自死拼了一回,沒跟你提前說!”
厘懿行輕輕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寵溺地說道
“我就知道,我家的小野貓沒那么聽話,我還能怎么辦啊,當(dāng)然是選擇放過你一回了!”
“嗯~”
疏辭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驚了一下
“干嘛咬我?”
“想我了沒有!”
疏辭略顯害羞,輕輕點頭。
厘懿行勾唇,在她的唇上輕輕點水般一吻,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
“辛苦你了,等戰(zhàn)事結(jié)束,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疏辭隨口一問
“怎么補償!”
厘懿行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她,性感的喉上下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神不言而喻,透著深情和些許不懷好意!
“你說呢!”
疏辭心中只能道一句
“大意了!不該問?。 ?p> 表面上卻一臉高冷地說道
“那可不算補償,這只能是我對你的補償!”
厘懿行嗤笑一聲,道
“嗯!你說的對,那就補償你個皇后之位如何?”
“但是你可不許忘記剛才說的話!”
疏辭狡辯道
“我可什么都沒說!”
厘懿行聽她耍賴,一把將她扛在肩上放到了床上,然后雙手撐在兩側(cè)作勢嚇唬道
“小騙子,學(xué)會耍賴了,還敢不敢!”
“不敢了!”
“那補償還做不做數(shù)?”
“作數(shù)!”
“乖!那好好休息吧!”
厘懿行起身,幫她拉開被子蓋好準(zhǔn)備離開
“我想知道煙廊情況怎么樣了?”
疏辭拉住他修長有力的大手問道
厘懿行看向她,溫柔地說道
“聽話,你策馬疾行這么多天,再不好好休息身體會垮的!”
“沒事,一切有我!嗯?”
“好吧!”
疏辭確實是日夜不停歇地策馬趕了十天天時間,她確實有些累,閉上眼睛后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曦紇三萬大軍兵臨煙廊城下,而上厘西部也有曦紇十萬大軍進攻,已經(jīng)打了五天了。
這期間由于曦紇的東征計劃啟動的得突然,打得上厘猝不及防,只有煙廊一向守衛(wèi)巡查嚴(yán)格,以及借助地理因素使得那三萬大軍至今還未決定渡河!
而上厘西部是離運金最近的,曦紇十萬大軍攻打的那座城華溪距離運金最快也就五天的行程。
這樣看來,迦南仕將主攻部隊都集中到了這邊!
華溪之前的城主正是厘少殷,他也是厘懿行被貶到煙廊后才有機會被厘褚看到,認命為華溪太守,而他正好和曦紇有了接觸,向外通敵,厘懿行雖然成功繼位,但實際上面臨著內(nèi)憂外患!
這是他沒想到的,他從劉嬤嬤和徐幻音的密報得知厘褚半年前喝了解藥后雖說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身體情況一直沒有好轉(zhuǎn),還越來越差,他懷疑是熾烈當(dāng)時對解藥做了手腳,他懷疑曦紇那時候已經(jīng)在謀劃了!
厘懿行自己奪回皇位的計劃是打算在厘褚駕崩,厘秋寒繼位之時實施的,可他死的突然,他雖繼位卻也時分倉促,曦紇的東征計劃更是來的猝不及防,要是沒有肖煜這個自來的伙伴,他會比現(xiàn)在還要舉步維艱!
好在他一向雷厲風(fēng)行,一個月之間,在太傅和石丞相的幫助下肅清了厘少殷的殘余勢力,也重新任命了重要職位的官員,整頓了皇城守衛(wèi)軍,將厘秋寒和厘少殷一部分投向的士兵重新做了編制!
厘懿行本來昨天晚上就要出發(fā)去華溪的,怕疏辭回到運金找不到他,所以才決定第二天走。
好在華溪剛上任的太守陳佑安穩(wěn)住了城中局勢,固守城門,不曾出城應(yīng)戰(zhàn),等待運金援軍及時趕到。
在昨天晚上由常隱率領(lǐng)皇城五萬精銳守衛(wèi)軍攻其不備,從側(cè)方包抄了他們駐扎在前方營地的近四萬開頭兵,
凌晨五點疏辭從夢中驚叫而醒
“厘懿行!”
守在疏辭門外整裝待發(fā)的厘懿行聽到疏辭的驚叫立馬進屋查看。
見她額頭上不滿汗珠,臉色蒼白,擔(dān)心地上前抱住她,安慰道
“做噩夢了吧,沒事,我在呢!”
疏辭從他懷里出來看著他一身鎧甲,就知道他要出征,她更擔(dān)心了。
“你要出征華溪?”
“嗯,那里戰(zhàn)事最緊,好在昨晚稍有緩和,我得過去以防不測!”
疏辭心中很是害怕,因為她剛才夢到厘懿行身著鎧甲,滿身傷痕死在了華溪城門外!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雖然只是夢,但她還是怕影響到他。
她摸著他的臉頰,聲音顯得極為溫柔,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我待在運金也幫不上什么忙!”
厘懿行很快就答應(yīng)了她
“好!”
她這才放心了許多,然后怕耽誤隊伍行程快速洗漱后就準(zhǔn)備和厘懿行一起出發(fā)。
卻收到煙廊來報:
曦紇三萬士兵已經(jīng)渡過了珌雪河,準(zhǔn)備時刻攻城!
厘懿行沒想到曦紇的軍事力量已經(jīng)到了可以同時攻打兩座城池的地步,他們或許有更深的意圖!他眉頭緊鎖,想要努力讓內(nèi)心平靜下來,屢清思路!
疏辭看出了他的猶豫,她緊緊的抱著厘懿行許久才放開,隨后看著他的眼睛堅定的告訴他
“去華溪吧!我?guī)湍闳ナ刈熇?!?p> 厘懿行注視著她,既感動有不舍,但也是因為這句話,讓他焦灼的心情安心了下來,心中多了一份厚重的力量!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第一次面試這種突如其來的進攻,而且還是在運金內(nèi)部混亂的情況下,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厘懿行相信她的能力,但也怕她出事,千叮嚀萬囑咐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我來!”
“好!”
疏辭騎上戰(zhàn)馬,不敢回頭,疾馳而去!
隨后,厘懿行招來一個將士跟他說了些什么,然后那個將士疾馳而去!厘懿行也雖既出發(fā)!
此時最穩(wěn)定的是西北邊境營。
因為厘懿行早已和肖煜在煙廊達成了合盟,他也知道了肖煜的身份。
雖然曦紇并不是將計劃全部告訴他們,但具體行動會告知他們,即使如此,這次合作對彼此都是利大于弊的!
所以西茲只是做一做表面功夫,派了不到五千士兵去應(yīng)對邊境營表面上的十萬大軍!
厘懿淑早早就收到了厘懿行的信函,自然不會動真格,只是在進行沒意義的拉鋸戰(zhàn)!
她偷偷讓石仲泉代領(lǐng)五萬將士就近支援華溪!
而西茲那剩余五萬大軍加上近幾年暗中發(fā)展起來的五萬大軍的真正用途是進攻曦紇皇宮,控制迦南仕逼其余大軍撤退!
當(dāng)曦紇十萬大軍使離曦紇,西茲的十萬大軍也悄然進入曦紇境內(nèi),石仲泉帶著那五萬繞道西部,從后方埋伏,切斷了曦紇那剩余六萬大軍的退路!
他傳密信給厘懿行,厘懿行和常隱率領(lǐng)城中五萬士兵出城應(yīng)戰(zhàn),雙方開啟激戰(zhàn)之時,由石仲泉率領(lǐng)的五萬加入戰(zhàn)場,兩面夾擊
這時曦紇情報兵策馬敢來大喊
“將軍,西茲倒戈,十萬大軍直逼皇城!”
曦紇大將番耶無奈舉旗投降,六萬大軍不戰(zhàn)而敗。
厘懿行應(yīng)疏辭請求沒有處決那六萬士兵,他們被暫時關(guān)押在華溪亂軍窟!
而厘懿行命常隱帶領(lǐng)五萬將士返回運金,留了一萬名金銳部隊把守華溪亂軍窟!
他則帶兩千精銳火速趕去煙廊支援!
此時的煙廊三萬大軍兵臨城下,疏辭從珌山潛入營地內(nèi)部,此時她正作為一個守衛(wèi)從里面探聽到三萬大軍將在明天強行攻城!
她知道,煙廊沒有多少時間了,她不知道鄭守義的計劃是什么,也不知道厘懿行那邊有沒有按照計劃順利進行!
她只能先刺殺了主將,讓他們?nèi)糊垷o首,自亂陣腳,爭取時間!
她借口如廁離開營帳外,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換上夜行衣,因為穿著鎧甲反而會影響她發(fā)揮!
她先是在他們的飯菜里面下了瀉藥,然后在值班的守衛(wèi)去解決的時間迅速進入主將營帳,那主將還未做出反應(yīng),就被疏辭一劑銀針封喉,然后快速上前接住他的尸體拖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隨后她透過營帳從里面射出一枚銀針,射暈了一名守衛(wèi),她急步上前輕盈落地,接住他的身體輕輕放倒,以免發(fā)出聲音,引來更多守衛(wèi)!
很快她從營地繞到城東門,城樓上的士兵認出了疏辭,趕緊給她開門!
鄭守義得知疏辭前來,以為厘懿行也來了,他問道
“王爺呢!”
疏辭道
“華溪戰(zhàn)事吃緊,他先去那里了,那是曦紇主攻部隊所在地!”
鄭守義好不容易燃氣來的希望瞬間破滅。
“那怎么辦?看他們樣子攻城是遲早的事,起先還考慮后方退路,現(xiàn)在直接過河駐扎在城外,這是決定和煙廊死磕到底了!”
疏辭雖也害怕,但長期的訓(xùn)練和暗煞經(jīng)歷讓她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場面,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她要顧及很多人!
她鎮(zhèn)定自若道
“鄭將軍先不要慌,只要按照我們原先的計劃,那邊會速戰(zhàn)速決,他會按時趕來!”
“阿行怕你們面對敵強我弱的形勢亂了陣腳,他讓我來告訴你們,他不會丟下你們的,只是戰(zhàn)事來的突然,他沒辦法??!”
“我剛從敵軍陣營出來,他們原本打算明天攻城,我殺了他們主將,但據(jù)我所知還有兩個副將!”
“我將夜行衣放在了另一個副將營中,或許會離間他們,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城中百姓可有妥善安排?”
鄭守義聽疏辭這么說,心中才放松了許多,他回答道
“放心!按照王爺吩咐今晚將她們轉(zhuǎn)移到了礦山巖洞,只帶了糧食和水,足夠在里面撐三天!”
“只留下了徐氏父女兩確保后方救治,和一萬兩千將士!”
疏辭沒想到在這關(guān)鍵時刻她會不怕危險留在城中,心中對她產(chǎn)生一絲敬意和好感!
她若有所思般點點頭,然后計劃道
“他們很大可能不會受離間,我們還是得做好準(zhǔn)備,城門要重兵把守,然后城樓上架上火油,弓箭手也要隨時就位,隨時換崗,保證將士精力充沛,防止他們明天攻城。!”
“如果,他們明天不攻城,很有可能就是離間成功了!”
鄭守義遲疑問道
“那萬一他們只是改變計劃第二日攻城呢?”